商未央的哀羞并未能阻挡苏哲的得寸进尺,唇齿与那世上最美妙的白嫩柔软互相接触,口水成了绝佳的润滑剂,只是含入了口中,就再难舍弃。
而对于商未央来说,最难捱的不只是身体上传来的被吸吮感,还有那时不时传来虽然轻微但却让人羞恼异常的滋滋声。
夹杂着这滋滋声,商未央时时刻刻都能想到就隔着一扇门,外面的院子里头,那些工匠全部都认识自己,而自己却在这里和他们一门之隔与苏哲做这般羞人的事情。
每每念及此处,商未央就有一种羞愤到绝巅,也刺激到绝巅的复杂滋味。
那滋味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她的灵魂,让商未央的底线一再被摧残,她本能地抬起手抱住苏哲的脑袋,欲拒还迎之下,谁都说不清这是拒绝,还是迎合。
似是憋涨到了极致,苏哲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但暂时的后退并非鸣金收兵,而是发起更大进攻的号角。
拉着商未央,让她从小桌上下来,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略微给出了一个下沉的力。
商未央瞬间秒懂。
面红如泣血,但商未央无法拒绝。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蹲下来的,甚至主动帮助苏哲解除了束缚。
当巨龙腾起时,弹在商未央的俏脸上,迎面而来的凶猛模样,让商未央心跳陡然加速。
缓缓闭上眼睛,商未央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了。
尽管现在是青天白日,尽管房门的外面就是十几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工匠长辈,尽管有那么多突破了礼防的理由,但是商未央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巨龙挤进红巢,亦如一股炙热白浆,玷污了白月光,留下永远的痕迹。
次日,苏哲是从商未央的床上醒来的。
受限于生理限制,昨晚苏哲到底是没有浴血奋战,但他也没让白月光闲着,狠狠地折腾了几番才搂着姑娘睡去。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苏哲起来的时候,商未央还躲在被窝里酣睡。
没打扰商未央,吩咐秀秀回头给商未央备一份丰盛营养点的早餐,苏哲匆匆出了王府。
今天,是他成为晋王朝正式编制公务员上班的第一天。
临出门的时候,苏哲还有些担心,唯恐皇宫里的人就在门口等着自己,毕竟他可没忘记自己答应了女帝要去应付带着神药来的皇后,皇后可不是商未央那么软糯好欺负,这件事情
爽爆归爽爆,可一旦东窗事发,是真要出人命的。
万幸,王府门口并无皇宫来客。
在去五军都督府的路上,苏哲隐约有预感,就是躲也躲不了几天了,大概率在近段时间,女帝的诏令就会来。
她能等,皇后也不能等。
一路紧赶慢赶,苏哲还是迟到了。
晋王朝的衙门办公时间统一规定为卯时,也是‘点卯’这个词的由来,而卯时相当于清晨六点,这个时间对于苏哲来说是极度反人类的。
那个时候,苏哲还搂着商未央做春秋大梦,怎么可能起来上班。
所以当苏哲来到五军都督府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尾,接近巳时的时候,估摸着也就九点来钟的样子。
一进五军都督府,苏哲直奔内务府。
新人第一天报到,当然要领取自己的制服、办公室也就是庐值,还有认识自己的同僚和手下。
这些,都是要从内务府开始的。
但苏哲万万没想到,办理入职手续居然还要排队。
看着眼前排都已经排出了内务府院墙的队伍,苏哲满脸不满。
抬手拉住了一名从院内匆匆出来的内务府官员,苏哲问道:“今儿个来报道的人这么多?”
那官员瞅了苏哲一
眼,虽然不耐烦,但架不住能来五军都督府任职的多半都是有些背景的,指不准就会得罪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所以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眼下是三年一次的岗位调动,走的要来交接,新来的要来入职,当然忙了。”
苏哲伸长脖子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却见偌大个内务府足有十多个庐值,可办理手续的却只有一个,于是问:“人这么多,那些庐值怎么不开?”
那官员嗤笑一声,说道:“刚出家门,没到衙门任过职的雏儿吧?这内务府是有很多庐值,很多大人也能办,但谁乐意那么忙,开一个意思意思就得了,慢慢排队呗,正常工作流程,谁也说不出个不是。”
“有道理。”
苏哲对那官员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扭头就走。
懒政怠政,从来都不是现代社会的特色,这种官僚作风,搁哪个朝代都都一样。
苏哲爽快干脆的反应,倒还让那官员有些愣神。
“今儿个出门真是遇到稀奇人了。”
官员嗤笑一声,摇摇头,径直忙自己的去了。
从内务府出来,苏哲调头右转直奔张炳昌所在的都督同知书房而
去。
到了地方,门口的守卫显然是认识苏哲的,
虽然欲言又止,但终究一个屁都不敢放,任由苏哲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推开房门,苏哲见里面正在开会。
张炳昌坐在最上首,下面分别是四个年过半百的男子,看那富态威严的样子,显然都是五军都督府的头脑。
房门突然被打开,正说话的张炳昌脸色一沉,正要呵斥,扭头见到来者是苏哲,几乎变戏法一样换了一张笑脸,起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世子爷来了。”
“同知大人折煞下官了,在这儿可没什么世子爷,只有正五品都尉,苏哲。”
苏哲的回话让张炳昌无比舒坦,脸上的笑容也热切了许多。
“世子爷太客气了,今儿个···”
不等张炳昌说完,苏哲大马金刀往旁边一坐,翘着二郎腿说道:“我今天报道来着,结果内务府的官儿们说没人愿意多干活,怕累着他们金贵的身体,我这人生性懒惰,也不想去排队,就先来这坐坐,等什么时候内务府不忙了,我再去。”
苏哲这一番话说完,张炳昌下首一名清瘦如竹竿的男子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
张炳昌扭头,看向那名男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淡淡道:“吴大人,内务府的差,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