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他的脑子清明许多,这个季节是最容易犯困的,他起身把床单和被褥换了。
去了灶房看见有热水,明南知没在屋子里,秦青灼用热水把自己洗漱一番,这下是真的神清气爽。
秦青灼打开门,淮郡的书生还没有离开,随处可见很多的书生。秦青灼正打算把门带上,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从街道的另一个地方看见明南知提着菜篮子从远处走来了。
他的手指顿住了,等明南知走过来时,他上前迎了几步。
“相公,集市的人好多,我买了新鲜的菜和猪肉,今晚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明南知擦了擦脸上的汗,笑吟吟的说。
秦青灼的目光一直看着明南知没有眨眼。
“相公,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明南知脸上有些红:“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秦青灼突然抱住了明南知。
明南知提着菜被秦青灼紧紧的抱住。
“谢谢你。”
明南知神色怔然,眉眼带笑。
……
灶房
明南知把头发挽起来,袖口也挽起来了。秦青灼端着板凳坐在灶台前加柴火。
等把晚饭吃完了,秦青灼看着明南知去收晾在院子里的衣服,他瞧见他的背影目光灼灼。
乡试已经过去了,九月份才会出成绩。这段日子,秦青灼可以轻松一些。他想了想钻回屋子里,把从书铺里买的书拿了出来。
他面红耳赤的看这本书,记住了几个招数。
他有种感觉这本书是不是比寻常的书更加的没道德,这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秦青灼狠狠的唾弃。
……
许青阳回到家里也去昏睡了。孙越和周池脸上疲倦,然后让店小二给他们带来热气腾腾的饭,吃完了倒头就睡。等到了晚上,两个人这次缓过劲来,身心还是有些疲倦。
两个人下楼去吃饭,底下的书生也坐成一桌在吃饭,底下已经没什么位置了。
周池看见一个桌子只坐了两个书生,他连忙走过去拱手道:“两位兄台,建议拼个桌吗?”
那两个书生一个年轻一个是中年男人的模样。
年轻的书生说道:“随意。”
周池和孙越道声谢就坐过来了,他们招来店小二吩咐他上几个招牌菜。
“另外再来两壶清酒。”
“好咧,客人请稍等。”店小二记下又去其他的地方忙了。
周池感叹:“这里的人可真多,人挤人,客栈老板不知道要赚多少钱。”他的父母开的杂货铺,他自幼对金钱这些比较在意。
对面的两个书生,年轻的书生看上去意气风发的,他待另一个书生十分的恭敬。
“父亲,您吃好了?”年轻书生说道。
中年男人点点头,结账后两个人离开了。
原来这竟然是一对父子一起来参加乡试。在科举考试中,还有祖孙三代同时参加科举的场景。
“今年的考题有些偏难了。”周池听见两个人书生的话,虽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对着孙越讨论今年乡试的题目。
“看过以往的乡试题目,这次的主考官汪大人应该比较喜欢务实的风格。”孙越从考题中窥探到这位汪大人喜欢的文章。
店小二把饭菜和清酒端上来了,把刚才两个书生吃过的残羹冷炙收拾干净。
“这些日子在淮郡,没有看见秦兄。不是说了是在郡学读书吗?”周池还惦记着秦青灼。这货是他们平县的小三元,总是受到关注的。
“估计是在闭关读书,等明日我们去郡学找人问问秦兄住在哪里。”孙越喝了一口酒说道。
另一边秦青灼洗漱完躺在被褥里了,秦青灼睡在里面,明南知睡在外边。烛光已经吹灭了,外面还传话的声音。
乡试才考完,文巷里的书生都很兴奋,现在还没有睡觉,还在谈论试题。一条街上,隔着墙壁,听得不真切,但总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青灼在考棚里睡觉的劲头不错,上午回到家又睡了一场饱觉,现在神采奕奕的一点也不困。
他看向明南知的背影,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明南知的肩膀。
明南知:“?”
明南知也没有睡意,肩膀上突然传来的力度让他有些在意。
他对洞房这事已经不那么执着了,现在他想先多攒点钱,反正他们的年龄也还年轻。
从清泉村中听着叶哥儿和他相公的事,到了淮郡听了兰哥儿向他抱怨许青阳为了考试冷淡他,明南知安慰了兰哥儿。心中倏然有些小小的寂寞,因为他永远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现在也好了,他已经看开了。
把摊子照顾好,多多赚钱,日子过着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他没有转过身去,心想这应该是相公不小心碰到他了,但他还是口是心非的放轻了呼吸。
秦青灼挪了过去,觉察到对方
温热的气息,明南知闭上了眼睛。
借着月光秦青灼看清楚了明南知,他穿着雪白的里衣,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锁骨。
秦青灼低下头吻了下去。
他这次不再是傻乎乎的只亲明南知的嘴唇,他一边亲吻,一只手开始解明南知的衣带,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把衣带解开,明南知觉得传来一阵冷意,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雪白的皮肤一阵战栗,接着像是梅花落在雪地一般,泛着粉色的光泽。冰肌玉骨,姿容天成。
明南知的黑发铺洒在枕头上,他没有反抗,微微仰着脖子。
在雪白的脖颈下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在亲他的脖颈,顺着亲他的锁骨。
秦青灼的一双眼睛变得漆黑,目光所处带着火星。
明南知难耐的夹了夹腿。
……
明南知是二嫁,他自己也知道以后找不到一个好人家了,可他没想到他会遇见秦青灼。
他太温柔了,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也同样会停下来问:“可以吗?”
明南知以行动代表了言语。
他在这大海中浮沉,脊背化作了展翅欲飞的蝴蝶。飞鸟飞向天际,坠落海中,一阵浪花拍来,像是被雷霆劈开,浪花融入大海消失不见。
山势耸立,树木茂盛,有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
早上有麻雀站在树枝上叫,太阳从窗户外落了进来,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秦青灼伸出一只胳膊抱着明南知,明南知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明南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觉得浑身像是被车辘子碾压过一般,胳膊和腿都抬不起来。
他低头一看自己,红着脸,不自然的垂下眼眸。
秦青灼也醒过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我先去烧水,洗一洗吧。”
明南知轻轻的应了一声,把自己藏在被褥里。
他摸了摸头从床上下来,把摆了一地的衣物捡了起来,从衣柜里找了一个裤子打算套在身上。
明南知整个人跟煮熟的虾一样,浑身的血液都是滚烫的。他扯了扯被褥悄悄的看了看。
秦青灼弯着腰套裤子,他还没有穿上衣,露出八块腹肌和优美的人鱼线,人鱼线隐入裤腰下。
他套好裤子就出门去了。
明南知这才看见了秦青灼的后背,横七竖八的抓痕在他肌理流畅的后背上,还有的甚至划出了血痕。
“唰”的一声明南知就把被褥扯上来,脸红心跳,他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指甲没那么长,就是手上有些用力了。
相公昨日突然做那档子事,明南知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羞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羞得不想见人了。
秦青灼给灶膛里加柴烧热水,顺便煮面条吃,给老婆炒一个荷包蛋吃。在古代只要学会生火了,简单的吃食秦青灼还是可以做的。
他今天的心情好,把荷包蛋炒得很好,然后把葱子洗好切碎放进碗里,搁好佐料。
锅里的水还没有热,秦青灼继续加柴。
等把热水烧好了,秦青灼就把热水提到屋子里:“南知,你先洗洗脸,先把面条吃了再洗一洗。”
明南知点点头:“好。”
他把头发用木簪子随便固定住,拿了洗脸帕洗脸。
心里有几分甜蜜。但同时他的心里又在想,男人都是这样吗?只要那事得到满足了就这么贴心的。
明南知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吃秦青灼做的面。
……
周池和孙越吃了早食就出门了,两个人去了郡学,这时的郡学没有多少人在,大都考完试就出去找友人喝酒,谈天说地去了。
郡学中只有零星几个人。
周池逮住一个人就问道:“这位兄台,你知道秦青灼吗?”
“知道。他连郡学的考试都没考。”书生打量了一下周池和孙越:“你们是来找他的吗?”
周池愣神了一会儿还没从书生的话里走出来,秦兄没有参加郡学的考试,他真是糊涂!
“对的,我们是他的友人。”周池说道。
“郡学的人一般都在文巷里居住,你可以去看一看。”
“多谢兄台。”
孙越和周池走出郡学,郡学很气派和安乐镇上的社学完全不一样。
“这可真气派。”周池喃喃说道。
两个人走进文巷口,正巧碰见一个气质好的书生,周池立马逮住他。
“兄台,你知道秦青灼住在哪里吗?”
许青阳给两个人指了指路。
周池和孙越向他道谢,走到了秦青灼的家门口。
孙越上前去敲门,周池清了清嗓子。
秦青灼来开门看见是孙越和周池,面露惊喜:“孙兄,周兄,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
“快进来,我本想给你们写信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