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饭桌上,我也听见了张仙贤所说的话,你马上就是阴阳道观新一任的掌门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阴阳道观还需要师傅坐镇,况且有我在,我会让师傅的伤势得到缓解的。”陆乾开口说道,语气坚定。
“但愿如此吧,不过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三年前那场大战,张仙贤用命开天门,一夜白头。所消耗的寿元可不多了,即使伤好了,估计也….”
伥鬼默默注视着陆乾,见他面色阴沉,便不再多言,乖巧地闭上了嘴。他化作一股黑烟,悄然钻入陆乾的体内,消失无踪。
此刻,陆乾独自一人坐在床沿,目光深邃地望着不远处的烛火。
那摇曳的火光仿佛有着魔力,无声无息地牵引着他的思绪,带他进入另一个世界。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烛火的摇曳声在空气中回荡。
陆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只有他和那摇曳的烛火相伴。
思绪纷飞之际,陆乾伸手取过一旁的阴阳剑,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它。
剑身流转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妙。
就在指尖轻触剑身的刹那,陆乾胸口那沉寂已久的阴阳图案突然轻轻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中挣脱束缚。
这股异动并未持续太久,转瞬间便悄然平息,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陆乾胸口的阴阳能量也重新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此刻手中的阴阳剑,也一并归于了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陆乾的感觉从来不会出错,刚才的一切绝非是错觉。
自己手中的这把阴阳剑,一定是他实力突破的重要机遇!
念及此,陆乾并没有了休息的心思,转身走出了房间,朝着自己师傅所在的房间走去。
陆乾来到了屋前,屋内灯还亮着,预示着张仙贤还并没有入睡。
他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等待的时间似乎被拉得无比漫长,但屋内始终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陆乾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再次敲门,声音更加清晰,但仍然没有人回应。
“难道师傅出了什么事?”陆乾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并且联想到了下午师傅所表露的病态,心中一沉。
他猛地推开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屋内却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显得格外醒目。
“陆乾,如果来找我,就请来后山与我见面。”
陆乾慎重地审视着纸条上的字迹,待确认无疑出自他师傅之手后,内心顿时安定了不少。
“看来师傅早已用勘探之术预知了我今晚回来找他,只是,为何选择在后山见面?”
陆乾不再过多琢磨,迅速将纸条藏进口袋,急匆匆地往后山赶去。
他顺着蜿蜒的台阶一路疾行,很快便瞧见了那座矗立在阴阳山巅的亭子。
亭子孤寂地立于山巅,仿佛是一位守望者,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随着陆乾的步履渐进,师傅的身影逐渐从朦胧的夜色中显现,稳稳地站在了亭子之中。
张仙贤背负双手,目光穿透黑暗,遥遥凝望着天际那轮明亮的圆月。
山巅的微风轻轻吹过,带动他一头银白的发丝,犹如岁月的涟漪在空中舞动。
在陆乾还未踏入亭子,张仙贤的声音已如清风般飘然而至。
“你来了。”
陆乾闻声,立刻上前行礼:“师傅,弟子来了。只是,弟子有些疑惑,为何师傅选择在此地与我见面?”
张仙贤缓缓转过身来,月光洒在他那略显苍老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无力之感。
“造化弄人,真是令人慨叹。“张仙贤轻声叹息,随后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岁月的迷雾。“我想,伥鬼应该已经向你透露了一些事情吧。“
陆乾默默点头,却未发一言。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思绪万千,但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张仙贤的语气柔和而坚定,仿佛在引导着陆乾的思绪。“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出来吧。“
陆乾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他的话语可能会改变他和张仙贤的命运。
“阴阳道观不能没有师傅,这是无可置疑的。”陆乾开始说道,“既然我是这个特殊的存在,那么我也许有能力救助师傅你身上的病痛。“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听着这话,张仙贤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缓缓开口:“我这一生的遗憾,便是未能手刃五鬼邪帝。然而,遗憾也罢,时光无法倒流。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阴阳道观的传承不断。”
他顿了
一顿,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光芒,再次问道:“知道我为何带你来此吗?”
陆乾微微摇头。
“陆乾,你现在知道为何餐桌上的气氛如此诡异了吧?”张仙贤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陆乾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确实有些不对劲。他环顾四周,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紧张。
张仙贤并未在意陆乾的反应,继续说道:“你大师兄,性格直率,喜怒皆形于色,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而你二师兄,修炼阴体,性格自然有些阴柔。至于老三……”他顿了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老三很有意思。”最终,张仙贤轻轻吐出了这句话,却给陆乾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难道是三师兄吗?”陆乾脑海中回想起了三师兄的模样,似乎除了吃就是吃,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印象。
张仙贤看向了远处,轻声说道:“不好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听到着,陆乾开口问道:“师傅,你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最近天象异常,有些事我也说不准。”张仙贤模模糊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