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摇头,认为那是麦小吉太累,睡癔症了。
但麦小吉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声音就在耳边真真切切响起,一下子就让他神志清醒起来。
“你去问问麻衣道长就是了,干嘛在这里疑神疑鬼的。”南宫月嘟囔道。
“不,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如果有所警示的话,问了道长他也不会承认。咱们都保持下警惕,也许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麦小吉面色凝重道。
“还让不让人活啦!”南宫月叫苦不迭,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拎起来,结果还要预防小贼入室。看麦小吉眼睛都是红的,南宫月叹口气,柔声道:“小吉,你睡吧,我盯着点儿。”
“不好吧?”
“没什么!”
“我是说,怕你睡着。”
“切,真是瞧不起人,你放心睡吧,我晚上醒来就睡不着。”
南宫月随手朝着隔壁透拍一张,乐了,俩男人。麦小吉看她这种表情这才放心,找到乐子了,就不会打盹。
叮嘱南宫月多注意门口动静,麦小吉翻个身,很快又睡着了,发出的鼾声还格外大。开始是装的,为的是让南宫月完全清醒,再后来是真累了,睡得死。
心里有事儿,睡了不到两个小时,麦小吉自己醒来,却发现南宫月正紧张兮兮看向外面走廊方向。
“小月,怎么了?”
南宫月正处于高度紧张中,被麦小吉的声音吓一跳,手机都掉在床上,慌忙捡起来,“有两个人刚才经过这里,还推了下门,然后便走了,却停在拐角处不动了。”
麦小吉连忙翻身坐起,朝着南宫月说的那个方向拍了一张,果然看到两个穿黑色卫衣的壮汉,都带着帽子,双手踹在卫衣兜里,里面鼓鼓囊囊,不太正常。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麦小吉问道。
“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嘛,再说,过去好几个人了,也都没事儿。呀,他们过来了……”
照片显示,两人快步走向麦小吉的房间,下面一张照片更为可怖,其中一人手里多了个黑漆漆的东西,只听两声闷响,随后屋门被强行破开,两个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不过,看到屋内场景,两人却愣住了,被窝凌乱,明明刚刚有人在这上面睡觉。窗帘飘动,好像藏在后面,其中一人上前将窗帘拉开却发现后面没人,窗户却是开着的。
这可是二十八层,跳下去摔成饼了,壮汉探头往下看了一眼,突然趴在上面不动了。
“喂,你摆个屁造型啊!”
另外一名不耐烦,走到同伴跟前往后一拉,却见同伴软踏踏倒在地上,连忙用手探了下鼻息,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睡着了?
这可不是睡觉的地方,屋门的异常肯定会惊动其他客人,壮汉使劲踢了同伴一脚,自己的屁股却好像别人狠狠踹在上面,也扑到了窗边。
刚要骂,但转过半个身子的壮汉表情凝固了,撞击他的好像不是人,而是沙发!不,不是好像,真的是沙发!
屋内响起阴森的低吼鬼哭,壮汉汗毛直立,冷汗都冒了出来,嘴硬道:“我不信邪啊,谁,是谁?”
嘭!
沙发直线逼近,猛地撞向壮汉,壮汉慌忙用双臂抵挡,力气还真是够大,居然把沙发给推开了,像狗一样呼哧哧喘着粗气。
此时,麦小吉和南宫月正躲在衣橱内,那名睡着的,当然是南宫月给他造了梦,非常残忍,一百零八次跳楼惨死。
沙发正是麦小吉使用大挪移,既然这个道具不管用,那就换个大的,麦小吉直接将床搬运起来,不客气地压在壮汉身上。
这回,不仅压住了,还给压晕了,只怕肋骨都得断几根。班超和关羽也赶了过来,将两人捆绑以后,报了警。
沙发和床恢复原位,那位睡着的也梦醒了,睁开眼看到自己真真切切躺在地上,激动地嚎啕大哭,想开了,什么都没有活着好!
“小吉,这两人是针对你的吗?”关羽皱眉问。
“目前还不清楚,但两人行为不轨,还有武器,来者不善。”麦小吉皱眉道。
很快,警察赶来,此时也惊动了酒店值班经理,比麦小吉还紧张,脸色都变了。酒店管理不善,混进来了杀手,传扬出去,客人们都要吓跑了。
值班经理忙不迭道歉,南宫月正在气头上,非得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不可。
“诸位,咱们西边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发生这种事,我也很抱歉。诸位放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进行内部安检并改进。”值班经理赔笑道:“另外,知道的,说我们酒店管理不到位,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有什么江湖恩怨……”
“太气人了,自己酒店没管理好,还怪我们头上!”南宫月气坏了,麦小吉则不紧不慢说道:“这位经理,你别是没睡醒,还在梦里吧?”
南宫月眼珠咕噜噜一转,会意笑了,随后进行造梦,这位经理醒来时,大汗淋漓,就差磕头下跪,收回刚才的话,并且免单。
天色也大亮了,此地不宜久留,麦小吉当然不想这件事传播开来,一行人匆匆离开了酒店
。
值班经理一直目送车辆消失,随后瘫软在地,刚才他好像做了个梦,梦见酒店被负面信息包围,客人们纷纷退房,许多预定也取消了,损失巨大。
而酒店老总也勃然大怒,将他开除不说,还送来法院传票,说是他的责任,将家中房产车产都变卖了,还补不上窟窿。
妻子一怒之下,带儿子回娘家了,坚持要离婚,这位经理流落街头,每日看着曾经的大酒店苍凉的旧址发呆。
造梦真是不得了,麦小吉体验跳楼未遂,结果今天那壮汉就实践了一百零八次。现在在警局肯定是问什么说什么,至于另外一位,只怕要被送到精神病医院了,沙发床满天飞,那还不是精神有问题!
“道长,多谢提醒。”麦小吉开着车由衷道。
麻衣道长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