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岂止是知道,简直是难以相信。那一次行动是为了交接一批尤斯援助过来的魔法水晶,为了稳妥起见,艾玛尔亲自率队。但回来的时候,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不仅魔法水晶被劫走了一部分,艾玛尔本人也因此身受重伤,几乎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这还是最近一年来马匪吃过的最大的亏。听艾玛尔自己说,我们才知道艾玛尔居然遭遇了一个大魔法师的对手,两个人拼了个两败俱伤,后来和我们私交很好的马匪私下里向我们透漏,和艾玛尔交手的大魔法师年龄只有二十多岁。直到艾玛尔把我们两个叫了过去,亲自问我们在魔法学院学习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莱文斯的大魔法师的时候,我们才相信那个马匪并不是信口胡说。”
埃尔顿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莱文斯?艾伦你应该认识这个人。”
埃尔维斯忽然想到白兰雪姐弟好像就是这个姓氏。
“莱文斯就是我当时的化名,和艾玛尔交手的就是我。”
面对着自己最好的兄弟,艾伦没有隐瞒。
“砰砰砰,咕噜噜…”
三个人手里的酒瓶子几乎同时脱手掉落在地面上滚出很远。
“艾伦,你是说你现在拥有了大魔法师的实力?”
肖恩咽了一口唾沫,语气有些艰难地问道。
三人都有些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在这件事上,艾玛尔为了面子有可能夸大对手的实力,但是其他马匪不会都夸大其词,所以他们口中的莱文斯魔法师应该的确拥有大魔法师的实力,但是艾伦和他们是同时从魔法学院毕业的,他们现在也是刚刚达到中级魔法师的水平,终其一生能够成为大魔法师已经是他们的梦想了,艾伦怎么可能连跳三级直接成为大魔法师?
“精神力上还要差一点,不过的确有和大魔法师一搏之力。”
艾伦淡淡地回应道,基本算是承认了。
“你这个家伙,又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快全部如实招来。”
埃尔维斯差点又想扑上去逼迫艾伦坦白从宽,但是因为酒喝得有些多,脚下踉跄,并没有成功。
“我在地下祭坛上,大脑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但是在昏迷苏醒后,大脑却得到了重生,重生后的我就拥有了强大的魔法方面天赋。”
艾伦解释道。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迹?”
埃尔维斯抓了抓头皮,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脑袋受了伤,重生后就可以成为天赋异禀的魔法师,历史上脑袋受伤的人可不止一个,但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案例。
“这个问题,我心中其实有些猜测,不过这事情很复杂,说起来,恐怕要一天一夜才解释的清,改天等我清醒的时候,整理一下思路再给你们解释。”
这事的确有些复杂,是多种偶然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休眠期的世界之树也起了关键的作用。
“不管怎么说,都是白兰雪小姐成就了你。”
埃尔维斯叹息一声说道。
“大魔法师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连仇都报不了,甚至连凶手都找不到。”
艾伦拿起一个酒瓶,一仰头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一些酒水溢了出来沿着他的腮边滑落,那颜色仿佛鲜血一样红。
“艾伦,你不用担心,从这里出去,我不回家了,陪你一起,哪怕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凶手挖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埃尔维斯拍着艾伦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埃尔,这件事与你无关,而且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可能充满了危险。你还有家庭,还有凯莉在等着你,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
“什么叫和我无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和我的好兄弟在一起,最危险的事,甚至连死亡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埃尔维斯一把抓住艾伦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太肉麻了,我受不了。”
埃尔顿在一旁抓着头发,痛苦万分地喊道。
“你们俩不管怎么样,一个轰轰烈烈地爱过,另一个也有人爱,我们俩个光棍呆在这荒山野岭就可怜了,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肖恩揉了揉眼睛,他觉得气氛太沉重,大家情绪太低落,开始转移话题。
“这里没有女人?不是说波尔斯那家伙最好女色,简直是无女不欢吗?”
埃尔维斯果然被肖恩的话题所吸引。
“我说的是红颜知己,女人还是有的。为了留住我们两个,让我们两个为他们效力,他们也的确从外面抢来的女人里挑了几个送给我们两个,算是一种酬劳和奖励。”
肖恩苦笑着说道。
“那岂不是一件好事,在如此无聊的地方,漫漫长夜你们至少不会那么无聊。”
埃尔维斯终于笑了,而且笑得有些猥琐。
“的确如你所说,一开始我们也有些激动,不过我们是抱着让她们陪我们喝点酒、谈谈人生,聊聊理想的目的,结果…”
肖恩
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不过这却激起了埃尔的好奇心,他追问了下去:
“结果怎样?”
“结果聊着聊着我们两个就被灌醉了,等我们醒来,发现我们已经和她们赤裸着睡在一起,而我们却什么都不记得。”
肖恩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埃尔维斯的好奇心更重了。
“据他们说,我们俩喝多了之后表现的非常不堪。”
肖恩说到这里,已经变得垂头丧气了。
“非常不堪?哈哈!”
埃尔维斯放声大笑了起来:
“难怪你们不记得,是不是整个过程太快了,你们根本来不及去记就已经结束了。”
埃尔维斯大笑道。
“我们只是喝多了好吗?和今晚一样。”
埃尔顿的脸涨得通红,争辩道。
“你的意思是明天早上你会把今晚所有的事全部忘记,然后惊讶地看着艾伦问你是哪位,我怎么会在这里吗?”
埃尔维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把一段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