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的身份是佣兵,拿了你们的佣金为你们办事,但是佣兵也是人,是人就无法接受被出卖的结果,所以你今天必须给个解释。”
艾伦并没有因为贝雷戈的实力而退缩,仍旧目光盯着他冷冷地说道。
“我没有义务向一个佣兵解释什么。”
贝雷戈也毫不示弱地说道。
“既然这样,你们的目标人物我们已经救出,任务也算完成了大半,你们在任务回执上签字确认后,我们这就回去,咱们两清。”
艾伦冷笑一声,从哈维那里拿来任务回执的羊皮卷扔给了贝雷戈。
哈维和米兰达这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就是他们此次任务的目标人物,顿时惊讶地嘴巴张得大大的。
“别别,坎特兄何必生气。我根本不相信他们会做出抛弃自己人的举动。贝雷戈,你就给他们解释一下,能死吗?”
克洛尼斯眼见双方就要闹分裂,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于是连忙劝解道,虽然在对待艾伦时气势上明显矮了半截,但是对待贝雷戈语气就没有那么客气,同时向着贝雷戈频繁眨眼示意。
“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昨晚是利用了你们,不过那并不是我们的初衷,也没有任何要伤害你们的意思。”
克洛尼斯的表现让贝雷戈直皱眉头,不过他还是放弃了对抗的姿态,先将菲涅尔从地上抱到床上,然后说道。
“既然不是你们的初衷,何以不声不响悄悄消失,把我们俩扔在那里任凭敌人宰割?“
“这个任务当初之所以找到佣兵工会,主要是因为两个目的,其中一个就是利用你们佣兵的身份掩护我们顺利进入到南野国的维尼城,毕竟佣兵的身份可以随意出入世界各地,而不容易引起教廷的注意,第二个目的就是利用你们找出克洛尼斯的被囚地。”
贝雷戈继续说道。
“这么说当天晚上你们是故意让我们被抓,然后借我们查出克洛尼斯的关押地点了?”
谢利显然对贝雷戈的答复并不满意。
“当天的任务顺利远超我们的想象,因为我们最初收到的消息就是克洛尼斯留下的,说他要来这里,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们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们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就锁定了他的所在,不过当晚的行动时,你们刚进到房中,我们在外面就发现了异常,我感觉到房子里面有一个实力不在我之下的人的气息。本来我也是无法发现他的,但可能是因为他感应到了你们的出现,所以气息上出现了一丝波动,才让我察觉。当时我就知道中计了,本来我们想冲进房去救你们出来,但是我们也知道如果这一次我们几个都陷了进去,可能就没有下一次机会。所以当时就留下了你们自行悄悄离开,我们猜测既然对方设局引我们上钩,那么即使抓到你们,也不会伤害你们。”
“你就没有想到他们可能在抓我们的时候伤害我们?”
“一个实力犹在我之上的大剑士出手擒拿一个中级剑士和一个魔法师,我认为你们可能连被伤害的机会都没有。”
“哼!大剑士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我一剑劈得灰头土脸。”
谢利知道贝雷戈的说法没错,但是仍旧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同时想起自己那把魔剑已经被敌人缴获,不由地一阵心疼。
“当时我们猜测,教会的人抓到你们后,一定会把你们和克洛尼斯关在一起,所以我们离开后并没有走远,一直在跟踪你们的行踪,最后确认了你们关押的地点,但是教会的看守非常严密,我们除了硬闯没有机会。所以我们选择返回了旅馆,将剩下的人都叫了出来,然后兵分两路,一部分负责去吸引教会的人的注意,我、菲涅尔和哈维负责救人,即使你们没有和克洛尼斯关在一起,我们也要把你们救出来。只是没成想,我们刚刚吸引了教会人的注意,还没等进去救你们,你们却自己出来了,结果阴差阳错,刚刚被我们吸引了注意力的人此时都在院子里,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看见了。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想牺牲你们,那么何必还要去救你们,不如直接带着克洛尼斯走了更好,我和菲涅尔联手,即使那个大剑士也未必拦得住。”
贝雷戈没有理谢利,继续把整件事情说完,他讲话的速度不快,但是逻辑严谨,不像是临时编造的。
艾伦将目光望向了哈维,想确认贝雷戈是否说了实话,哈维点了点头。
“我们在第一个房子里见到的女人是谁?”
证实了贝雷戈所言非虚后,艾伦的怒气消散了一些,不过他马上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他们曾在中伏的房间里见到一个美貌的女子,而那个女子显然不是随意安排的,不过后来艾伦再也没有见到她,如今提起整件事的经过,艾伦不仅想到了这个疑点。
“你是说你见到一个女人,她长什么样子?”
一直冷静的克洛尼斯忽然听说艾伦曾经见过一个女子,立刻激动的想从床上站起来,不过他马上因为牵扯伤处,又哎呦一声跌倒在床上。
“当时情况很紧急,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
她一头及腰的红色头发我还是看到了。”
艾伦看了看克洛尼斯激动的表现,知道他和那女子的只怕是关系匪浅,不然对方也不会用那女子做诱饵,所以他并没有任何隐瞒的实话实说道。
“红头发,没错!那应该就是旺达,她前两天就被人从牢房里提走,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她,你们知不知道她人现在哪里?”
克洛尼斯听说了女子的外貌特征后,再次挣扎地想从床上坐起来。
“殿下,你忘了她吧,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贝雷戈望向克洛尼斯的表情显得很痛心。
“是啊!如果能忘记,我至于到这个地步吗?”
克洛尼斯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