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短暂的观察后他们发现江宁确实和令狐冲有很大的不同。
令狐冲在吃饭的时候就没个正行,是个话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和师兄师姐们聊天打趣,喜欢搞怪,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而此时的江宁却是安静的吃着饭,一举一动都斯文有礼,仿佛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
“对了,那个云梦县的王远来找过你。”
岳不群突然开口。
其余华山弟子诧异的抬头。
岳不群平时就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怎么现在又不讲究了?
江宁也是一脸诧异:“王远?他找我做什么?”
岳不群笑道:“他想感谢你替他申冤,为他做主,只不过你那时候已经不在华山了,他现在已经举家搬到了华阴县,这段日子以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还带了一些很贵重的礼物来感谢。”
江宁闻言失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需要他谢我,我也不需要他送礼。”
岳不群也点头说道:“为师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他说如果没有你的话,他现在已经家破人亡,妻女受辱,对他来说你就是再世恩人,如果不亲自登门郑重感谢的话,他与禽兽何异。”
“他送的那些东西为师让他收回去了,只是他依旧要等你回来再登门感谢。”
江宁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在交代完这句话后岳不群没有停止,继续说道:“为师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江宁有些诧异,但还是放下筷子,端正坐姿,道:“师父请吩咐。”
岳不群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这么严肃,为师要交代你做的不是什么大事。”
江宁闻言笑了一下,身体稍微放松。
“为师想让你给你的师弟们上一堂课。”
岳不群开口说道。
“上课?”
江宁目露意外,他转头看了一眼另一桌的那几个孩童。
这些孩童本来在偷偷看着江宁,在江宁看过来都连忙转回去端正坐姿吃饭。
江宁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不知师父想让我教他们什么?”
岳不群说道:“自他们上山以来为师除了教他们剑法以外,也在教他们认字,但还没开始教他们读书,这人生的第一堂课至关重要,为师思来想去,觉得他们的第一堂课应该教他们今后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华山弟子之中你是最聪慧的,由你来教导他们最为合适。”
如果说华山派中有谁和岳不群最像,那就只有江宁了。
但岳不群知道江宁和他还是不同的,他已经意识到江宁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注定了他今后要走的路是孤独的,没有同行者。
武林人士多以侠义当头,岳不群也不例外。
但他却发现江宁与这个江湖格格不入,他眼中的正义与江湖人中的正义不同。
他就像一个笨蛋,执着的践行自己心中的正义,坚信除恶要务尽,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所以岳不群想要让江宁亲自教导这些师弟们,趁着他们年纪小,还没被灌输一些思想形成固有观念,是可塑性最强的年龄,让他们从小接受江宁的教导,继承江宁的意志,跟随江宁的脚步,让江宁以后没有那么孤独。
宁中则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江宁,显然岳不群之前也和她说过,她也同意。
江宁想了想,点头。
“好。”
没有推辞,也没有必要推辞,教导师弟就是在带领华山派的未来,江宁不会推辞。
岳不群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点头笑道:“你刚回华山舟车劳顿,这几天就先好好休息,这第一堂课就在五天之后开始吧。”
江宁点头,没有意见。
吃过饭后岳不群就让江宁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教他剑法。
回到已经一年未住的房间,没有想象中的充满灰尘,反而干净明亮,很明显有人经常打扫。
推开窗,一股微风扑面而来,熟悉的景色重回眼帘,江宁垂眸望去,窗外的爬山虎又长了一寸。
一年未归,风景依稀似去年。
江宁把包裹放到床边,走出房外,毛豆正在外面百无聊赖的晃头,脖子下的铃铛不停发出声音。
江宁解开它的绳子,对它说道:“现在我们回来了,华山就是你的家,你想在华山哪玩都可以,但要记住不要跑太远,小心被人抓住做驴肉火烧了。”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江宁的话,毛豆对江宁翻了个白眼。
江宁笑着拍了拍它的头。
“去玩吧,早点回来。”
不用特别去喂它吃东西,它对那些精饲料不怎么感兴趣,喂它它也爱吃不吃的样子,反而喜欢吃地上的青草,就这么一会江宁房外的这些青草就被它啃了一片了。
听到江宁的话,毛豆哼哧哼哧驴叫了两声,驴尾巴打着旋的就溜了,看样子很高
兴。
看着毛豆的背影,江宁摇了摇头回房盘坐在床上开始练先天功。
第二天一早。
昨天一直练先天功练到了傍晚江宁就休息了,直到天刚蒙蒙亮才睡醒。
他连先天功不是一味的苦练,也讲究劳逸结合,该休息休息,过度苦练反而会导致反效果。
洗漱完后的江宁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前往岳不群的住所,等他到的时候发现岳不群已经在有所不为轩前的空地上负手拿剑等他了。
此时岳不群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袍,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微风吹过扬起衣角,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
“让师父久等了。”
江宁来到岳不群身前站定。
“呵呵,为师也是刚起。”
岳不群微笑道,随后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而去。
“随为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