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脸怒容的看着江宁,握着手中的鞭子像是要随时抽下来。
“误会误会。”
生怕慢一秒江宁就要在大街上大开杀戒的陈清远连忙上前劝和。
“侯爷,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
侯爷?
江宁上下打量了一下骑马的中年男人。
难怪这么嚣张。
“误会?什么误会?你又是谁?敢来管我的事?”
中年男人依旧嚣张,尤其在陈清远叫认出他后更加嚣张不已。
……
“爷,咱慢点啊。”
另一条街道,一名年轻人兴致冲冲的在街上四处张望,身后有几人在身后追着。
“爷,慢一点,小的追不上。”
一名小厮模样的人连连喊道。
跑在最前头的年轻人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你们快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好好玩玩怎么行?”
“爷,您小心点,万一您有什么闪失,小的几个万死都不能赎罪。”
小厮紧张不已。
另一名汉子道:“爷,您的体力太好了,我们都追不上啊。”
“哈哈哈哈。”
年轻人的笑声响起。
“那你们可要多锻炼身体了。”
“爷,慢点慢点。”
几人看着年轻人跑的那么快,心中紧张不已。
这名年轻人玩性太大,每次出来都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偏偏他们又不敢追的太紧,怕年轻人玩的不尽兴,只能在后面喊着。
摊上这么个好动的爷,也是个体力活啊。
几人心中想着。
不过想归想,还是要跟紧的,不然年轻人要是跑丢了,那就是大事了。
几人连忙跟在后面跑,不过跑着跑着,他们发现年轻人停了下来,站在一块板子的后面一动不动,神情专注,好像在看什么。
几人急忙跑了过去还没说话,年轻人就示意他们闭嘴。
这几人心中好奇,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才发现前面有一个骑马的中年男人和另外两个人站在路中央。
“咦?”
开头说话的那名汉子认出马背上的中年男人时惊讶出声。
“这不是张侯爷吗?他怎么……”
汉子还没说完,年轻人瞪了他一眼,汉子连忙闭嘴。
这位爷是在看热闹了。
几人也不敢说话,安静的陪着年轻人看着前面的热闹。
……
面对中年男人的嚣张跋扈,陈清远额头都冒出冷汗了。
“侯爷,下官陈清远,刚来京城任职不久。”
听到陈清远的话,中年男人上下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稍收敛了一点,但依旧骄横。
“你就是新来的户部侍郎?”
陈清远连连点头。
“是,是。”
听到对方承认,中年男人的语气也缓和下来,用鞭子指了指陈清远身后的江宁。
“你和他认识吗?”
陈清远连忙道:“这是下官的子侄,来京城探望下官,他是第一次来京城,冲撞了侯爷还请勿怪。”
听到陈清远这么说,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神情依旧有些傲慢。
“既然如此,本侯给你个面子。”
见对方愿意揭过这件事,陈清远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对方下一秒的话让他再次将心提了起来。
“今天若不是你来求情,就凭他敢当众拦着本侯的马,依本侯的脾气定要将他押进刑部大牢狠狠收拾一顿。”
陈清远眼皮狂跳。
你不要再说了啊!
我好怕你下一秒横尸当场啊!
“是是是。”
陈清远生怕江宁暴起杀人,连忙接过话道:“下官谢过侯爷。”
中年男人傲慢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本侯是给你一个面子,不然本侯今日是断难善了。”
其实依中年男人的性格今日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陈清远毕竟是户部侍郎,正三品大员,又管着朝廷的钱袋子,近来风头又盛,多少官员都快踏破陈清远的府邸了,他能不交恶就不交恶。
而且若是双方交恶,对方在朝会上参他一本闹市纵马行凶,虽然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但也要惹来一身骚,那些文官本就看他不顺眼。
陈清远脸又绿了一下。
你是给我面子,我是在救你的命啊!
陈清远连连赔罪,中年男人这才驾马离开。
陈清远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宁又赔罪道:“江公子,刚才陈某有所冒犯将你唤作自家子侄,还请勿怪。”
刚才他也可以把江宁关中大侠的身份说出来,但中年男人不一定买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陈清远才说江宁是他的子侄。
江宁对此倒是无所谓,看了看已经离开的中年
男人,问道:“这是哪位侯爷?他平时也这样吗?”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句话的陈清远下意识预感不对劲。
深知江宁凶性的陈清远连忙道:“这位是国舅爷,姓张,是当今天子的舅舅。”
给江宁阐述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背景后陈清远又道:“张侯爷他姐姐是当今太后,陛下又是他外甥,平时确实骄横了一些,但也不是经常在街上纵马,今天应该是意外。”
陈清远抹了抹额头冷汗,小心组织措词,免得引起江宁的杀性。
要是江宁当街杀了国舅爷,其他的暂且不说,他这个户部侍郎是绝对逃不过关系的,只有尽力安抚双方,尤其是江宁。
去年的华山脚下是血流成河,他们这些陕西官员都清楚的很。
江宁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想法。
他清楚陈清远在担心什么,他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这位国舅爷。
两人再次回酒楼吃饭。
而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年轻人若有所思。
“没想到陈侍郎和张侯爷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年轻人身后的几人啧啧称奇道。
只有那名汉子小心的关注着年轻人。
以他对年轻人的了解,此刻年轻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果然。
年轻人冷笑。
“不出来一趟我还真不知道朝廷的刑部大牢竟然成了某个人的私有了,说让人进去就让人进去,好大的威风啊。”
在中年男人纵马行凶的时候年轻人就已经到了,亲眼所见和听到了中年男人的全部话。
听到这句话,几人停止了说话,小心的看着年轻人,心脏砰砰跳着。
“爷,咱还继续逛吗?”
没有人说话,只有那名汉子小心开口。
年轻人回头瞥了他一眼,原本跳脱的他此刻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势。
“不用了。”
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
“回去吧。”
几人更加害怕,他们都知道年轻人现在生气了。
不过在离开前,年轻人又看了看江宁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他刚才也见到了江宁从一旁酒楼飞出,那种身手将他惊到了。
“爷可是在想陈侍郎的那个子侄?”
那名汉子察颜观色,猜出了年轻人在想什么。
“子侄?”
年轻人笑了笑。
他看的出来陈清远对江宁有些恭敬,绝不是子侄。
正因为如此,他对江宁的身份更加好奇。
有谁能让一位朝廷正三品官员如此恭敬?
有点意思。
“查一下刚才那个人。”
年轻人开口道。
汉子闻言神色肃穆起来。
“是,陛下。”
我好怕你下一秒横尸当场啊!
“是是是。”
陈清远生怕江宁暴起杀人,连忙接过话道:“下官谢过侯爷。”
中年男人傲慢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本侯是给你一个面子,不然本侯今日是断难善了。”
其实依中年男人的性格今日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陈清远毕竟是户部侍郎,正三品大员,又管着朝廷的钱袋子,近来风头又盛,多少官员都快踏破陈清远的府邸了,他能不交恶就不交恶。
而且若是双方交恶,对方在朝会上参他一本闹市纵马行凶,虽然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但也要惹来一身骚,那些文官本就看他不顺眼。
陈清远脸又绿了一下。
你是给我面子,我是在救你的命啊!
陈清远连连赔罪,中年男人这才驾马离开。
陈清远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宁又赔罪道:“江公子,刚才陈某有所冒犯将你唤作自家子侄,还请勿怪。”
刚才他也可以把江宁关中大侠的身份说出来,但中年男人不一定买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陈清远才说江宁是他的子侄。
江宁对此倒是无所谓,看了看已经离开的中年男人,问道:“这是哪位侯爷?他平时也这样吗?”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句话的陈清远下意识预感不对劲。
深知江宁凶性的陈清远连忙道:“这位是国舅爷,姓张,是当今天子的舅舅。”
给江宁阐述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背景后陈清远又道:“张侯爷他姐姐是当今太后,陛下又是他外甥,平时确实骄横了一些,但也不是经常在街上纵马,今天应该是意外。”
陈清远抹了抹额头冷汗,小心组织措词,免得引起江宁的杀性。
要是江宁当街杀了国舅爷,其他的暂且不说,他这个户部侍郎是绝对逃不过关系的,只有尽力安抚双方,尤其是江宁。
去年的华山脚下是血流成河,他们这些陕西官员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