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名泰山派弟子提出的这个问题,峨嵋弟子和青城道士不明所以。
恒山弟子和其他泰山弟子感觉脸皮有点红,纷纷低下头去,但耳朵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怕听不清接下来的内容。
听到这个问题,江宁特意看了一眼这名道士。
他想起来了,这道士叫李瑾瑜,上次和陆大有在后山埋伏的时候拿了几包还嫌不够用,还问陆大有有没有多的那名泰山派弟子。
得亏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等长辈不在此,在正厅里谈事情,不然的话很难相信天门道人在听到这泰山派弟子说这些话时的精彩反应。
“呃……这……”
听到李瑾瑜发自内心的疑问,江宁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石灰粉攻击虽然是他最先用的,但把它发扬光大的不是他啊。
但江宁还是仔细思考了片刻后才回道:“这一招主要是出其不意,如果敌人有防备的话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想要使这一招最大的关键不是在于变,而是在于出手的时机……”
李瑾瑜听的连连点头,表情严肃,甚至还拿出了纸记了下来,江宁都不知道他从哪掏出的纸和笔。
回答完他的问题后江宁打算回归正轨上继续他的经验分享。
而在这时从西峰的方向正有一些华山弟子急急忙忙的朝着南峰跑来。
“江宁师弟,江宁师弟,成师叔和林师弟他们回来了。”
一名华山弟子口中大喊。
正要继续讲课的江宁听到这话后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发现这几人脸上都带着急切的表情。
看到他们的神情,江宁眉头一沉,直接走了过去。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江宁询问,其中一名华山弟子焦急道:“成师叔受伤了,伤的很严重,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来叫师父他们。”
出事了。
江宁面色一沉,直接问道:“他们人呢?”
陶钧急忙道:“在金锁关的亭里面。”
听闻此言,江宁也顾不上继续分享经验了,直接施展轻功径直朝着中峰而去,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江宁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金锁关,在一座亭里面见到了林平之,以及躺在地上的成不忧,一些华山弟子围在两人外面。
“江宁师弟来了!”
一名华山弟子见到了江宁顿时叫到,其余华山弟子连忙站开位置让江宁进凉亭。
“师兄!”
江宁还未进亭,林平之就冲了过来一把跪倒在江宁面前,声音哽咽。
“师兄,成师叔他快不行了,救救他吧。”
江宁看了一眼凉亭地面的成不忧。
只见成不忧一身道袍破烂,浑身上下都是伤疤,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果然出事了。
江宁心里一沉。
之前成不忧和林平之下山几个月了无音讯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果真应验。
“别急。”
没有问林平之两人遇到了什么,当务之急是救人再说。
江宁径直走向凉亭蹲下身,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先查看成不忧的状态。
江宁一只手轻轻按在成不忧的胸膛,另一只手探向成不忧的鼻尖,眉头紧皱。
此时成不忧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江宁在触摸到他的皮肤时体表很冷,胸膛毫无起伏,江宁在探他的鼻息的时候感觉不到一点呼吸,仿佛死了一般。
但好在江宁按在他胸膛上的手略微感受到了心跳声,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有。
还活着。
江宁这才放下心,随即抓起成不忧的一只手腕,运转内力默默渡了一丝内力过去在对方体内游走,片刻后才收回手。
江宁眉头紧锁。
太严重了。
此时的成不忧不仅外伤严重,内伤更严重,多处脏器受损破裂,骨头也断了不少,有些甚至已经在成不忧体内偏移了。
很难想象成不忧在下山的这段时间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攻击。
“师兄……”
林平之颤抖的看着江宁,目光中带着一丝希望和乞求。
江宁没有看他,开始对成不忧进行治疗。
江宁抓住成不忧的手腕,集中注意力运转先天功将体内的内力缓缓小股小股的渡入成不忧体内,治疗着成不忧的伤势,这个过程漫长又煎熬。
一股纯白的气从江宁的手和成不忧的手腕间逸散出来。
林平之紧张的看着这一幕,不敢发出声音让江宁分心。
半个时辰后。
江宁一直在输送内力给成不忧治伤,温养他的经脉,这个过程比江宁杀人还要吃力。
但也不是没有效果,原本气息微弱随时要死去的成不忧此时虽然依旧没有醒过来,但呼吸比之前有力了,胸膛也在微微起伏,证明正在好转。
而
在这时岳不群和宁中则定逸师太等人急匆匆的从西峰赶来。
岳不群在听到成不忧出事后就一直在往这里赶,此时见到这一幕立即就知道江宁在用先天功治疗成不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但还是没有说话,悄然来到江宁旁边,静静等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江宁输送内力的进度停了下来,接着又打算继续第二股先天功内力时却被旁边的一只手拉住。
“师父?”
江宁转头看去,目露诧异。
之前他注意力十分集中,没有注意到岳不群来了。
“我来吧。”
岳不群没有多说,让江宁起来后自己便接了下去继续对成不忧的治疗。
岳不群先是把成不忧扶了起来盘坐在地上,随即坐到成不忧身后伸出双手按在成不忧后肩上输送内力。
之前由于成不忧伤势过重,江宁不敢随意搬动,就那样就地治疗,但经过他的治疗后成不忧的伤也好了不少,岳不群在扶正坐姿时也不怕让成不忧伤势加重。
一股白色中夹杂着一丝紫色的内力从岳不群双掌中逸了出来。
封不平也赶到了这里,目露担忧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众人都静静地没有发出声音,都怕干扰到了岳不群。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岳不群这才收回手,而成不忧低垂的头颅忽然抬了起来,噗的一声,一口淤血喷洒了出来,随即又软软倒地。
岳不群皱着眉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