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哲愤恨地瞪了李在邦一眼,脸色阴沉地下了楼。
他的手下扶起地上的大汉,宫海山还在不断挣扎,却也赶忙跟了上去。
当他们的车消失在视线中,宫淑芸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李在邦和于丽莹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宫淑芸的母亲低垂着头,小声地哭泣着。
宫淑芸为两人倒了杯茶,她紧咬着嘴唇,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刚才的事……谢谢你们了!”
她转向李在邦,急切地说:
“李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海山!落在徐一哲手上,他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我们真的无路可走了!”
宫淑芸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我哥他沉迷于赌博,离开宫家这么久了,还整天想着过那种大少爷的生活。
这次就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吧!”
这些年,她在外面的努力,全都投入到了宫海山的公司里,但结果却是家里生活没有得到改善,反而赔得血本无归。
更让她痛心的是,哥哥还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如果不是母亲还在世,她真想离开这个家,与宫海山断绝关系。
于丽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他的父亲给我的银行卡,里面有笔钱,你先用着。
当是……李在邦还你的人情了!”
然而,宫淑芸深深看了李在邦一眼,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于丽莹的好意。
“其实,我们俩的婚约是上一辈人订下的。
我并不想这么早结婚,即使婚约作废,李先生也不欠我什么……”
李在邦叹了口气,说:
“就当是我替师傅还债吧。
咱们俩有婚约在身,虽然我师父已经圆寂,但他曾欠过你们人情。”
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下,宫淑芸最终还是收下了这张银行卡。
“会在最短的时间,我会如数还你!”
宫淑芸母女俩将李在邦他们送到楼下。
等两人离开后,宫淑芸母亲才哽咽地说:
“淑芸啊,听我一句劝,这婚约可不能作废啊!”
宫淑芸叹了口气: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而且您没看出来吗?李在邦身边已经有女人了。”
“你父亲当年说过,池文渊长老的弟子都是人中龙凤,身边有几个女孩子怕什么?
我不奢望咱们能重回宫家,但你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啊!”
回到酒店后,李在邦笑着对正在收拾行李的于丽莹说:
“刚才谢谢你了!那笔钱我以后还给你!”
于丽莹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
“以后?你就在我们家的公司打工一辈子吧!”
李在邦笑着上前,从后面搂住了于丽莹的腰。
建章市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他们准备下午离开。
临走前,李在邦还用于丽莹的手机给宫淑芸打了个电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古北城车站的大门缓缓打开,李在邦和于丽莹拖着行李箱步出了车站。
此时,一辆豪华轿车缓缓驶来,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下车,礼貌地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
回到于家,餐厅内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于胜坤正自斟自饮,哼着小曲,见到两人归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
老太太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李在邦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温暖。
饭后,他跟随于胜坤来到书房,将建章市所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当提及于丽莹拿钱给宫淑芸时,于胜坤开怀大笑:
“丽莹这孩子,真是懂事,不愧是我的好闺女!”
这点钱对于于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于胜坤并未放在心上。
他话锋一转,对李在邦说道:
“在邦啊,我已经为你们打算好了。龙华港那边的生意,就由你和丽莹负责。
总不能一直住在龙氏家族吧?一个大男人,应该有自己的家。”
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本房产本和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李在邦的面前。
“这房子是你的名字,里面还有张银行卡,里面存了一些钱。
男人在外,手头不能太紧。以后你和丽莹有空多回来看看我和老太太就好。
如果你们有了孩子……嘿嘿,我来帮你们带!”李在邦顿时有些尴尬,忙转移了视线。
三天的古北城生活让李在邦倍感惬意,但他心里始终惦记着龙云雁。
一天上午,正当他和于丽莹商量着去龙华港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一看是龙树屏打来的电话,李在邦心中一紧,接通电话便听到龙树屏焦急的声音:
“在邦,你快来龙华港一趟吧,云雁不见了!”
“
不见了?怎么可能?龙伯伯,你别吓我……”
李在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你快来龙华港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龙树屏匆匆挂断了电话。
李在邦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直到于丽莹走到他身边轻声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云雁出什么事了?”
他才回过神来:
“云雁不见了!”
正在餐桌旁吃饭的于胜坤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呢?龙氏家族在龙华港虽然不是豪门望族,但周老人脉广泛。
谁敢对他的孙女下手呢?”
“龙爷爷医病救人,应无大仇敌...”
李在邦心念一动,低声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倘若非龙华港之人所为呢?”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于丽莹回过神来,紧张地猜测:
“难道说,我们在建章市得罪了徐一哲和荆浩宇,他们竟派人捉拿了云雁?”
李在邦点了点头,认为这或许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徐家在建章市的势力庞大,想要调查李在邦的底细易如反掌,知晓他与龙云雁的关系也并非难事。
若真是他们出手,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次日清晨,李在邦与于丽莹匆匆赶到龙华港,只见龙氏家族的大宅中,仅有龙树屏与几名佣人。
一见到李在邦,龙树屏便急忙迎了上来,连让佣人端茶都顾不上了。
他焦急地询问:
“可有云雁的消息了?”
李在邦摇了摇头,龙树屏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已将家中的人都派出去了,还联络了许多老朋友,几乎将整个龙华港翻了个底朝天,但仍一无所获。”
于丽莹走上前,轻轻扶着龙树屏坐下,温声安慰:
“龙爷爷,您别担心,云雁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在邦皱眉沉思,向龙树屏述说了自己的猜测,低声问道:
“这两天您有没有注意到有可疑的人跟踪云雁?”
龙树屏回忆片刻,摇了摇头:
“云雁平时都在家中配药,很少外出。”
李在邦沉声道:
“若真如我猜测,我必须亲自前往建章市一趟。”
龙树屏只有这一个孙女,若是她真被建章市的徐一哲和荆浩宇抓走,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与他们斗到底。
于丽莹忙道:
“龙伯伯,您先别急!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云雁是被他们抓走的。
即便她真的落在了徐一哲和荆浩宇手中,他们一定会联系我的!”
正当几人议论纷纷之际,毕少丰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龙树屏的脸色苍白,急匆匆地追问:
“找到云雁没有?”
毕少丰沉默地摇了摇头,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语气沉重:
“没有找到,不过,有人在咱们家的信箱里边发现了这封信。”
龙树屏的手颤抖着接过信件,李在邦和于丽莹也忍不住凑上前来。
信上的字迹潦草,只有短短十几个字,却像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龙老不死的,想赎人,来泊头山,带两千万,敢报警,撕票。”
龙树屏反复阅读着这封信,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差点让他昏厥过去。
"我仍如丈二和尚般,头脑一片混沌,满是不解。
我转向李在邦,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
“臭小子,你知道此人究竟是谁吗?”
李在邦的脸色也显得有些凝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看到他的样子,于丽莹焦急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催促道:
“李在邦,你想到什么就快说啊!别让我们在这里干着急!”
龙树屏也挥了挥手,示意毕少丰退出去。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李在邦,沉声说道:
“说吧,这里只有咱们三个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在邦轻轻点头,如智者般断言:
“云雁,难道被他带走?”
此言一出,龙树屏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急切地追问:
“是谁?敢这么大胆?”
李在邦沉稳回应:“当时我在黄城镇的时候,听过那里的镇长说过,在泊头山有一个帮派,叫海德帮,他们的掌舵人叫楚长杰,他们位于建章市的西北角,大概离黄城镇有20多公里,专门替人办事。”
闻听此言,龙树屏与于丽莹心惊胆战。然而,李在邦对他们的疑惑并不在意,他继续解释道:“龙伯伯,您无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