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底,还是不是兄弟,造了谣你就跑,你就欺负我轻功不如你是吧?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曲行舟扯着嗓子,一阵歇斯底里的喊。
之后,他就要去追萧景宴和沈安宁,他才不要单独留在这,应付闻娇娇呢。
闻娇娇一个人,都能折腾出一个盘丝洞来,留下来……
命会休矣。
只不过,曲行舟才要走,就被闻娇娇拉住了手腕。
“干什么?快放开。”
曲行舟急声催促,他手臂不断用力,试图甩开闻娇娇,偏偏他越挣扎,闻娇娇拉扯他的手就越用力,顺势,闻娇娇半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因为闻娇娇贴的用力,曲行舟甚至能感受到闻娇娇玲珑的身材。
一时间,曲行舟脑袋都要炸了。
“你……”
“曲公子,我知道你想跟我单独相处,但是,这么就放跑了我喜欢的人,你是不是得好好的补偿我?”
补偿……
这两个字,闻娇娇说的重重的,意味深长,她的手,也几乎贴到了曲行舟的胸口上。
手指一圈圈的乱画,风情万种。
曲行舟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就没见过闻娇娇这样的。
用力推开闻娇娇,后退着和她拉开距离,指着闻娇娇,曲行舟骂骂咧咧的开口。
“你还是不是女人?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见到男人就往前凑,就想豢养在后院里,你真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呢?那是人啊,你以为那是养阿猫阿狗呢?不知所谓,简直是不知所谓。”
见曲行舟真的翻脸,闻娇娇的脸色,也微微暗了暗。
“曲行舟,你别不识趣。”
“识趣?”
呢喃着这两个字,曲行舟冷哼。
“你真是生在闻家,被闻家的那几两臭银子塞了脑子,不过,你以为闻家还能风光几日?闻昭老谋深算,闻时风流成性,还有一个你,蠢不自知,闻家后辈如此,必定难以持续。你就可劲儿的折腾吧,闻时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不信你就瞧着吧。”
曲行舟说完就要走,可闻娇娇却又再次伸手拉住了他。
脸上没有丝毫的媚态,闻娇娇蹙眉。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曲行舟说着,恍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轻笑,“你应该是一早就来游湖泛舟,还不知道闻家发生了什么吗?我也不妨告诉你,闻时欺男霸女,被抓起来了,罪证确凿,不会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曲行舟一下下的掰开闻娇娇拉扯着他的手指,飞身离开。
他轻功是比不上萧景宴、沈安宁,但也足够用了。
看着曲行舟的背影,闻娇娇眼神阴翳。
没了再玩下去的兴致,也懒得理会栾卿卿被带去了哪,她匆匆忙忙的转身,奔着自家的马车去了。
她带着人快速回府。
……
沈安宁这边。
和萧景宴离开之后,两个人就去了酉昌府的街上逛。
春日天气好,街上来往的人也多,摆摊的小贩排成排,更给街上增添了几分热闹气息。
沈安宁走走瞧瞧,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大踏实,毕竟是见过闻时对曲行舟下药,曲行舟还中了招,差点没了清白的,就这么把他扔给闻娇娇,沈安宁不免担心他会出事。
“王爷,要不咱们再回去瞧瞧曲行舟?”
“不用。”
萧景宴应的又快又笃定。
随手从沈安宁手里,接过她刚买的两样小玩具,萧景宴笑着念叨。
“别看曲行舟嘴上不着调,可陵阳曲家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对子嗣的培养,也都是用了心的。曲行舟手上有些功夫,不说顶尖,但应付一个闻娇娇,不成问题。他若是逃不出来,那只能证明,美人撩人心,他不想逃。”
“啧……”
沈安宁咂舌,萧景宴这小理由,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沈安宁正寻思着,就听到萧景宴又道。
“放心吧,真出不了事,如果所料不错,曲行舟这会儿已经跟闻娇娇说了闻时出事了,他已经撤了,至于闻娇娇,也该回闻家了。”
闻言,沈安宁挑眉,“王爷这都知道,这么能掐会算,要摆个摊吗?”
“那第一卦,一定给你算。”
“大可不必。”
估计萧景宴算出来的,会是他占便宜的卦……
不算也罢。
看着沈安宁一副看透一切,了然于心的模样,萧景宴垂眸笑笑,没有再继续。
今日,趁着闻娇娇的靠近,他的便宜已经占不少了,过犹不及,没有必要。而且,他已经感受到了,在他当着闻娇娇的面胡说八道的时候,沈安宁虽然嫌弃他,可面上和心里,都没有过多的排斥情绪……
这已然是他最大的收获了。
剩下的,慢慢来吧,感情这种事急不得,他不能着急。
容易坏事。
萧景宴心里琢磨的通透,他陪着沈安宁逛街,零零
碎碎的,别管是京中有的还是没有的,但凡是喜欢的,沈安宁都给家人带了一些。连带着远在边境的那些人,沈安宁也都没落下,她也选了些东西,打算等下次有机会,就把东西一股脑都送过去。
萧景宴帮忙参谋,他也以自己的名义,拿下来不少。
沈安宁送的,那是沈安宁的心意。
他也有自己的心意要送。
沈安宁和萧景宴兜兜转转,一直到傍晚,天色几乎要暗下来了,他们两个才回了廖家。才一到门口,他们就瞧见了拿着红缨枪,在门口等着的曲行舟。
见到他们下马车,曲行舟抓着红缨枪的手,不禁紧了紧。
他摆了个漂亮的姿势,枪头直指萧景宴。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瞧着曲行舟的模样,沈安宁、萧景宴不由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神同步的憋憋嘴,挑挑眉,眼神都有些意外。
他们两个人的心思,是一样一样的。
曲行舟这是受刺激受大发了?难不成,他没逃出闻娇娇的魔爪,被占了便宜了?
要不他能这么疯?
啧……
想着这种可能,沈安宁和萧景宴不禁咂舌。
曲行舟也看得出来萧景宴、沈安宁在想什么,嘴角抽了抽,他气的跺脚。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有本事把话说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好好比比嘴皮子,你们在脑子里编排我,玩心有灵犀,那叫什么事?这不明摆着欺负我吗?这等做派,与无耻小贼何意?这是要打吗?来啊,小爷我奉陪到底。”
沈安宁和萧景宴上前,到曲行舟身边,两个人面露同情的神色,一左一右的抬手拍了拍曲行舟的肩膀。
沈安宁:“清白是珍贵,奈何你太废,实在守不住……那就别多想,省的心累!”
萧景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有幸做回牡丹花,给人风流的机会……嗯,也是一种人生难得的体验。”
沈安宁:“祝贺且节哀。”
萧景宴:“祝贺且同情。”
沈安宁、萧景宴:“多保重。”
曲行舟嘴角直抽抽,“你们还是闭嘴吧,这都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