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安宁下意识的扶了一把。
年轻男人身子软的厉害,在沈安宁搀扶他的瞬间,他顺势依偎在了沈安宁身上。他脸颊红的诡异,抬眸看沈安宁的时候,眼神里也是一片暧昧迷离,显然不太正常。
“嗯……”
低浅的呻吟声,随着从他的嘴里溢出来,他的双臂也挣扎着要攀上沈安宁的脖颈。
暝悠、暝卉瞧着男人的模样,脸都黑了。
“登徒子!”
“不要脸!”
一人一句嫌弃的骂声,紧接着,她们俩快速上前。
甚至不用商量,暝悠、暝卉便同时出手,她们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男人的双臂,像拖死猪似的,粗鲁的将男人拽开,拉开他的和沈安宁之间的距离。
看着男人,暝悠手上不着痕迹的用力掐人。
“小姐,你先去包厢吧,奴婢和暝卉去处理这个登徒子去。”
“等等。”
沈安宁低低的开口,她的手随之附在了男人手腕上。
男人的脉象,有些不大寻常。
是合欢散。
回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影卫,沈安宁吩咐,“沈羽、沈林,这位公子中了合欢散,你们两个带他去找郎中,确保他没事了再离开。”
“是。”
沈羽、沈林应声,直接从暝悠、暝卉那将男人接过来,带着他离开。
人走了,暝悠、暝卉才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守在沈安宁身边的金嬷嬷,悬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些。
到底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中了药,不是有心为之就好。
心里想着,金嬷嬷搀扶着沈安宁开口,“小姐,咱们去包厢吧。”
“好。”
沈安宁应声,她抬脚就要去包厢,就在这时,刚刚男人出来的包厢里,又出来一个人。
是个男人。
他四十上下的样子,皮肤很白,身量不高,却一身的肥肉,怕是要有将近二百斤,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像个白肉球。他眼睛很小,在满脸肥肉的挤压下,几乎要眯成一条缝了。
出了包厢,看到沈安宁,他先是有那么一瞬的怒意,随即又转为惊艳,转为垂涎。
混迹酉昌多年,从豪门千金,到风月女子,他什么样女人他都见过?
但沈安宁这样的——
模样清丽,眉目如画,不失娇媚,不少英气……
真的很少见!
极品!难得的绝色!
男人心里琢磨着,毫不避讳的舔了舔舌头,脸上的笑容,殷勤又猥琐。
“这位小姐是刚来酉昌的远客吧?”
说着,男人上前一步,拦住了沈安宁的去路。
他往沈安宁身边靠了靠,眯着眼睛轻嗅,像是在闻沈安宁身上的香味。
那一瞬,他拥挤的脸上满是陶醉。
半晌,他才继续。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闻时,乃是酉昌富商闻家的人,在下在酉昌长大,对这一片的事都熟,小姐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在下愿意为小姐效劳。”
一边说着,闻时还一边伸手,似想去摸沈安宁的手。
沈安宁见状,忙往后退了一步。
“小姐躲什么?”
以为沈安宁怕了,男人再次往前,他笑嘻嘻的念叨。
“小姐放心,在下不是坏人,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闻某更是自来怜惜。在下只是热情好客,想跟小姐交个朋友而已,相逢是缘,我们既有缘分,小姐又何必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呢?给个机会,认识一下,接触一下,不好吗?”
“暝悠……”
没搭理闻时,沈安宁直接叫了暝悠,给她使了个眼色。
暝悠瞬间就明白了沈安宁的意思。
没有一丝犹豫,暝悠上前一步,一伸手就钳制住了闻时的胳膊,将闻时拉开了。
完全没想到在酉昌还有人敢对他动手,闻时脸色不禁微微泛青,他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阴沉着眯的更紧了紧。
“敢跟我动手,你不想混了?”
“哼。”
沈安宁轻哼了一声。
“给人下药,猥琐调戏,欺男霸女的事做的如此利落,想来也是个中老手了吧?常在河边走,总会有湿鞋的时候,与其惦记着我是否混得下去,你还不如想想,自己还混不混的下去。”
“小娘们,好大的口气。”
“不止口气大,力气也很大,暝悠,带他出去,给他开开眼。”
话音落下,沈安宁越过闻时,去了包厢。
那样子,气的闻时瞪眼。
暝悠本就看闻时不顺眼,长得五大三粗眯缝眼,还想跟沈安宁搭上,跟他们王爷抢人,简直找死。
得了命令,暝悠可不在惯着他,“瞅什么瞅?再瞅我戳瞎你的狗眼。”
“你们到底哪来的?不知道闻三爷是谁吗?这么不识抬举,你们想死吗?”
“呵,闻三爷?闻三狗还差不多。”
“你……”
“闭嘴吧你,走着
。”
暝悠嫌弃的打断闻时的话,她随即用力,拖着闻时下楼。
明明在闻时面前,暝悠瘦弱又娇小,可此刻,她拖着两百来斤的肉墩子,真跟拖狗子似的,一点都不费力。
到了长相守门口,暝悠一脚踹闻时屁股上,将他踢了出去。
“滚。”
闻时跌在路上,一连滚了两圈。
虽说入了夜,可长相守生意红火,客人并不少。再加上这条街,是酉昌的主街,来来往往的人也就更多了。
闻时被踹,还跌了跤,这热闹煞时就吸引了一批人围观。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少。
毕竟,闻时在酉昌花名在外,这些年,就男男女女的那点事,他可没少折腾花样,也没少出事。只是每次出事,他或用银子,或用人脉,总能把事情平了,这行事做派,不少人都知道。
不少苦主,因为畏惧闻家的财力,畏惧闻时的手段,敢怒不敢言。
闻时被人收拾,还被收拾的这么惨……
还真是难得一见。
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兴致勃勃,幸灾乐祸,那模样,刺得闻时眼睛生疼。
这么多年,他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
简直该死。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闻时气的身子发抖,他冷着脸咆哮,“小贱人,你给我等着,老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暝悠可不怕这种狠话,掐着腰,暝悠轻哼。
“有本事就使,谁怕谁是孙子。”
“哼,嘴硬。”
掸了掸锦袍上的灰尘,闻时嘲弄厉吼。
“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嘴硬,别跪着哭着求老子,老子可不会心软。还有你家小姐,滚回去告诉她,放跑了曲行舟,坏了老子的事,又对老子动手,这事没完。你让她给老子等着,等她到了老子床上,老子给她求饶的机会,你让她准备好了,好好的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