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尘被拽得踉跄，他顾不上生气，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落在姜杳身上，如同藤蔓暧昧缠绕。

“傅昀尘，你他妈要不要脸？”顾云邺火气蹭蹭上涌。

敢在他面前对杳杳动手动脚，这死狐狸精当他是死的吗？！

“怎么回事？”

顾云琛被楼下的动静吵到，他自楼梯缓步而下，头疼道，“又在吵什么？”

“哼。”

顾云邺冷哼，不说话。

傅昀尘就更不可能说话了。

“杳杳？”顾云琛神情一顿，眼里闪过浓烈的惊艳转瞬又恢复平静，对姜杳的容貌，他就像顾云邺那样也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姜杳点点头，“三舅舅。”

“杳杳，你乖乖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偷偷去……”傅昀尘压低嗓音，“整容了？”

姜杳微笑，“我整没整容不知道，你是要整整脑子了。”

傅昀尘：“……”

“她母亲就很漂亮，杳杳自然也很漂亮。”在顾云琛看来，姜杳无论变得多漂亮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眼神柔和宠溺，“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杳杳先回房间休息。”

姜杳点点头，踩着楼梯回房间。

她突然想到上次兑换好感度后，生命值冲破七十，系统商场被触发开启。

这意味着她可以兑换她想要的东西了。

“系统。”

系统黏黏糊糊开口，“我在哟，宿主。”

姜杳诡异地沉默了几秒说，“别恶心我。”

“宿主~”系统小奶音委屈巴巴，“宿主不喜欢007嘛？”

“……”

姜杳眉眼一压，她微微勾唇，“喜欢，我要兑换东西。”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

系统下意识忽略，它如果有实体，它一定会悄咪咪地捂住眼睛，脸颊害羞爆红，系统感觉到它的运转程序在发烫。

【叮——】

【系统商城开启中。】

【请宿主选择待兑换商品，一经兑换，概不退货。】

姜杳：“……”

从一众奇奇怪怪的商品中，姜杳目光落在最后一栏的天赋点上。

——她要点满美貌天赋。

这对姜杳来说完全是不需要考虑的一件事。

“我要兑换美貌天赋。”姜杳抬眸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少女乌发红唇，皮肤白皙，骨相因寡淡而显出几分冷漠的薄艳。

还不够漂亮。姜杳想。

她曾拥有这世间最极致的美貌，没人会比姜杳更清楚美貌的杀伤力。

【叮——兑换失败。】

出乎意料的，姜杳挑眉，“为什么？”

“宿主目前的生命值为71，可兑换生命值1点，5点生命值可兑换1点美貌天赋，宿主生命值不足。”

开启系统商城需要姜杳的生命值达到七十。

超过七十的那部分生命值才是姜杳可以兑换天赋点的筹码。

姜杳眨了眨眼，她叹息，声音温柔极了，“你们系统还真是……诡计多端。”

系统没听出这是讽刺，它安慰姜杳，“没关系的宿主，每次增加生命值后，宿主的容貌同样会被优化。”

优化么。

姜杳眼皮半阖，眼底的温柔韵味散了些。

但她要的，是极致美貌。

次日。

姜杳踩着铃声进入教室时，嘈杂的声音瞬间全部消失，仿佛被摁下了静音键。

再下一秒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操，我们班来转学生了？”

“好漂亮啊，我觉得她比姜如珠还要漂亮……”

“要是她竞选校花的话应该就没姜如珠什么事了吧？”

在众人的注目下，姜杳走到戚宴旁边，她弯了弯唇，乖巧无害道，“让我进去。”

戚宴漫不经心的神情一滞。

见他抬眸，姜杳挑眉，“嗯？很奇怪吗？”

“姜杳？”

戚宴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下。

“嗯。”姜杳指尖轻点桌面，嗓音温柔缓慢，“可以让我进去了么？”

少女倦懒的猫瞳半阖，茶棕色的瞳仁天真纯良，比起戚宴记忆中的姜杳，少女精致漂亮了许多。或许是瘦下来的缘故。

她现在纤细得过分了些。

这让戚宴感到不满。

因为她看上去并不如原来圆润时健康。

他漫不经心靠在椅背上，让出自己和桌子中间那一点可怜的缝隙，戚宴听见他用刻薄的、不近人情的声音说，“这么瘦，够你进去了。”

戚宴意识到自己在刻意刁难她。因为心底一点微末的不爽。

“戚宴。”

少女认真地叫他的名字。

声音依旧温柔。

温柔得快要化成水。

戚宴心跳倏地变快，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眼皮一挑，“嗯。”

“你很奇怪。”姜杳说，“我惹到你了吗？”

惹到了。

他就是因为她才变

得奇怪。

“姜杳，”戚宴修长的手指微蜷，心脏又忍不住跳得更快，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你还喜欢我么？”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在姜杳回答他之前，戚宴忽然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奇怪。

但是很模糊。

像是在雾中，他看不清楚，也抗拒看清楚。

“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姜杳？这他妈是姜杳那个乡巴佬？”

又是这样的讨论。

姜杳眸底掠过一丝厌烦。

这群人很无聊，无聊到随便一件小事就可以随时随地讨论上半天，然后最终得出一个毫无意义，毫无营养的结论。

戚宴叹息，他长腿一收，让姜杳进去。

他胳膊斜斜撑着脑袋，眼皮半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的心意。”

在姜杳疑惑的视线中，戚宴很没出息地心跳又变快了一点，“你知道的，喜欢我的人很多。”

“你如果放弃争取我的话。”

“就像鱼没了自行车。”姜杳微笑，“毫无影响。”

戚宴一噎。

他咬牙，忽然发现牙齿也咬不上劲儿，“姜杳，你就仗着……你就仗着……”

姜杳侧眸看向他，漂亮无辜的猫瞳轻轻眨了眨，像是有魔力般诱哄着戚宴说下去。

然而戚宴卡壳了。

仗着什么？

他想了半天，沮丧地垂下脑袋。

他不知道，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拽天拽地的戚小少爷觉得他很没面子。

姜杳眼里划过一抹恶劣的笑意。

放在口袋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姜杳划开手机，慢条斯理勾了勾唇，原来期中考试要来了呢。

没有答案，姜如珠坐不住了。

聊天记录里都是姜如珠单方面的谩骂，质问，哀求。

而姜杳置之不理。

最新的一条，姜如珠发，【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把期中考试的答案发给我，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姜杳思索几秒，打字，【很贵的。】

【只要能把姜杳那个贱人踩在脚下，多贵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