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脑子是被狗给啃了吧?你问问自己,这屁话你信吗?”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陈轩二话不说就要上去揪住男人。
这种人,打就完事了。
男人学乖了,像条鱼一样窜来窜去。
陈轩又怕压到被子里的妹妹,只好作罢,扭头瞪着陆云深和陆家众人:
“我妹妹好好的休息,这个歹人是怎么跑到房间里来的?”
身后男人接上话茬:“我本来就住这里。我可是陆家的远亲,可不是能让你们随便欺负的。”
陈轩询问的目光看着陆家人。
陆父上前一步:“没错,他确实是陆家的亲戚,偶尔住在这里。至于……至于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得而知。”
男人开始洋洋得意,自我介绍:“我叫何冲,向来住这里。”
“看,这是我的被褥,我的枕头,我的床单。”
“今日进门见到这个女人,也把我吓了一跳。这女人就跟没见过男人一样,上来就要壁咚我。
她还很风sao的让我喝咖啡呢,我没喝倒掉了。”
“不信你们可以检测一下咖啡杯里是否有药物残留。”
“后来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我就晕倒了。醒来身上一片布都没有。”
何冲说着看向陆父,咧嘴哭:“陆叔,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整个事情简直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男人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描述下来。
众人觉得事情虽然蛋疼但说得通,细想之下,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头。
陆老爷子一双略微浑浊的眼睛依然威严无比,显得公正严明。
他知道他的某个子孙又在阴人了。
也不提前通个气,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陆云深面无表情看着陈昊:
“陈叔,离婚吧。
此事只有我们两家人知道,念在往日恩情,我保证今日之事不会传扬出去。”
陆昊向来慈和,此时一张脸也沉了下去,训斥道: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就急着撇清关系,一点男人担当都没有。”
又对着被子里的陈彩道:“小彩,你放心,爸爸相信你,娘家给你做主。”
陆老爷子也道:“小彩是好孩子,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管如何,事情发生了。”陆云深梗着脖子,“爷爷,以后我面子往哪搁?”
“等等,这衣服好像不是小彩的。”陈母突然说道。
众人看过去,何冲的西装裤下压着一条红裙。
陆家人:陈彩穿的好像就是红色的……吧?
陈家人:小彩穿的明明是黑色。
陈轩不管不顾揪住陆云深的领子:“说,你把我妹妹藏哪了。”
陆云深大力甩开陈轩的手:“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就不能换身衣服吗?”
——
张导用不传绝技少林寺一指禅发信息:“你小子和小彩聊的怎么样了?八卦脸。”
莫修染:“以后别撮合我们,她结婚了。”
直接暴击。
张导:“不应该啊。懵bi脸。”
“你骗我。看我这火眼金睛我能看错吗?彩丫头不可能已婚。就算是,那也离离婚不远了。”
拧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莫修染:“缺德。”
片刻又发来一句:“我对她没有半点那个意思。”
张导挠挠头,不应该啊不应该。
——
这边陈彩布局好一切,心弦放松,才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让莫修染投资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陈彩打开莫修染的微信,手指犹犹豫豫,绿色的电话键都要看出了花。
死就死吧,开启社牛模式。就在陈彩下定决心的时候,外边来人了。人数还不少。
陈彩忙把手机放进兜里。
莫修染看到陈彩的通话邀请,修长手指先大脑一步划了过去,秒接。
张导没正形,和她说清楚也是好的,免得给彼此造成困扰。
那边静悄悄,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
那是陆云深踢门的声音。
后面的模模糊糊听不清。
但能清晰听到陈彩的心跳。
“陈彩?”莫修染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莫修染正想给陈轩去个电话,就听到陈彩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迷茫:
“你们在我房内做什么呢?”
后面能听到很多人的对话声,虽然不清晰,但能分清说的什么。
“陈彩?你怎么会从外面出来?”陆云深看看陈彩,再看看被子里的人。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躺着难受,出去逛逛。”陈彩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快步上前,“爸妈,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是场乌龙。
陈家人破涕为笑,喜笑颜开。
陆家人长脸了。
何冲看看陈彩再看看被子。
好像上错了。
他又上了谁?
何冲懵bi了。
“陆老爷子,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陈昊动怒,直接diss一把手。
“老头子我也不清楚。”陆老爷子是真的不清楚,手中拐杖重重敲地,威严的目光一一扫过陆父陆母和陆云深。
少了一个。
“梦琪呢?”陆老爷子问。
梦琪失踪的刚刚好,正好转移注意力。
“梦琪在你们家还能丢了?”陈轩眯眼看着陆云深,“你们陆家就是这样照顾我妹妹的?”
“如果不是我妹妹恰好不在,是不是就……”后面的话没说,大家心知肚明。
何冲弱弱的纠正:“就算你妹妹在,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主要是这个女人不检点。”
话说被子里的女人到底是谁呀?
味道是不错,但给他造成麻烦,那就罪无可恕。
陈轩无视何冲,在陆云深的胸口上狠推了一把:“说,你小子到底在不在乎我妹妹。”
“不喜欢就离婚。”
“我妹妹娇生惯养这么大,可不是给你们家欺负的。”
陆母无语。这话说的,我儿子蜜罐里长大的,也不是给你们陈家儿女欺负的。
心里不自在,但得了老爷子授意,还是劝道:
“小轩你说错了。云深这是太爱小彩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无动于衷,那才是不在乎。”说着拉着陈母笑道,“亲家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母指着好大的一张床:“那这个女人是怎么进到我女儿房间的?”
“她究竟是谁?”
众人目光再次齐刷刷聚集到被子上。
被子里的女人抖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