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枭。”颤抖的带着几丝哭腔的声音从林漠嘴里溢出。
她羞耻的站在那里,被迫承受着男人充满怒气的挑逗与捉弄。
宋长枭听到她的呼唤,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撑在墙上,像一珠鸟笼一样,把林漠笼罩在自己身下。
“你和他做了?”
林漠这下怕了,只能如实回答:“没有。”
“晚上去哪了?”
“舞厅。”
听到她乖巧的回应,宋长枭暂且停止了对她极具惩罚意味的戏弄。
大掌顺捋着林漠凌乱的发丝,声线沙哑低沉:“约了他?”
“是他救了我。”
林漠瞪了一眼他,藏满了委屈的泪水潸潸落下。
“救?”
指尖移到她柔软的脸颊上,帮她擦去温热的泪珠。
“我喝醉了,有人非礼我,他只是碰巧在而已。”
“……”
听到这话,宋长枭心头上冒着的气焰一下消下去不少。
“害怕了?”
林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回应道:“嗯。”
“你的手机呢?”
“关机了。”
林漠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什么。她舔了舔唇,刺痛的地方破了皮,痛意让林漠昏沉的大脑一下子有些清醒。
宋长枭动作轻柔下来,帮她把衣服拢到身上,当看到林漠身上的印记时,他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粗蛮。
一下生气起来,他忘了林漠有多娇嫩了。平时轻轻捏捏她的脸,都会留下红印。
宋长枭弄了弄她那破烂的舞裙,最后没办法,舞裙破损的过于严重,他干脆把林漠整个人像剥鸡蛋一样剥下来,把她抱起来,送回房间。
林漠躺在床上,把被子捂在胸口,一脸防备的看向男人。
宋长枭随便丢了一套睡衣过去,然后走上来,不顾林漠的劝阻,把她的被子拿开。
娇香玉嫩的曲线一下被男人尽收眼底,林漠能立刻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性。
宋长枭滚动了一下喉咙,把眼底的欲火全都掩藏在心底。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一边帮林漠穿,一边问道:“衣服多少钱?”
“你赔不起。”
“赔不起更好,我不想再看到这身衣服。”
“宋长枭,你是在吃醋吗?”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偏过头,对上林漠的视线。
林漠挑了挑眉,说道:“如果不是的话,那你在生什么气?”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月光斜斜的落在窗纱上,风吹进来,仿佛月光在涟漪。
宋长枭静静看了她一眼,话比脑子更快的反应出来:“嗯,我没说不是。”
宋长枭别开脸,红起来的耳根不着掩饰的呈现在女人面前。他帮林漠换好了衣服,然后快步走出房间门。
耳边是心房噗通噗通的巨大回响,心跳一下子的慌乱,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热水壶没水了,他接了一壶水,放在电炉上烧。
林漠则是愣愣的眨了一下眼睛,本来还有些清醒的大脑又一下昏沉起来。
等等,他刚刚……说了啥?
过了一会,一道显得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林漠看着男人挺拔如松柏的背影,呼吸莫名有些沉重起来。
心跳在加速,脸颊的热气在升温,胸口在剧烈起伏着。
林漠鼓起勇气,对着男人说道:“宋长枭,你能不能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女人的声音坚定而又娇软,她紧紧盯着男人,眼里满含期待。
宋长枭顿了顿,脚步有些局促。
心头似乎在做着某些挣扎,在女人看不见的视线里,男人蹙着眉头,脸上凝重的表情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半晌,他转过身,用有些冷酷的语气,对女人说道:“林漠,你暂时先忘了吧。”
林漠一脸懵怔的站在那,看着宋长枭低着眉眼的模样,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是什、什么意思?”
“我那句话,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
林漠眨了眨眼睛,心跳的失重让她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两人沉默的相视着,林漠看着他深黑的眼眸,一时间读不懂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半晌,林漠勾起了一个有些难看的嘴角。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大方得体的说道:“哦,是吗?那、那你误会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宋长枭咽了咽自己有些苦涩的喉咙,有些困难的说道:“嗯,那就好。”
顿时,眼里希冀的光,像被一层黑纱盖去,林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忽然对自己大声嘲笑起来。
呵,她可真蠢。
宋长枭看着她的脸,心头一时间也难挨起来。
……但不行,还不是时候。
宋长枭在心里不断告戒着自己。
突然,热水壶传来蒸汽碰撞发出‘哔哔——’的响声。
在这样极为沉寂的气氛里,显得尤为刺耳。
“水开了,喝热水吗?”
林漠晃了晃神,看着他提着水壶的手,说道:“不用。”
“你的声音有些干。”
“嗯,但是不用。”
……她不想再要他多余无用的关心。
林漠说完,默默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宋长枭忽然懊悔地咬住自己地下唇,用力到快要咬出血迹。
该死的。
林漠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将要天明的太阳,闭上眼,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到枕边。
慢慢的,等太阳升至高空的时候,林漠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缓下来。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床边,轻轻的吻,与那一滴泪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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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宋长枭配合秦乐演一出戏?”
“不是配合,是隐瞒。”
昏黄的日光把房间照的一半明,一半暗。
程屿坐在暗处,对面的男人,倚靠在窗边坐着。指缝中,还掐着一根烟。
时霖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看着程屿,毫不客气地说:“程医生,你是疯了吧?”
“怎么说?”
“你明知道‘尤里斯’想要什么。”
“可‘尤里斯’不是我们的敌人,不是吗?”
程屿手上转着笔,一下一下旋转在指尖上,男人的声音轻悠悠的传来:“她也是秦乐,只是她的情感来自于她和宋长枭分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