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林漠用力推开他,想要赶紧离去。
但她忘记自己也着了酒的魔道,那点力气,根本不可能推动一个成年男人。
男人接过她的手,用力一揽,把她抱进怀里。
嘴里说话时弥漫的恶臭味,差一点让林漠吐了出来。
“小美人,让我们开心开心吧。”
“救、救命。”
林漠看着自己离酒吧越来越远的距离,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后怕起来。她用力挣扎着,拳脚相加的挥舞在男人脸上,身上。可无一例外,都是徒劳。
男人舔了舔唇,闻着林漠身上的味道,阴险的笑了笑:“还想要救命?今晚你的命可是爷给的。”
眼角瞬间弥漫出湿润,林漠懊悔地哽咽着,脑中充斥着宋长枭各种表情的脸,冷漠的,生气的,甚至是笑的……林漠好想他,好想他像英雄一样的出现来解救她。
泪水滚落下来,她不知道宋长枭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陪在秦乐身边呢?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宋长枭现在一定不会想着她。
男人抱着她,快速穿过走道。
林漠昏醉到昏天暗地时,不知道抓了一下谁的手。
忽然,林漠感觉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停了下来。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甚至是争吵,但当传入林漠耳朵里的时候,只剩下朦胧的一片了。
紧接着,她被一只手拉了过去,林漠再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念头想的是:完了。
……
“您拨通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宋长枭听着重复了无数遍的冰冷的机械的声音,眉心不自觉地深陷下去。
他站在阳台,看着黑暗倾压的头顶,心里一阵慌乱。
“这女人到底去哪了?”
宋长枭隐忍着愤怒到想要啃咬她得冲动,一次又一次继续拨通着她的电话。
“您拨通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执着地拨着。
“您拨通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
|
刘成看了一眼来电,冷漠的把林漠的手机扔到了地上。
他看着躺倒在床上全然昏迷的女人,眼里的幽深愈发深刻起来。他像一头匍匐着猎物的狼,一点一点嗅着猎物身上散发的美味。
刘成捏起林漠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
林漠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帘上,翘挺的鼻子勾着,宛若鹅蛋般光洁的脸,此刻正散发着魅惑的香。一点淡淡的绯红浮在脸颊上,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一口。
刘成凑上去,轻轻的吻落在了上面。
顿时,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一瞬间扑通乱跳起来。
他红着脸,看着满身散发着醉意与柔香的林漠。
他俯下身子,正要继续做些什么的时候。
地上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电话铃声来。
刘成走过去,这一次,直接把它按到关机。
宋长枭听着手机里持续的忙音,心无可奈何的焦急起来。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手机屏幕彻底黑了下来,刘成返回去,重新来到林漠身上。
从前,林漠提出想要和他假扮情侣的时候,他没多想,不假思索的直接答应了。心底,为的就是能够更进一步的接近她。
但是,她的心,似乎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不论做什么,说什么。
现在,老天终于把这样的机会送到他的手上了!
刘成按捺着激动,手轻轻的捻起她的衣角,开始解着她下摆的纽扣。
一路向上,正要更进一步时,忽然,林漠的手伸了过来。
林漠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半只眼,眼里的迷离与醉意让刘成知道,林漠暂且还昏醉着。
但他还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林漠?”
女人眨了一下眼睛,困顿的看着匐在她面前的男人。
恍惚间,她还以为是宋长枭。
“走开。”
“我……”
刘成顿时有些怕的不敢再做什么。
林漠醉意熏熏地瞪着他,含着舌头,大骂道:“宋长枭,你个蠢货。”
“……”
“活该,活该被人甩,哼!”
充满骄蛮与赌气的话从女人嘴里传出,刘成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忽然闹腾起来的女人,往后坐了起来。
林漠推搡着空气,撒着酒疯喊道:“滚开!我不要你!抱着你的秦乐过一辈子去吧!”
“……”
然后,她又忽然滴了两滴泪下来:“呜呜呜呜呜,坏蛋!全世界最坏的坏蛋!”
刘成无奈的叹了口气,“林漠。”
……我不是他。
“啊啊,最讨厌你了,最讨厌你了!”
刘成看着她耍着脾气,闹腾起来的模样,忽然整个人无力的弯下腰,走出卧室,顺带,还为她关上了房门。
尽管有了一门之隔的阻挡,刘成还是
能听见林漠对宋长枭的怒骂。
这些听起来像怨妇一样的嘟囔,全都来自于她对宋长枭的爱,这从来不是刘成所能干涉和阻挠的。
他一直都没能走入过林漠的内心,她的世界。
想到这,刘成看着窗外忽然明朗的月光,自嘲的笑了笑,任凭柔软的月光洒落到地上。
|
酒劲过去,林漠没等睡到天明就醒了。
此时,还是凌晨四点。
林漠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上刺痛的神经让她忍不住捂住了头。她暗骂自己,她到底是喝了多少。
忽然,陌生的房间一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等等!她这是在哪!?
林漠迅速跑下床,门锁被用力的拧转推开。
一瞬间,林漠和刘成对上视线。
气氛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半晌,刘成忽然笑了笑,开口道:“你醒了?”
“刘成。”
林漠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一脸憔悴的面容,有些惊讶。
刘成维持着有些僵硬的嘴角,说道:“我现在送你回去。”
“等一下!”
林漠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眼神扑闪着:“你、我……我们发生了什么?”
刘成笑了几声,说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
林漠努力回忆着脑中的记忆,她只能依稀记得,自己在酒吧被一个中年醉汉非礼,然后差点被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