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纸匀进些许,洒了满地清白。
慕容玄胳膊一搂一提,一个翻身,就将人困在自己怀里。
沈惜月猛地落进他温暖烫人的怀里,忙叫他:“慕容玄,你别闹啊!”
可他没有说话,反倒是呼吸更加匀称了几分,像是醉得睡着了的样子。
沈惜月泄了气,认命般地开始扯他的胳膊,想往床里边滚,可慕容玄又忽然伸腿搭在她身上,他人虽然清瘦,可胳膊腿像铁链一样纹丝不动,将她牢牢锁住。
慕容玄只觉得身上压着两团绵软,身体里仿佛有一阵热流冲刷而过,叫他不由得抱得更紧了。
沈惜月勉强只有一颗脑袋能动弹。
她挣扎了半天,抬眼瞧他双眼紧闭,唇角上扬,整个人睡得安详极了,给她气得嗷呜一声就冲着他的肩膀咬了上去:“呜呜......你放开我,慕容玄你这个浑蛋,多喝点酒你就开始耍浑!”
她使了劲,慕容玄只觉得肩头那块肉磨得又痒又麻的,偏偏她满身的馨香又往自己鼻子里钻,全身连骨头缝里都叫嚣着一股无名火,叫他终于装不下去,睁开了眼。
他松了胳膊腿,沈惜月就也松了口。
只是她人获得了自由,心里那股气还没散,气呼呼地瞪着他,慕容玄盯着她那雪白贝齿咬着红唇的娇媚模样子,胳膊撑起身子,低头凝视着她。
“我才不放。”
他轻笑着应了一句,抬手扯下床帐,压下来去亲她的唇瓣,只觉得她的唇又香又软又暖,亲起来很是舒服,忍不住又去伸舌头轻叩她的贝齿。
沈惜月被她压在床上亲,起先他吻她的唇,亲了一会儿,见她喘不过气来,便又移到了脸颊,鼻子,眼皮,额头,后又开始亲她的嘴。
沈惜月睫毛轻颤着,他忽然又松开了她,两手捧着她的脸喘气:“惜月,我喝了你的酒好热啊,我想脱掉衣服睡觉好不好?”
沈惜月被他的无耻震惊到发懵,在发懵中又搞不清楚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他除尽自己的衣裳,然后他又抱着她说:“惜月,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沈惜月:“......”
她都快哭了,左右地扭着想拦住他胡来,可根本拦不住,也没力气拦,到最后她衣衫被除尽,白皙的美脯高低起伏,脸颊红成了院中的红梅。
慕容玄已经压了下来,滚烫的胸口挨着她,沈惜月只觉得满身都是慕容玄身上清隽的沉水香,床帐里都是他呼出来的热气。
沈惜月被迫感受着他年轻强壮的身体,只觉得浑身发酥,骨头像是被揉碎了化成水一样,拿手推他的脸:“你别乱来呀!”
慕容玄握住她的手腕,往她头顶上压,温柔又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又张口咬住她的耳唇,压抑到沙哑的嗓音中带着诱人的蛊惑:“惜月,你怎么这么香啊?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啊......唔......”
他看着一片如水般晃荡的肌肤,一口咬了上去,温柔又急切。
沈惜月心里觉得又罪恶又羞耻,她哭了,哭得可怜又可爱:“慕容玄,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慕容玄安抚着去亲她的眼泪:“惜月,没事的,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了。”
顿了顿,他又邪气的补了一句:“你我是要成亲的,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说着大手拂过她的细腰,又往下。
沈惜月没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细碎的吟哦。
慕容玄又亲亲她,凤眼清亮,哪里还有一丁点的醉意?
沈惜月忙侧头,不敢跟他对视,她觉得实在是太羞人了。
他俯身压了下去:“等急了是不是?我这就来了......”
那一瞬间,沈惜月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一样,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啦!他一整夜都在空口白牙地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还这样误会她,呜呜......
外头漫天飞雪,屋里芙蓉帐暖,床帐吱吖不停。
一片天旋地转间,沈惜月只觉得他比洞房花烛夜那次还要猛烈万分,慕容玄只觉得命都不想要了。
......
屋里的炭盆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火苗腾地往上飞舞。
直到二人都筋疲力尽,胸口的空气像是榨干了一样,慕容玄才放开她,就着月色默默地欣赏她。
在这无边的春色中,圣洁如观音的沈惜月,瑰丽的肤色,令他一败涂地。
他意犹未尽地俯身,高挺的鼻梁抵着她,温热的气息一寸寸往下......
沈惜月羞得扯过被子一头蒙了进去,两手死死的抓住枕头。
她怎么也想不到、想不到起了心思的慕容玄在床榻间,是这么的,这么的......
沈惜月有些丧气,找不到准确的形容,又羞又恼,忍得又心酸......却又觉得莫名的舒坦。
没一会儿,慕容玄又跪了起
来,他的神情仍是平日里一贯的温和,用的也是那种跟她商量事情的语气,但他说的是:
“惜月,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沈惜月简直要气死了,仿佛他决定做什么的时候,是真的征求过她的意见一样。
说要娶她也是,说要她也是......她抗拒有用吗?
然而她不得不面对的是,她的心,也早就被他勾走了,从始至终,她全身心都无力阻挡。
“叫啊,惜月,我想听你的声音......”
“慕容玄,你......呜呜呜,你好了没啊......”
外头天蒙蒙亮了,沈惜月已经累到睡死过去了。慕容玄叫了热水进来,抱着她洗了干净,又将她放回床榻间。
沈惜月沉沉入睡,而辛劳一夜的慕容玄,精神没有一点萎靡,反倒是越发清明。
慕容玄餍足地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这才起身往外走,出了门,还不忘嘱咐她的丫鬟:“你们郡主多睡会,别急着唤她。孤这几日事忙,你们好生服侍郡主,孤自有重赏。”
想来,沈侯爷再有几日,便要入京了,他得先去皇上那,铺一铺路。
顺便再备些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