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突然想到什么,望向跪在地上的女儿,对赵桓说道:“那我女儿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赵桓冷笑:“你说呢?她又不是跟着你被抓来的,她是你嫁给了完颜娄室,完颜娄室用她来赎身的,她现在是朕的奴仆,哦不,准确的说,朕还给了她一个封号,叫答应。
是不是呀?李答应。”
李思思乖巧的点头说道:“是的主人,奴婢就是主人的一只猫,愿意跟在主人身边。”
李乾顺都懵了,没想到女儿已经被赵桓调教成了这个样子。
他沉身道:“陛下,我愿意再追加五万匹战马换我女儿,行吗?”
赵桓摇头说道:“朕不稀罕你的战马,朕宁可养一只乖巧的猫。”
说着伸出脚丫子贴在李思思嫩滑的脸蛋上轻轻揉搓着,李思思捧着他的脚,伸出舌头舔弄着赵桓的脚指头,就像乖巧的猫咪一般。
赵桓很享受的闭目品尝了片刻,才又对李乾顺说道:“赶紧的写信回去,叫你那边人送人送马过来赎人吧,朕怕你去晚了,你皇位就被别人夺走了。”
的确如此,这也是李乾顺最为担心的。
不过赵桓推测,现在的西夏虽然乱成一团,却还没有谁敢取而代之当上皇帝,因为李乾顺现是神秘失踪,还没有明确是被敌军抓走。
因为当时知道李乾顺被抓走的,他的贴身大内侍卫和随后赶来的一百多个侍卫已经全部被杀掉,无一活口。
而后面的三千御林军却被烟雾弹制造的烟雾整个挡住了视线,找不到李乾顺所在方位,等烟雾散尽的时候,李乾顺已经被杨再兴的人抓走了。
而且他们使用的是特战旅专用的迷彩服,并不是宋军特有的战甲,所以他们甚至搞不懂李乾顺到底出了什么事?
虽然那一百多个侍内侍卫是被人杀的,但到底是谁?皇帝又落到谁的手中?他们并不知道。
他们一直在等消息,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轻易立另一个皇帝的。只有明确皇帝被敌人抓走,才会另立皇帝。
比如明朝的土木堡之变。
而现在不是那种情况,所以还有时间与西夏沟通谈买卖。
赎人的事李乾顺已经没有选择,按照赵桓的要求,赶紧亲笔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夫人,叫她马上带领所有嫔妃,准备十万匹马到西夏边境,同时下诏允许西夏年轻女子前往大宋打工。大宋将派专门的若干招收女工的使团来西夏负责招聘之事。
赵桓问李乾顺说道:“你觉得朕应该把你安排在什么地方?”
李乾顺说道:“虽然你使诡计把我抓回来了,但是有一点你无法回避,你是皇帝,我也是皇帝,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对我以礼相待,更何况你已经同意我用女人和战马替我赎身了。”
赵桓冷笑说道:
“别忘了,你们党项以前是我大宋的臣子,你们擅自建立西夏,自称皇帝,谁承认了?
你现在是阶下囚,在朕的面前你居然还有脸自称皇帝,既然你这么想当皇帝,那我就让你到地下去当皇帝好了。”
李乾顺大惊,以为赵桓要宰了他,惊恐万状的说道:“陛下,你答应我的,用女人和战马来赎身,我都已经写信了,为何要杀我?”
赵桓说道:“你误会了,我是让你到地下囚牢去呆着,那里在地下三层。在那里你绝对可以过皇帝的瘾,当然,什么时候你的女人和战马送来了,什么时候你才能重见天日。”
李乾顺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赵桓说的是把他关到地牢,哀嚎道:“好吧,既然已经落入你的手,我认了,我可以走了吗?”
赵桓说道:“别着急,还有一件事要让你知道。”
赵桓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李思思说道:“自从完颜娄室把她作为交换给了朕之后,她就一直跪在地上伺候着。朕告诉她,什么时候你爹给朕下跪了,什么时候你就可以站起来。
所以你可以选择让她接着跪还是你向朕下跪?”
“我刚才不是已经下跪了吗?”
“不一样,那是你作为阶下囚。现在,你是否愿意为了她,向朕下跪?”
李乾顺当然不愿意,可是这话不好说出口。
正犹豫间,李思思却说话了,她乖巧地对赵桓说道:“陛下,奴婢愿意跪着,这样伺候陛下更舒坦,不用站起来了。”
李乾顺顿时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他当然不忍心让女儿跪着,可是让他下跪来换女儿站起来,他又不干,现在女儿帮他作出决定,他也就放心了。
李乾顺对赵桓说道:“我乃九五之尊,如何能随便向人下跪?若不是刚才饱受酷刑,我也断不会下跪的。”
赵桓冷笑说道:“行啊,朕不对你动刑,看你是不是自愿下跪。记住了,千万别跪,否则丢脸可就丢大了。”
说着一挥手,吩咐把他带下去。
大内侍卫押着李乾顺出了皇宫,一路来到了天牢。
天牢
里有地下三层的密室,他被带到了最下面一层。
沉重的铁门被咿咿呀呀的拉开了,侍卫指了指里面,对他说道:“进去吧。”
李乾顺借着灯笼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才赵桓说他千万别跪了。
因为这个囚笼太窄小了,除了蜷缩躺着之外,没法把脚伸直,而高度恰好是购一个人跪立。脑袋距离头顶的铁板也就只有不到两拳的距离。
李乾顺气得大骂道:“你们大宋就是这么折磨别人的吗?我可是堂堂的西夏皇帝,你们竟然让我住这种地方,还有没有天理?就不怕外人耻笑你大宋小肚鸡肠吗?”
一个大内侍卫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他一下子便瘫在地上。侍卫抓住他的脖领,把他像扔麻袋一样直接扔进了这小小的铁笼子里,随后说道:“给我闭嘴。”
说着咣当一声铁门便关上了。
李乾顺蜷缩着躺在铁笼子里,他想站起来,可是站不起来。
他用手摸了摸头上,是一根根铁栅栏,每一根都有小孩胳膊粗,这就是说这是一个囚笼,应该是可以打开的,他费力的使劲敲打着铁板。
他大声吼叫着:“放我出去,卑鄙无耻,你这种卑鄙行径对付我堂堂大西夏国的皇帝,你们还有没有点道义?”
可是不管他是据理力争,还是破口大骂,始终没有人搭理,四周静悄悄的,他喉咙都快喊破了,却没有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