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尴尬的是凌云,他问起了有关宁流星再次住院的事情,一时间也将对面两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方便问下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住院的吗,是伤口又裂开了吗?”
凌云指的是她小腹的伤口。
“不是,就是参加宴会时喝多了一点,在医院输了点液。”
有关被下药的事情,宁流星也不好多说,只能简单带过。
“宴会,什么宴会?”
问话的是凌澈。
若是放在两个人的时候,宁流星是肯定不会搭理他的,不过现在另当别论。
“长安剧组的杀青宴。”
“杀青宴,为什么你会接到邀请函?”
“朋友给的。”
“哪个朋友,霍岐渊?”
面对凌澈的追问,宁流星有些不高兴了。
“凌澈,够了。”凌云打断了他,“你要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到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凌娇娇拉了拉凌澈的袖子,小声道:“哥哥,你别这样,跟审犯人一样,真讨厌。”
被两人这么说,再加上看到了宁流星微微不悦的表情,凌澈抿了下唇,移开了视线,不再说话。
宁流星暗自松了口气,却见一旁的凌云在盯着自己。
“怎么了吗?”
“昨晚没睡好吗?”
凌云看着女人眼下隐隐的黑眼圈,因为坐在旁边,他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她的精神并不是很好。
宁流星愣了一下,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座大楼,和那个穿着血衣的疤痕女孩。
不知不觉地,她就说了出来。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在一栋高楼的舞蹈室那层,有一个死去的女孩在向我求救。”
宁流星并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完的时候,其他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凌云和凌澈是深思,凌娇娇则是一脸的担心。
他们都知道宁流星曾经被附身的事情,若是别人的梦见鬼,他们或许不会太过放在心上,可是她,是不一样的。
一直没等到他们说话,宁流星有些不自在地将碎发顺到耳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噩梦。”
她想快点将这件事情带过,却听到凌云问。
“那座大楼有什么标志性的特征吗?”
宁流星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对她的梦做出探究性的询问?
她看了凌云一眼,后者的表情很认真,看不出玩笑的意味。
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发现他们竟然也在等着她回答。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又确实是她所需要的,她想和别人倾诉。
仔细想了一下后,她才说:“我也不确定,我只知道那栋大楼至少有二十层,很高,然后一楼是类似于公司大厅的那种,右侧最靠边是楼梯间……对了,舞蹈室那层的门口好像有个星图的标识,不知道算不算?”
星图二字让凌云神情微动,片刻后,才说道:“这件事情我帮你查,等有了消息告诉你。”
“那,谢谢了。”
宁流星其实很想问就为了自己一个梦,真的有价值吗?
但男人的表情太过真挚,她实在不好说出口。
上了菜,几人开始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从她说了那个梦后,其他三人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像是在思考,又时不时会看她一眼。
其中以凌澈最为明显,毕竟这个家伙很少掩饰。
又过了一会儿,宁流星擦了擦嘴,“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一起。”
是凌娇娇,宁流星没有拒绝。
两人刚出了餐厅,保镖就迎了上来。
在凌娇娇好奇的目光中,宁流星有些不好意思,跟他们说了一句自己有人陪着去洗手间后,拉着凌娇娇走了。
好在两个保镖没有跟过来。
今天的洗手间没什么人,宁流星出来的时候,凌娇娇还没有好,她一个人在洗手池前洗手,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声音突兀地在她身后停下,一种对危险的感知让她身体一僵,刚想抬头去看时,一块布从身后探了过来。
挣扎了没几秒,她就陷入了昏迷。
……
“星星,星星……咦,难道是先回去了?”
凌娇娇挠了挠头,转身往餐厅走,只是当她刚走到门口时,就被两个保镖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宁小姐呢?”
“她没回来吗,洗手间已经没人了。”
凌娇娇话刚落下,两个保镖的脸色立即变了,接着便急匆匆朝着洗手间那边跑。
这一幕让她有些怔愣,旋即意识到什么,赶忙跑进了餐厅里。
“凌云哥,哥哥,不好了,星星不见了!”
……
宁流星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仓库里,前面到卷帘门的位置空旷一片,后面叠放了很多袋装的货物,气温有些偏低,她的双手双脚被束缚着,靠在身后的货物上,身体还有些酸软。
这种感觉,可太不陌生了。
只是上次是熟人作案,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宁流星困惑。
可四周静悄悄的,什么线索都没有,她又动不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想着,自己失踪的消息应该被那两个保镖发现了吧,他们应该会告诉霍岐渊。
霍岐渊会来找她吗?
应该会的,他说了要保护她。
可是,能找到吗?
一个仓库在整个上京就和沧海一粟一样,难寻。
究竟是谁绑架的她,目的又是什么呢?
在她不解的时候,卷帘门突然被拉开,外面的天色是暗的,已经到晚上了。
看来她失踪的时间应该至少有六个小时了。
在她的注视下,几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们脸上戴着头套,让人看不到脸。
这模样让她想到了那晚酒店的男人,抵触感一下就上来了。
她往后挪了挪,却发现无处可挪,目光警惕地看着向她靠近的那些人,心跳也变得急促了一些。
那几人没有跟她说话,在距离她一两米的距离那,先是放了一个架子,然后摆上了录像机。
一种不好的猜想冒了出来,接着在她惊惶的目光中,那几个男人开始脱衣服。
宁流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地攥紧,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把佛珠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