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缓缓点头,声音平和而坚定:“老衲并没有骗你,这签是老衲从古卷上抄录下来的,上面所记载的内容,皆是有根据的,绝不会错。”
“我不信!”裴宴冷哼一声,“我老婆福泽深厚,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劫数!你的根据更是一派胡言。”
方丈叹息:“阿弥陀佛,施主,此事千真万确,老衲绝没有欺骗你。”
见方丈如此坚持,阮知柚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喃喃自语:“不会的,我的宝宝一定会平安的。”
这时,方丈说道:“施主莫慌,此劫虽然存在,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化解。”
闻言,她抬起头,看向方丈:“方丈,您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渡过这个劫难吗?”
方丈想了想,说道:“这个很简单,只需要找出此劫的破绽即可,当然,若是施主愿意相信老衲,老衲可以帮施主推算出此劫的破解之法。”
阮知柚抿唇片刻,最终点头同意。
“好。”
“那就劳烦方丈师傅了。”
方丈微微一笑:“不麻烦,不麻烦。”
于是,方丈立马拿起笔纸,开始写写画画。
裴宴站在旁边,盯着方丈,目光幽深。
只见老和尚在纸上写下了一串佛经。
有裴宴在一旁看着,方丈浑身不自在,吓得手都微微哆嗦。
片刻后,方丈收起笔,朝阮知柚说道:“施主,请跟我来。”
阮知柚狐疑道:“去哪?”
方丈拿着那张纸,回道:“去后面的禅房。”
阮知柚扭头看向裴宴。
裴宴揽住阮知柚的肩膀说道:“我跟你一起。”
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和尚要搞什么鬼。
“可是......”方丈刚要开口拒绝,可对上裴宴骇人的眼神之后,立马说道:“行,施主也随老衲一起来吧。”
他走在前面,阮知柚和裴宴跟在后面。
走进禅房后,方丈指着一侧的蒲团说道:“施主坐在这儿,老衲现在为你推算破解之法。”
说着,他转动桌上的木鱼。
咚咚咚咚~~
木鱼敲响,发出沉闷的声音。
须臾,木鱼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甚至还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鸣叫声,让人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这时候,方丈已经停下了敲打木鱼的动作,他睁开眼睛,再次看了眼刚才的那张纸,说道:“老衲已经知晓施主的吉凶,施主放心,只要施主信老衲,此次的灾劫必会迎刃而解。”
阮知柚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好。”
裴宴在一旁说道:“少装模作样,快点说!”
方丈摇头:“恕老衲直言,施主,你戾气太重,与老衲的缘分太过浅薄,这劫只能靠你们二人自己走过去。”
裴宴气笑了,“所以搞了半天,你没有破解之法?”
方丈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老衲已经看出了破绽。”
他深深地凝视着阮知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慈祥与坚定。
“破绽是什么?”阮知柚询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安。
方丈的目光落在阮知柚纤细的手腕上,“破绽便是你手上那只羊脂玉手镯,一切灾祸都有其缘由。若你将一切信任交托于佛祖,或许此次的灾厄会因此消弭,这次的劫难便无法降临到你身上。”
话语落下,方丈又补充道:“当然,你若执意将它留下,这次的劫难依旧会降临在你身上。”
裴宴听罢,皱起眉头,随即发出一声轻笑:“老和尚,你还挺识货啊,知道这是羊脂玉......”
见状,方丈脸色微变,连忙往后躲闪:“施主,请勿无礼。”
裴宴的笑容更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老和尚口口声声提及佛祖,将礼数挂在嘴边,结果却是在打钱财的主意,真是个伪君子。
阮知柚低下头,看了眼戴在手上的羊脂白玉手镯。
这是一枚普通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手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它怎么会是灾祸的缘由?
“这手镯是我生日时,我妈妈送我的礼物。”阮知柚轻声说道:“怎么会有灾难呢?”
听到这话,方丈顿了顿,接着说道:“并非这块羊脂玉手镯本身会给你带来不祥,而是施主与此玉镯并无缘分,既然无缘,又何必留下呢。”
方丈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段时间来,施主你的运势一路跌宕
,恐怕就是因为这块玉镯。”
闻言,阮知柚低下头,仔细看向自己戴在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
裴宴的表情愈加冰寒。
方丈接着说道:“这玉镯乃是上等翡翠打造而成,灵性非凡,原本乃是神佛庇佑之物。可惜施主的母亲误将它赐予你,不知其来历。然而,此物归属有序,既然施主与之无缘,便需物归原主,方能破财消灾。”
“阿弥陀佛,施主既无法与它结缘,还请早日将它抛弃罢。”方丈说完,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破财消灾?”阮知柚微微一愣,细细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那这玉镯就交给方丈师傅吧,麻烦方丈师傅替我交托于佛祖。”
说着,阮知柚便要取下玉镯。
裴宴却伸手制止:“你做什么?”
阮知柚抬眸看向他:“把这个玉镯交给方丈啊。”
裴宴轻笑道:“方丈说的话,你信吗?”
阮知柚犹豫了一下。
“你没看出来,他是个骗子吗?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值钱的东西。”
裴宴说道。
阮知柚今日打扮朴素,唯一显眼的就是手腕上的那只羊脂玉手镯,他心中猜测,若是她身上还有更值钱的饰物,这个老秃驴又该说别的东西是灾煞了。
裴宴眯眸看了方丈一眼,接着说道,“我希望你不要被这个老秃驴糊弄了。”
方丈面色微变:“......”
阮知柚嘴角一抽,小声说道:“我知道,但既然方丈师傅说留下这支玉镯可以破财消灾,那我们就留下吧,而且这玉镯虽然珍贵,但在我家里却是多如牛毛,我妈妈送了我十只,还送了一支给藏獒呢。”
既然阮知柚坚持,裴宴也没再说什么,“随你吧。”
只是便宜了这个老秃驴。
阮知柚点了点头,拿下手腕上的那只玉镯,递给了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