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抬眸看向她:“因为他够忠诚。”
“忠诚?”
裴宴点头:“没错,你舅舅虽然贪财,但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个项目正适合他,他有能力完成,而且,他对我够忠诚,只要我让他做的,别说干脏活累活了,就算是卖命他也愿意。”
事实上,舅舅那个人胆小怕死。
对付那种人,只能用强硬手段,使尽狠招。
只是他不能告诉阮知柚,阮新荣一家人就是因为心软,才会拿舅舅没办法。
阮知柚好奇的看向裴宴:“你真的这么相信舅舅?”
裴宴挑眉,淡淡地说:“嗯,我的眼光不会错。”
阮知柚点点头:“你这么相信他,真希望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裴宴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不会的。”
“哎呀。”阮知柚忽然发出一道低呼声。
裴宴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
阮知柚指着自己的喉咙,“鱼刺卡住了。”
陈姨一听到大小姐被鱼刺卡住喉咙,急忙跑了过来:“大小姐,快,喝点醋。”
她端起醋就要喂给阮知柚喝。
阮知柚皱起眉头,“这样行得通吗?”
陈姨焦急地说道:“先试试看,一定有效。”
阮知柚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尽管心中存有疑虑,但还是照做了。
然而,喝完之后,鱼刺仍旧卡在喉咙里。
“好点儿了吗?”陈姨关切的问。
阮知柚摇了摇头:“不行,还是在喉咙里,咳咳咳......”
裴宴走上前说道:“让我来试试。”
说罢,裴宴走到阮知柚身旁,手臂从她腋下穿过环绕到胸前,一手握拳,将拳眼放在胸骨中央,另一只手抓住拳头向内,轻轻向上拍打胸部。
“咳咳咳......”
阮知柚又咳了几声,喉咙里的鱼刺终于被排出。
裴宴缓缓松开手:“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阮知柚松了口气:“没事了。”
陈姨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姑爷,你这是用的什么方法?”
裴宴淡淡地解释道:“海姆立克急救法,这种方法可以排出异物。”
陈姨听后一脸的崇拜:“姑爷好厉害。”
阮知柚缓过来之后,不禁吐槽道:“我最近好像有点倒霉,没遇到过好事,昨天被门夹到了手指,今天又被鱼刺卡了喉咙。”
陈姨一听,顿时说道:“大小姐最近运气不好吗?不如你和姑爷去平安寺求签吧,兴许运气就好了。”
阮知柚犹豫地问道:“平安寺?”
陈姨笑着解释道:“是啊,上个星期我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好运连连,感觉整个人的气运都好多了呢。”
阮知柚心中犹豫,对迷信并不十分认同:“靠谱吗?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陈姨连忙摇头道:“绝对不是骗人的,那个平安寺可灵了,好多人去,对了,大小姐还可以去求个平安锁,保佑小少爷小小姐平安出生。”
阮知柚垂下眼帘,微微一笑:“嗯,谢谢陈姨,我考虑考虑。”
陈姨笑眯眯道:“大小姐别忘了,一定要去,那个平安寺可灵了。”
阮知柚是不迷信的,但是见陈姨这么推荐,便应了下来。
晚上,老爷子打电话过来,催促裴宴回老宅一趟。
阮知柚好奇地问道:“爷爷叫你回去做什么?”
裴宴若有所思,他隐约已经猜到了原因,可能是因为白家的事情。
今天秦墨已经告诉他了,白南风那边已经出事了。
以他和秦墨的关系,老爷子多半以为是他和秦墨一起干的。
裴宴说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吗?我路上跟你说。”
“好。”
抵达老宅,果然如裴宴所说,一进门之后,老爷子就说起了白家的事情。
大厅内除老爷子外,裴夫人,还有裴喜儿。
见到裴宴进来,裴喜儿立刻走上前,眼睛通红,含泪说道:“阿宴,你能不能帮帮你姑父?你和秦墨交情深,你让他高抬贵手,放过你姑父吧......”
裴宴环视了一圈,讥笑道:“喊我过来帮忙,怎么没见姑父人啊?”
裴喜儿哭着说道:“你姑父已经被拘捕了,暂时脱不开身。”
裴宴挑眉道:“哦?被抓进
去了?”
裴夫人说道:“公司出了大事,你姑父为了救公司,把钱都投了一个军火商,现在军火商又出事,欠了银行好多钱,根本无力偿还,他现在被警察带走调查,等他被审查清楚了,就会被放出来。”
“呵。”裴宴冷冷的勾唇,嘲讽道,“既然这样,姑母为什么还要找我?等审查清楚不就行了?”
裴喜儿哽咽道:“他们说,你姑父收受贿赂、滥用职权,犯了罪,所以要把他监禁起来。”
“我明白了。”裴宴慢条斯理道,“那就让他们把我姑父监禁起来吧,这种不懂法律,走钢丝的人,放出来也是祸害。”
裴喜儿一滞,一张脸青白交加。
裴喜儿哽咽道:“阿宴,你看在姑姑和姑父疼爱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你姑父,救救白氏集团!”
“抱歉。”裴宴毫不留情的拒绝,“我没那个义务,而且也没那个能力,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警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句话把裴喜儿怼的哑口无言。
“哦对了。”裴宴慢悠悠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白嫣然啊?她还是躲着不肯出来吗?”
裴喜儿低下头:“阿宴,我真的不知道嫣然去了哪,我也在到处找她。”
裴宴冷笑:“呵,这样都不出来,我倒要看看,她能藏到什么时候。”
裴喜儿解释道:“嫣然是有错,等找到她了,我会告诉你的,也有可能,她不知道你姑父出了事,要是知道,她肯定会回来的......”
裴宴并不关心他们这一家人,只想等白嫣然出来,算上次的账。
没有白嫣然的消息,裴宴也懒得待在这里了,接着,他朝老爷子颔首,“爷爷,我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阿宴!”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上前:“你有个屁的事要处理,平时没见你对公司这么上心,关键时刻倒是会敷衍我,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姑父坐牢吗?”
裴宴轻笑道:“他坐牢关我什么事?再说了,坐牢总比破产变成乞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