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裴宴处理完事情,赶来了订婚宴,他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身边跟着宋铭。
穿过走廊的时候,听到两个名媛在窃窃私语。
“阮大小姐挺着大肚子一个人来参加订婚宴,你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反正不是裴少的,谁都知道裴少看不上她,结婚多年也不回家。”
“我还以为她能一直守活寡呢,没想到也有按捺不住的一天。”
“嘘,别说了,被人听到了你就惨了!”
裴宴闻言,停下脚步,淡漠的视线扫向了那两个名媛:“听说我的孩子不是我的?”
见到裴宴本人,两人吓坏了,连忙颤抖着喊道:“裴......裴少?”
另一个名媛急忙解释:“裴少,我们刚才只是开玩笑,胡言乱语而已,你……你可别当真……”
裴宴冷笑一声:“我就当真了。”
他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眼底的冷意。
说完,裴宴抬脚就走了。
两个名媛顿时愣住了,裴宴的话让她们感到意外,同时也让她们浑身不寒而栗。
她们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
“裴少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名媛终于开了口。
“裴少肯定是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依我看,阮家大小姐要倒霉了!她竟然敢给裴少戴绿帽子。”另一个名媛嘲讽地说道。
走了几步后,宋铭对裴宴低声说道:“裴总,刚才那两个人,一个是黎世集团的千金,一个是宏途制药的二小姐。”
裴宴冷笑一声。
都是些没脑子的草包。
他淡声道:“回去把这两家收购了,从明天开始,她们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
就她们这样的货色,也配在背后议论他太太?
让那样的人当个名媛,真是浪费空气和资源了。
以后连入场券都没有了,看她们怎么八卦......
“是。”宋铭点头应完,转身就走了。
裴宴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穿过宴会厅,径直朝阮知柚走去。
此时,阮知柚正在陪林子衿说话,见到裴宴走过来了,开口喊了一声:“裴......”
她刚刚张开嘴,想要叫住他,却看到裴宴被一个名媛拦住了。
阮知柚呆愣了一下,不禁默默闭上了嘴巴。
她不知道那个名媛和裴宴说了什么,只见裴宴朝她露出一个笑容,下一秒,那名媛就笑得花枝乱颤,还要和裴宴一同喝酒。
见状,秦起不禁笑道:“两人聊得挺嗨啊,裴宴这是没看见嫂子坐这儿吗?”
阮知柚朝裴宴瞥了一眼,而裴宴也正好对她投来了目光,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
明明看见了她在这里,却依旧和那人聊得开心。
真是不老实,连走个路都要和女孩子搭讪!
秦起转头看向阮知柚:“嫂子,你不去把裴哥喊回来啊?万一他被人缠上了怎么办?”
阮知柚淡淡道:“不用,我看他那样子,享受的很。”
才不是被人缠上了!
闻言,秦起哈哈大笑:“嫂子真是大度。”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调侃道:“裴哥艳福不浅啊,那个女人叫夏清欢,是夏氏集团的千金,今年23岁,长相清纯又娇媚,身材性感火辣,简直是尤物。”
阮知柚愣了愣,随即轻抿唇瓣,低垂下眸子。
秦起又道:“啧啧,裴哥看她的眼神,真是温柔似水~”
砰!林子衿举起杯子狠狠地摔在桌上,怒视着秦起:“你胡说八道什么,不会说话就闭嘴。”
秦起怂怂地说:“我只是感慨一下,又哪里招你惹你了?”
林子衿白了他一眼,随后转向阮知柚:“知柚,别听他胡说!这人就是嘴贱!”
阮知柚淡然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所谓的态度:“没事。”
裴宴爱跟谁聊天就聊,她才不在乎呢。
可放在桌下的两只手,却紧紧攥着。
就在她心思纷乱之际,裴宴径直来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
“抱歉,来晚了。”裴宴微微弯腰,凑近她耳畔,嗓音低沉磁性:“刚才遇到了一朵桃花。”
阮知柚讥讽道:“居然还有人对有妇之夫感兴趣?”
裴宴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这个样子,像是吃醋?”
他说话的时候,薄唇距离她仅剩下三公分左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了阵阵酥麻感。
阮知柚的脸腾地就红了,慌张地移开视线,咬着牙道:“谁稀罕吃你的醋?”
她说完,便快速往里挪了挪,试图拉开与裴宴的距离。
裴宴笑着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侧脸:“哦?真不稀罕?”
阮知柚抿了抿唇,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不稀罕。”
裴宴轻笑了一声。
阮知柚只觉得耳畔传来了他温柔磁性的嗓音:“这朵花,送给你。”
说着,裴宴像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掏出了一朵桃花。
阮知柚睁大了眼睛,原来他嘴里的桃花是这个......桃花?
“这个季节,你哪来的桃花?”她好奇地问道。
裴宴挑眉一笑:“我想要的花,什么时候都能有。”
见阮知柚不接,他将那朵花别到了她的乌黑发间。
桃花盛开得灿烂夺目,粉嫩的花朵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格外诱人,仿佛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
裴宴微微眯起眸子:“真好看。”
他说话的时候,吐息拂过她的脖颈,阮知柚只觉得痒痒的,心跳莫名加快了许多。
她轻咳了一声,拿着叉子戳了一块蛋糕塞进裴宴的嘴里,轻声道:“别说了。”
秦起看着阮知柚和裴宴的互动,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差不多得了,这里还有人呢。”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这甜蜜的氛围。
裴宴抬起头,淡淡地朝他看了一眼:“嗯,你可以走了。”
秦起嘁了一声:“我还懒得吃你们撒的狗粮呢。”
他扭头看了眼林子衿,林子衿还在这里,他暂时还不想走。
就在这时,有个身穿黑色制服的服务生悄悄地走到林子衿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林子衿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立刻站起身来,对裴宴和阮知柚道:“抱歉,我妈妈找我有急事,我得先走了。”
她语气匆匆,带着一丝不安和紧迫。
阮知柚眉头微微皱起,几许担忧浮现在她的脸上:“子衿,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