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利。
密密麻麻的吻干涩又沉重,如同风干的柴火,烧起来不要命似的灼人。
才两个多月没见,苏晚吟已然习惯孑然自由的日子,骤然被他禁锢在方寸间撩拨,心底的爪牙不住反抗,思绪却被裹缠着无法动弹。
裴明奕似乎瘦了,但手上的劲儿更霸道了,让苏晚吟觉得自己好像被南境的狼烟席卷,吞吐间都是风沙的味道。
天知道裴明奕这两个月忍得多辛苦!凉药都喝到军医跪求不能再喝的地步了,却丝毫没减轻对苏晚吟的想念。
“你是不是在本王身上下了蛊?”
他从单手捏着她下巴变成双手托着苏晚吟脸颊,吻到她呼吸急促,眼角泛红,一颤一颤的睫毛都蕴了湿气。
苏晚吟被欺负的够可怜了,又听他这么冤枉自己,强行别过脸不给他亲。
裴明奕见此,脸上又浮起那股子戏虐的坏劲,低头往她脖颈间啃噬,少女的体香就是天然催情药,令他血脉膨胀。
“要不然本王怎么想你想疯了,疯到擅离职守,疯到满脑子只剩下你,想亲你抱你,只要是你,什么都想。”
他咬着牙根吐字的同时也咬着情欲。
听得苏晚吟瑟瑟发抖,四肢像棉花般使不上劲儿,“别、别说了。”
裴明奕又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喘道,“你摸摸,它因为你快炸出胸膛了。”
苏晚吟手指蜷缩,显然受不住了。
“谁让你在信里撩拨本王的,本王现在就在你眼前,你怎么反倒拘谨了?”
“在枫山上开茶馆,当众给人煮茶,宋舒白还心甘情愿为你抛头露面解围···”
他一个劲儿在她侧颈啄,碰洒的气息烫得她汗涔涔、泪盈盈的,想哭又哭不出来,还要被他问罪。
“你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不让你见别的男人,你开个山头招惹一群过来!连雪境那个冰山都替你说话了。”
“本王只是平乱,又不是战死···”
话到一半,苏晚吟突然吻住他干涩的唇,后面的话全都变成炽热深沉的喘息。
苏晚吟被摁着后脑勺,修长的脖颈毫无保留暴露在他掌心里,来来回回磨出了细密的汗,房间本就热,他们又贴的紧,她十指攥着裴明奕两侧的衣裳,时而曲起,时而舒展。
裴明奕不敢再往下做,反复衔着她的嘴唇又是咬又是啃,两人不断吞咽的都不知是谁的口水了。
苏晚吟因心脏持续跳动太快而脑袋发昏,嘴唇也痛。
湿漉漉的目光看着裴明奕,呜咽道,“够、够了···痛。”
这点甜头对他而言哪能够!但她说痛,他就不舍得再折腾,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苏晚吟更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脸红耳热,虚虚摸了摸有些胀的唇,嘟囔道,“破皮了。”
裴明奕血气上涌,捂着额头退开两步,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尴尬地拽了拽袍子,“一时没收住力,本王的错。”
苏晚吟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她红着耳根整理好衣裳,“眼下回京述职的外官不少,被人瞧见王爷擅自回京就麻烦了。”
“蛮子难缠,宁老将军亲自上场削了他们主将脑袋才肯老实。锦衣卫的信报里说你病了好几天,本王瞒着两边回来看看你,你倒先辇人了。”
他把自己说的委屈,口气却又轻佻。
苏晚吟低着头,“晚儿是担心王爷。”
“过来坐。”
裴明奕冷静了一会儿,该消下去的也消了,勾了勾食指,让她到自己腿上。
苏晚吟知道他浪荡,但清静了两个月,一时又有些不习惯。
裴明奕也不恼,歪着脑袋看她。
苏晚吟没法子,一走到跟前就被拽着袖子扑了他满怀,耳朵立时又烧起来。
他却闷声笑,“投怀送抱啊···你可真是会要本王的命。”
飞鱼服上的金线咯地她手腕都红了也不敢抬头,她就是再重生几百回也架不住这般。
裴明奕掐着她的腰把人抱上来,有力的手指在腰心摩挲了好几圈,弄得苏晚吟又开始打颤,他把人摸了遍,突然正经起来,“长高了些,但是瘦了。”
“本王带了南境驱除湿寒的秘方,让温雨看看,没问题就给你敷膝盖。”
“过两日要下雪,你就别出门了。”
“西北今年的牛乳不多,好不容易攒了些,年前年后管够你喝。不过这东西属阴,里头得加些姜片,花生酪的味道估计要差些。”
苏晚吟一边听着胸腔里闷闷的心跳声,一边听他柔柔念叨,念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暖融融的。
她知道南境的仗年前打不完,这会儿顺着他的话题,道,“王爷过年不回来?”
裴明奕眸光微沉,“蛮子结盟,虎视眈眈,只怕年底还会竭尽全力攻城,本王···应
是无法回来同你守岁的。”
苏晚吟怔了怔,守岁?
那不是长辈陪小孩儿做的事么。
她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孩。
裴明奕又摸着她的发,“锦绣阁的分红你收着,那是本王给你的压岁钱。”
压岁钱也出来了。
苏晚吟皱了皱眉,心说裴明奕该不是想给自己当爹吧。
“雪境说你要兑成银票送到南境,本王缺银票?给你你就拿着!买院子买山头,买什么都成,就是不许还给本王。”
裴明奕挺生气的,她怎么总要和自己分得清清楚楚。
“我好端端买什么山头,又不当山大王。”苏晚吟小声嘀咕着,一抬头撞到他下巴上,被裴明奕没及时处理的胡茬刮得额头疼,“嘶。”
裴明奕双手强势分开她两条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太亲密,她吓得双手死死抵在他胸口,强行把彼此分开,“我不要这样!”
裴明奕的手就搭在她大腿外侧,“听说你一个茶馆就赚得盆满钵满,还让丫头回清洲巡查铺子。打从离开苏府就没闲着,你想做什么?”
他是心疼她累,吓唬两句。
苏晚吟却心虚露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