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主营之内。
袁承志正一脸欣喜的望着阿九道:“阿九...九公主殿下,没想到你如此厉害,竟然真的将王屋山拿下来了。”
阿九望了一眼袁承志,淡淡道:“王屋山是拿下来了,不过不是我的功劳,而是茅大哥。”
“茅大哥么?”
袁承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不知道茅十八何德何能,竟然让他曾经的红颜知己,现如今竟然一口一个“茅大哥”!
就连青青也是如此!
“如此看来茅十八还确实有些本事,对了,他人呢?”
袁承志很快又露出一抹憨厚的表情,似有意若无意地问道。
阿九抬眼看了一眼袁承志的表情,又继续道:
“茅大哥他回京城了!”
“什么?”袁承志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只听他大声道,“那茅十八乃是鞑子亲封的走狗,若是让他回去,岂不是助纣为虐?”
他回过头,正见到阿九正在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歉声道:
“殿下,我不该吼你的,可那茅十八如今忠奸不分,若是让他回去,是否真的有些欠考虑了。”
阿九本就对茅十八所说的,袁承焕导虏入犯之事耿耿于怀,现如今见袁承志竟如此不敬,更是好感全无。
只见她瞪了一眼袁承志,一字一顿道:“其实此次跟随茅大哥回去之人,除了王屋派的司徒伯雷,还有神龙教和血刀门的人。”
袁承志本来已经努力试着平复了心情,正准备喝口茶水,突然听到这一句,猛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只见他大声喊道:
“来人啊!立刻命令全军,立即出发北上。”
......
此刻另一边。
王屋山下的鳌拜大营内。
鳌拜今晚刚收到金蛇营撤退的消息,正准备收拾人手强攻王屋山之时,忽然听到探马来报。
“报!”
“禀鳌少保,金蛇营已拿下王屋山,目前王屋山上尽皆插着金蛇营的大旗。”
鳌少保本来已经志得意满,突然听到此条消息,差点吓得从太师椅上一屁股坐起。
“什么?竟有此事!”
“王屋山下有郎坦的一千精兵,又有神龙教、血刀门的人支援,那金蛇营到底是如何拿下王屋山的?”
探马听鳌拜这么一吼,差点跪了下来,好半晌才战战巍巍道:
“据溃兵所报,似乎是茅十八降服了血刀门和神龙教的人,然后趁夜色反包围了郎坦大军。这才一举拿下了王屋山!”
“废物,全都是废物!”
鳌拜怒不可遏,猛地一脚踹翻了案几,大喝道,
“邪门歪道果然不足以委托大事,竟然使我一千八旗精兵尽丧敌手。”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必然要拿下王屋山,把那茅十八碎尸万段!”
“来人啊,立刻整顿大军,即刻攻山!”
探马在一旁颤颤巍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鳌拜瞥了他一眼,怒道:“有屁快放!”
“禀鳌少保,那茅十八目前已朝北京而去!此刻估摸着已经出了山东界了...”
探马看着鳌拜神色又红色变成黑色,差点连死都有了。
果然还未等探马说完,鳌拜便一脚踹了上去:
“废物,全都是废物!”
“有屁不知道早点放!”
“班布尔善何在?”
“末将在!”
班布尔善立即出列。
鳌拜高声道:“我命你立即率领2000轻骑,带玉真子、成昆以及赵轩等人立刻北上,截住茅十八!”
“嗻!”
......
得益于此次兵不血刃的拿下王屋山,各方势力还处于懵逼状态。
故此他一路北上,两天之内都没有看到追兵的影子。
不过他丝毫不敢大意,他仍是让血刀老祖做好侦查工作,若是看到追兵的影子,便立刻通知他。
他如今带走身边的,可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门派,虽然名声不好,那也是各方势力争先拉拢的对象。
就比如血刀门和神龙教,在投靠鳌拜之前,吴三桂和小皇帝都向他们抛来了橄榄枝。
但他们最终选择投靠鳌拜,还不是看在鳌拜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份上。
故此茅十八若想时刻掌控这两方势力,光靠友谊提升拳是远远不够的,他还得靠自身实力说话。
若是他将来权倾朝野,其他势力也会竞相来投。
又是几天后,茅十八紧赶慢赶终于出了山东地界,正想停下来休息片刻,好好养精蓄锐之时。
忽然听闻血刀老祖来报,袁承志竟然率了金蛇营500轻骑追了上来。
听到消息,茅十八有些不敢相信。
倒不是他怕了袁承志,而是金蛇营拢总才多少骑兵,袁承志
竟然一股脑的全带了过来,这时多么志在必得啊?
区区500人而已!
他上周目只率了天地会一百余人就拿下了班布尔善的五千大军,你这才500人?
够我塞牙缝吗?
他这里光王屋派都有1000多人了。
不过他此刻当务之急是马上回到京师,若是为了收拾追兵而耽搁,多少有点得不偿失了。
“司徒老英雄,血刀老祖!你二人立刻帅本部人马,急速进京,我与洪教主前去会会这金蛇王,便来与你们汇合。”
“是!”
二人立刻抱拳,分兵而去。
曾柔回头自然是要跟着司徒伯雷而去的,但回头看了一眼茅十八,眼中依然有些依依不舍。
苏荃悄悄来到茅十八身边,轻笑道:“曾姑娘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你怎么舍得就让她这么离去。”
“此非常之时,怎么能顾及此事。”
茅十八这时看到苏荃并排走来,不禁想起前几天王屋山之事,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前几天你真是害死我了,九公主身份尊贵,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害了你吗?我怎么倒觉得你乐在其中啊?”
苏荃不禁调笑一声,而后又神色一转,沉声说道,
“你若真的志在天下,阿九你必须掌握在手中。她乃前朝贵胄,身份非同一般,若是她振臂一呼,那些心怀明室之人还不趋之如骛?”
茅十八不禁有些不悦道:“我堂堂八尺男儿,岂能靠着女人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