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神色复杂,一脸歉意道:“你我各为其主,得罪了!”
言罢,血刀老祖便猛地扑了上来,一把血刀横空划来。
【叮咚!宿主遇到数倍于己的敌人,触发成就红名都是怪!】
好在,此时一条空洞的声音在茅十八脑海中响起。
茅十八心中一喜,以前他看不上这条成就,是因为自己实力实在太差,就是加了双倍伤害也破不了敌人的防御。
但此刻他的属性早已是逆天,更加上双倍的伤害,他此时的攻击力隐隐然有问鼎大宗师的趋势。
茅十八连忙运起含沙射影,悄悄把地上的石子化作利刃往两人奇袭过去。
他不指望这些把戏能伤到他们,只是需要能稍微干扰一下他们二人的出招。
洪安通果然分神,抬手间一缕劲风便吹散了茅十八飞来的石头,正心中暗暗得意之时,
却陡然发现茅十八已经悄然出现在了眼前。
洪安通大骇之下,本能地想要抬手抵挡,却感觉手臂处如遭雷击,剧痛无比。
显然,刚才那一击,屠龙刀的锋利已深入他的筋骨。
他到底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心知今日若想拿下茅十八,恐怕难如登天。
当机立断就要闪身而去,想趁血刀老祖上来缠住茅十八的片刻,趁乱逃走。
然而,茅十八岂能轻易放过他?只见屠龙刀如闪电般划过,精准地击中了洪安通的脖颈。
“扑哧!”
屠龙刀骤然而至,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让洪安通身首异处。
"不,他怎可能一瞬间变得如此强横……"
洪安通的头颅如被巨力抛掷,冲天而起,双眼圆睁,显露出对死亡的深深不甘和惊愕。
"噗通!"
随后,那颗头颅和身体重重坠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位曾称霸一方的枭雄,此刻血流成河,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气息全无,显然已经命丧黄泉。
“啊!”
司徒伯雷一声惊呼,她没想到如同鬼神一般的洪安通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杀掉了,一时间呆站在原地,连撤退都忘记了。
"洪教主!"
目睹此景,血刀老祖心中涌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
其实茅十八的武功,血刀老祖还是了解的。
自己虽然不敌他,但也只是略输一筹。
洪教主修为犹在自己两倍之上,怎么可能会落败得如此之快?
在清兵火把的摇曳下,血刀老祖的脸色显得异常惨白,脸颊上还残留着洪安通的血迹,犹如一尊丧尸一般。
他近乎疯狂地朝着那些还未丧命的清兵嘶吼:“快去告诉鳌少保!快去!”
出大事了!
王屋山不仅逃了出来!
就连清军名将郎坦和洪安通都折在了这里。
此时黎明的第一丝阳光终于洒在了大地上,而此时的清兵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
此刻,清军中军大帐中。
鳌拜也是一夜未眠!
他怎么也没想到金蛇营和天地会竟然会联合起来救援王屋山。
本来攻破王屋山也只是在旦夕之间了,但是谁都没想到一盘散沙的义军竟然会整合在了一起。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会有援军,故此他也早早地派血刀老祖在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并且还让洪安通机动待命,随时支援。
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
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茅十八竟然杀了出来,并且还几乎以一己之力击破了伏兵。
而这个茅十八一个月前还仅仅是个小贼子而已啊。
他哪里来的这么强的武功?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刀般扫过帐篷内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和焦虑。
“废物!都是废物!”
他拂袖在桌面上一扫,桌面上的书籍、公文像雨点般洒落,砚台、花瓶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时间,大帐之内充斥着一片混乱。
亲兵们吓得噤若寒蝉,无不心惊胆战,一个个跪倒在地,生怕招惹到鳌拜的怒火。
鳌拜的脸色如同乌云压顶,铁青一片,青筋在他额头暴起,如同蚯蚓般蠕动。
他的嘴里发出低沉的哼哼声,仿佛正在诅咒着什么。
他猛地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踹向身前的案几。
“哐当”一声巨响,案几在他脚下应声而倒,木屑与碎片四溅,
他喘着粗气,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全身僵硬如木头。
他的脸色时而发红,时而变白,眼睛通红如火,神情复杂难以捉摸。
就仿佛刚才吞下了一坨脏东西,正在艰难地消化,又如同刚经历了一场激战,怒火仍未消散。
帐中一人等到鳌拜彻底冷静了下来,才微微上前
,试探着问道:“鳌大人,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境地,何不让我的手下前去试试茅十八的斤两?”
若是此时茅十八在场,定然会认出此人正是那个牛吉的主子——赵轩。
鳌拜闻言长叹一声道:“悔不当初听你之言,早点把这茅十八扼杀在京城之外。”
赵轩微微一笑道:“现在也为时不晚!我的手下早就蓄势待发了。”
鳌拜又看了一眼赵轩,他一向对这种第四天灾的玩家难有好感,尽管他们表面上客客气气。
但鳌拜总觉得他们另有所图。
不过今日他身边已经无人可用,若在不动用这支力量,很有可能真的要被那些个义军击败了。
如此一来他必然会威望扫地,朝中其他人也会趁机攻讦自己。
他挥了挥手,示意赵轩自己看着办。
“嗻!”
赵轩立刻抱拳出列。
“等等!”
鳌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告诉洪安通等人一定要抓活的!我要亲自问问这是不是小皇帝授意的。”
赵轩冷笑着答应了一声,到时候等我们玩家去了,这事情可由不得你了!
“唏律律!”
帐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鸣声。
又一个探马进帐,火急火燎的禀报道:
“大人!王屋派突破了我们的包围,如今郎坦将军和洪教主皆被茅十八斩了!”
“什么!”
鳌拜又惊又怒,显然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在他的布局中,就算暂时与金蛇营和天地会打个平手,只要攻克王屋山,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若是王屋派跑了,他这次的目的就功亏一篑了。
毕竟他现在灭不了这些义军,此次唯一能看出政绩的地方就是攻克王屋山。
鳌拜想到此处,不禁头疼欲裂,猝不及防地竟然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