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吴六奇自然又要向茅十八告别。
茅十八慨然一叹道:
“既然吴大哥决心要走,我也不再多劝了。只是有一事,我始终想不明白。既然《神照经》有疗伤奇效,吴大哥何不运用此经治愈自己的伤势?”
吴六奇面露苦涩:“非是我不想,实在是我如今对《神照经》的理解尚浅,难以运用其疗伤之力。”
茅十八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我前些日子得蒙吴大哥赠我神照经,粗读之下倒是偶有所悟,或许我倒可以给吴大哥疗伤。”
“茅兄弟请勿框我,神照经晦涩难懂,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掌握。”
吴六奇一脸惊讶之色。不过想到他在破庙里那一战,倒是有点神照经初成的模样。
只是这怎么可能,想当初自己获得师父指点,也是花了一年半载才能完整的看懂神照经。茅兄弟就算天赋异禀,想来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达到治疗的效果。
“是真是假,吴兄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茅十八也不等吴六奇答话,便连忙来到他的后背,运功助其疗伤。
片刻后,吴六奇缓缓睁开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道:
“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茅兄弟这般天资卓越之人,这次你替我疗伤,不但治疗好了我的伤势,并且还让我的内力更加精进了几分,这次实在是多谢茅兄弟了。”
茅十八摇了摇头:“吴兄严重了,神照经本就是你赐予我的,我这么做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鸠摩智看得也是暗暗惊奇,心想前两日与茅十八对掌之时,他尚未有如此强悍的内力。
怎么仅仅几日之间,内力又好似涨了一小截。
“茅兄弟千万不要这样说,如此看来神照经确实与你有缘,我这也算是托付的对了。”
眼见困扰自己月余的伤势终于是治疗好了,吴六奇不免也是心情大好,
“我此去荆州将会去替我师兄的报仇,他日茅兄弟若来荆州,我俩必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休息了片刻,吴六奇越发觉得神清气爽,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了。
茅十八连忙站起回礼道:“好!到时候我们一定不醉不归!”
言罢,吴六奇不再停留,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鸠摩智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转向茅十八,轻声问道:
“茅兄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茅十八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日在破庙中,我从牛吉口中得知,淄博城东外还有一处藏宝之地。我计划近日就出发去探寻一番。”
他回头看了看鸠摩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当然,如果有鸠摩兄的陪伴,那将更是如虎添翼。”
鸠摩智对茅十八的邀请颇感意外,但心中却也涌上一股暖意,不禁心中也是感慨他的豪爽。
他虽是出家人,不贪恋钱财,但钱财谁又会嫌少的呢?
再说,哪个寺庙不收香火钱?
“茅兄弟果然义薄云天,这次我就陪着你走一遭。”
鸠摩智哈哈一笑道。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就朝着城东奔去。
据牛吉所言,这里本为黑虎寨,到后来被第四天灾的玩家夺了去做了分舵,并在此埋藏宝藏。
天下第一帮虽然人多势众,但这些日子经过官府的轮番围剿,已经变得罕有人迹。
此时就算是曾经的分舵也已经渺无人烟。
鸠摩智环顾四周,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
“茅兄弟,你确定那天下第一帮的宝藏就藏在这无人之地?”
“这是牛吉为了求生而透露的秘密,想来应该不会有假。”
茅十八略有所思道。
“只是这座大寨方圆也有十几亩地,我们如此寻找,如何又能找到。”
两人走过长长的山路,终于来到了大寨之中,此时只见此处到处都是高耸的帐篷。鸠摩智不免面露忧色道。
茅十八虽不清楚宝藏埋藏的具体位置,不过想来应该埋藏的时间不久。
故此他一进入黑虎寨,就特意留心那些泥土松动处。
终于在一棵老槐树下找到了一块泥土撬动过得痕迹。
茅十八接着便朝此处狠狠地跺了跺脚,
配合着他强大的内力,
泥土很快溅射开来。
随后一个巨大的木箱子就展现在他们二人眼前。
“茅兄弟果然厉害啊!竟然这么容易就在这么大个地方发现了埋藏的宝藏,”
鸠摩智连连赞叹道。
“不对劲!”
茅十八望着这个破损的箱子,连连摇头道,“这箱子似乎已经有人动过。”
鸠摩智一惊。连忙打开箱子,才发现这箱子中已经空无一物了,
不由得暗叫可惜:
“看样子晚来一步,莫非是那些第四
天灾的人提前转移了?”
“应该不是!”
茅十八也是一阵可惜,不过看情况这东西应该不是第四天灾提前挪走的。毕竟破庙那一回,天下第一帮的众人几乎被屠杀殆尽,即便他们能仓促重生,也难以想象会如此迅速地脱离新手村的束缚,跃升至10级。
正当茅十八陷入沉思之际,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从四周涌来,让他不禁心中一紧。他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人正悄然接近,将他团团围住。
鸠摩智也显然发现了诡异之处,忙转头望去之时,赫然发现这瞬息的功夫,他们周边竟然密密麻麻的围了数十人。
并且人人着铠甲,持劲弩,但装束却非清兵服装。
“哈哈,汉地第一勇士远道而来,为何又急着要走啊?”
人群中一个浓眉大眼、肤色黝黑之人分开人群,站了出来,朗声大笑道。
茅十八微微眯起双眼,斜睨着眼前之人:
“阁下能在清国境内屯此私兵,莫非是金蛇营的袁承志?”
“你倒是好眼力,只可惜你甘愿做鞑子的狗,那我只能替天下苍生取你狗命了。”
袁承志睥睨着茅十八,语气冰冷,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茅十八一听,登时大怒:
“你父亲袁崇焕导虏入犯,与皇太极私下签订合约,那可是思宗皇帝亲自定的罪。你如今有何面目在此大放厥词,竟敢指责我投靠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