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惊讶的看着美丽的小鱼,兴奋极了。她好厉害哦,就这么让小鱼飞起来了耶~
傅北宸的声音再次响起:“好,现在开始慢慢放线。”
向南栀有点迷惑的看着傅北宸握住自己的手动了动,随即就看到风筝线轮慢慢转动起来,而后,小鱼就从她的身旁慢慢往天空中飞去。
她顿时兴奋得跳了起来:“哈哈哈哈,小鱼飞起来啦~”
原来小鱼也可以飞这么高,还是宸哥最厉害!
傅北宸看着这么开心的小丫头,心情也不错,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风筝竟能令她如此快乐,真好!
希望他的小宝贝今后的每一天,都能像此刻这么开心,这么快乐。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向南栀慢慢往前跑着,一边回想着傅北宸是怎么放的线,一边看着越飞越高的小鱼,以及它又长又美丽的彩色尾巴在碧蓝的天空之下舞动时,特别开心。
想不到放风筝竟是一件这么好玩的事情,她喜欢放风筝,也很高兴宸哥能陪着她一起放。
傅北宸一直陪在小丫头的身边,他看着专注力都在风筝身上的丫头,嘴角微弯的凑近着她白皙娇嫩的脖颈,吐气如兰:“宝宝喜欢放风筝吗?”
向南栀肯定的点点头,继续往前慢跑着,心情格外好。就是,她感觉脖颈有点儿痒痒的。
傅北宸在她点头后,又慢慢的凑了上去,循循善诱:“宝宝知不知道,风筝是不可以离开风筝线的,它们少了哪一个都是不完整的。”
向南栀虽不太明白傅北宸为什么要在放风筝的时候对自己说这个,但她看着被自己放得越来越高的风筝,还是很开心的点点头,继续慢慢的跑起来。
傅北宸见此,又慢慢的凑近着她白皙娇嫩的脖颈,眸子深邃了些许:“宝宝不觉得风筝和风筝线很像两个人吗?”
向南栀迷惑的看着傅北宸,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凑近自己的脖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
只是,她看着像鱼的风筝,十分古怪的看向了傅北宸:“可是我觉得风筝更像是鱼哎~”
为什么傅北宸会说风筝和线像人呢?风筝明明就像鱼嘛~
傅北宸忍不住哑然失笑,好半天才摸着她的小脑袋,无比宠溺:“对,像鱼,但我觉得它更像是你。”
向南栀不太理解的看着傅北宸,而后仔细的盯着天上飞得好高好高的小鱼风筝,发起了呆,不禁自我怀疑起来,小鱼和自己真的很像吗?她怎么不觉得啊。
傅北宸看着迷茫的小丫头,随即看向了她手中的风筝线轮,唇角微弯,十分期待:“宝宝既然喜欢风筝,那你愿意让风筝和线永远都在一起吗?”
向南栀看着手中的风筝线轮和飞在高空中的风筝,十分不解的看向了傅北宸,它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为什么宸哥还要这么问?就好像问的不仅仅只是风筝和线的问题,还有别的言外之意。
于是,她试探性的问着傅北宸:“既然宸哥觉得风筝像我,那线又像谁呢?”
宸哥问这样的问题,是在试探她的心里面还有谁吗?
傅北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将这个问题给抛了回去:“宝宝想和谁永远在一起,风筝线就像谁。”
向南栀认真的看着手中的风筝线,又看着还飞在高空的风筝,瞬间明白了傅北宸的意思。
难怪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傅北宸,紧紧抱住他,嗓音甜甜:“比起做风筝,我更想做宸哥的风筝线。”
傅北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抱住了他的小宝贝,却对她的答案多了几分探究:“宝宝为什么不愿做被呵护的小风筝?反而要做保护风筝的线?”
向南栀看着一直在默默呵护着自己,却从未被人呵护过的傅北宸,紧紧的抱住了他,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如果做了风筝,就没有人去呵护风筝线了。所以,我要努力成为风筝线,呵护一直疼爱我的大风筝,让他也尝尝被人呵护和疼爱的滋味。”
宸哥虽然有爸爸,可从未见过他的爸爸给过他丝毫疼爱。而她虽然没有了爸爸,也不知道妈妈是谁,却得到了宸哥这些年来所有的疼爱。
小时候她是风筝,宸哥是线,现在她长大了,已经可以变成线来保护她的大风筝了,保护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傅北宸。
傅北宸被她的这番话深深感动到了,他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小丫头,心上的小鹿又开始狂奔,鼻子微酸:“傻丫头,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你还是做无忧无虑的小风筝吧,我来做保护你的风筝线,一辈子只护着你一人。”
傻丫头,成长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这一切由我替你一肩扛下就好,而你只需要做自己,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就行。
我所求不多,唯愿你开心,我便开心。有那么一根风筝线,他会永远在
你目之所及的地方护着你,只要你需要,他永远都在。
向南栀松开了手中的风筝和线,搂住了傅北宸精瘦的腰,清澈又水灵的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宸哥值得。”
宸哥从小到大都对她那么好,值得拥有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一切,更值得成为她想保护的大风筝。
简简单单四个字,令从未感受过被偏爱与呵护滋味的傅北宸,彻底弄丢了他的一颗心。
原来,他在她的心里竟也那么重要;原来,他也值得被人呵护与偏爱;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觉得他值得;原来,他这样的人也能被最干净的她拯救。老天似乎对他公平了些。
傅北宸再次将她搂紧了几分,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语气是鲜少会有的郑重,像是在立誓:“宝宝,从今天开始,我将我的一整颗心都交给你。为了你,我会努力做一个干干净净,配得上拥有你的人。”
再不会让自己满手血腥,再不会让自己嗜血了。后面的话,他却没有勇气对她说出口。
他不想令她害怕,不想让她知道他曾手染无数鲜血、视人命如草芥,更不想让她知道他那些黑暗的过去。
向南栀并不太明白,相反还很好奇的抚上了傅北宸的心脏,一脸迷茫:“宸哥,我要你的心干什么?又不能吃。”
相比于要傅北宸的心,她更想要的是留住宸哥的人,她想宸哥的身边永远只有她一个人。但这句话她不敢说,她怕宸哥会觉得她有点过于霸道和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