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跟他们解释,踢段清梨的人不是我呢?哎,这原身做了太多了坏事,现在全都算到我头上,我可真是太倒霉了。】
【十公主人挺好的,可惜年纪太小,不懂区分好人与坏人。不然就不会被太子跟沈卿尘设局骗身又骗心了,哎,她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人物罢了。】
沈卿尘?
七嫂说的人竟是沈卿尘吗?
她是在麒麟诗社认识的沈卿尘,那日他做的一首关于《春》的小诗,表面描绘了春日美好的景致,实则是一首哲理诗,令在场的诗友们崇拜不已,更是俘获了很多姑娘的芳心。
寒门学子才华横溢,很难不让她心动。
事后她还跟沈卿尘聊天了,他嫉恶如仇,出口成章,怎么可能会是七嫂说的那种奸佞小人?
七嫂的臆想症,实在是有些可怕。
池砚宁与池砚舟对视一眼。
梁初楹解释:“我真不知道她怀孕,再说了,若是我踢得重,她早就有事了,不可能拖到今日。依我看,她就是想讹点银子。要不,我给她送些银子过去,保证她的肚子肯定没事。”
池砚宁压低声音问池砚舟:“七哥,七嫂是不是得了臆症?”
池砚舟复杂地看向梁初楹,然后把苏子淮叫来,小声吩咐:“迅速去查魏清然的身份。”
“是。”
苏子淮退下。
梁初楹趁机给池砚舟抛了一个媚眼,声音酥麻:“相公,我的提议怎么样?”
池砚舟瞪了她一眼:“在十妹面前,给我放老实些,别教坏小孩子。”
“哦。”
【奶奶的,若不是为了心动值,你以为老娘想撩你?】
【大瓜,快查看看心动值多少了?】
【大大,你要投其所好,你倒好,反着来,还想让心动值上升吗?】
【真折腾,什么狗屁心动值,比修炼都难!呜呜,大瓜,请赐我一些灵力,让我修炼吧!我想狠狠修理眼前这个狗男人!】
【大大,想要灵力,先把心动值弄上来,每加十分可以要个小奖励。】
【负数升十分算吗?】
【不算。】
【呜呜,我太难了!狗男人,爱我一下你会死吗?】
听到她一大堆心声的池砚宁忽然觉得,七嫂还挺有趣的。
【话说每个人都有隐疾,十公主这狐臭让她挺自卑的。】
池砚宁听此,老脸立马就红了。
她是有狐臭,冬天穿厚的衣裳还好,夏天穿薄衣裳味道就很难闻了。
她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旁人?
因为她贵为公主,下人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背后他们肯定议论她的。
平时她参加宫里举办的宴会,起码要换五套衣服以上,以为她怕身上的味道带给大家不好的体验。
这是她的心结啊。
没想到居然被七嫂知道了。
池砚舟赶紧喝茶来掩盖尴尬。
十妹这狐臭,确实让人受不了。
为此,太医们也努力医治了,却不见好转。
用了那么多名贵香料,还是掩盖不住身上的那股味道。
【其实这狐臭也不是什么大事,宫中那帮太医太没用了,要是我给十公主划两刀取出大汗腺,那她这狐臭的毛病就彻底好了。】
池砚宁大喜,她这狐臭能治好?
本来她都不抱任何希望了。
现在既然七嫂能够根治她,那她一定要好好抱紧七嫂这个大腿。
池砚舟知道妹妹的心结,他放下茶:“宁儿,咱们先去睿王府看看情况如何。”
池砚宁点了点头。
“七嫂,我们一起去睿王府。”
池砚宁上前挽住梁初楹的手。
梁初楹有些难为情:“我就不去了吧,要不你帮我带一袋银子过去?”
池砚舟瞪了她一眼:“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处理干净,否则我不介意用大刀架你去!”
梁初楹郁闷极了,什么人嘛。
太霸道了!
睿王府。
一位女医者正在给段清梨把脉。
“呜呜,流血了,王爷梨儿下面流了很多血啊,梨儿是不是快要死了?”
池砚北握住段清梨的手,安慰道:“梨儿,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去请刘太医了。”
呜呜,我就是担心你把刘太医请来,我的把戏被揭穿啊!
“王爷,定是梨儿命薄,不能陪您终老。”
“胡说,梨儿,本王不准你胡思乱想。”
“梨儿死了不要紧,就是没能保护好王爷的麟儿,是梨儿的错。”
“梨儿不会有事的,本王发誓,你跟孩儿都会好好的。”
段清梨哭得梨花带雨:“梨儿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穿上嫁衣,美美地嫁给王爷。”
“梨儿,只要你好起来,本王立马去跟父皇请旨,让你嫁入睿王府。”
“呜呜,王爷,您对梨儿太好了,只怕梨儿福浅啊。”
段清梨
说完,假装晕了过去。
池砚北大惊:“医女,这是怎么回事?”
医女急声道:“睿王殿下,段姑娘失血过多,还请您先回避一下。”
池砚北只好先退了出来。
他着急地在大门外等刘太医。
可等不来刘太医,却等来梁初楹这个罪魁祸首!
池砚北一怒之下,拔剑直接朝她刺去!
梁初楹吓得立马躲到池砚舟身后。
“相公,二哥疯了,他要杀我!”
【靠!若是在前世,池砚舟敢这样对我,早就死八百回了!】
【欺负我这一世手无缚鸡之力吗?】
【活该你被渣女欺骗!活该你短命!】
【等我恢复灵力修炼,我第一个要修理你!】
“梁初楹,我要杀了你!”
一剑刺不中,池砚北又刺来第二剑。
池砚舟握住锋利的剑刃:“二哥,你冷静一些。”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的孩子就快没了!你不知道,梨儿流了好多血!”
【切,那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紧张个毛线!】
【那血是狗血啊!你不知道段清梨的老爹是屠夫吗?他是靠替人杀狗营生的,段清梨今日可是带了好多袋狗血呢,刚才在安王府,差点没把我熏死。】
池砚宁亦是劝:“二哥,先冷静些,七哥的手都出血了。”
池砚北这才放下剑。
梁初楹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池砚舟那只受伤的手夺过去吹呀吹。
“相公,你为了人家都流血了!”
【大男人,流点血算什么,若不是为了心动值,我还想补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