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梨儿要回去了,您多保重啊。”
段清梨等了好久,也不见池砚北有反应,哭得更大声了。
明明她都说没银子了,王爷怎么不主动给她一袋银子呢?
可怜这几天偷拿出去贩卖的古董全都给那死鬼了,如今爹病着,没有办法贩卖狗肉,家中快要揭不开锅了。
“王爷,您不用担梨儿,梨儿为了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坚强的。”
段清梨又说道。
池砚北终于反应过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找大夫来给段清梨看身子呢,万一这真是他的骨肉,那他岂不是委屈了自己的孩儿?
他赶紧拿出一袋银子给段清梨:“梨儿,本王不便出面,你自己照顾好叔叔婶婶。”
段清梨大喜,王爷终于给她银子了!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装的,只见她假装推辞,将钱袋子给推了回去,哭哭啼啼道:“王爷,梨儿怎么能要你的钱?”
池砚北道:“给你你就要,不能委屈了咱们的孩儿,本王会派一个丫鬟过去帮忙。”
段清梨大喜,表面却又客套:“王爷,这怎么好意思?”
“乖,你且放心回去,有什么困难,就来府上找我。”
段清梨跪地:“梨儿谢过王爷。”
“起来,不用这般。”
池砚北扶她起来,还给她擦眼泪,段清梨心里乐开了花。
睿王这个大傻子果然好骗,一点辣椒水就搞定了。
池砚北叫来长风亲自护送段清梨回家,还带了一个丫鬟跟去。
段清梨出门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睿王妃了。
池砚北叫来凌云询问这几日府上的详细情况。
“王爷,您不在这几天,段姑娘实在是太嚣张了!她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奴才们非打即骂,用膳按王爷您的标准来,还挑剔奴才们煮得不好吃。不仅如此,她还威胁奴才们不准告诉您,否则日后她当上王妃,她全都把奴才们给发卖了。”
池砚北气得握紧拳头,“这真的是她?”
凌云道:“王爷若是不相信,可以传府上的奴才们来问话。”
池砚北深吸一口气:“罢了,本王害得她有了身孕又没有办法尽快娶她进门,她闹些脾气正常。”
凌云又说道:“可是段姑娘把府上的古董拿出去贩卖了。”
池砚北:“本王不是嘱咐过你跟踪她,她卖一件你赎回来一件吗?”
凌云:“都赎回来了。”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凌云退下之后,池砚北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没想到弟妹说的话全都应验了。
凑巧,一定是凑巧!
不对,她还说了,他今日除了破财还有血光之灾!
正想着,突然一只利箭擦肩而过!
池砚北大惊!
“王爷,王府进了刺客,您小心些。”
刚退出去的凌云再度折回来,贴身保护池砚北。
“怎么会有刺客?本王没有什么仇家啊。”池砚北很是疑惑。
长这么大,还从未遇刺过,怎么突然就遇刺了?
凌云:“难道是他们想捉了您好控制安王?”
都知道睿王是安王的亲哥哥,这个解释似乎比较合理。
难道说今晚他注定要见血了?
池砚北握紧手中的剑。
……
安王府。
池砚舟想到梁初楹说二哥有血光之灾,却没说化解之法,内心很是不安。
他很担心二哥的安危。
虽然二哥回府他暗中派了一队人马保护他,但他仍是不放心。
他在想,要不要去问问梁初楹破解之法?
可突然问,她怀疑怎么办?
“相公,我亲手做了凉糕,很好吃的,您要不要尝尝?”
只见梁初楹拿着一碗凉糕上前来,讨好地问。
池砚舟疑惑地看向她,问:“你会做糕点?”
依他看,她只会动动嘴皮子指挥别人做的吧?
“当然,对于美食,我可是很擅长的!这凉糕味美香甜沙软,食之清爽可口,还有解毒排脓、利水消肿、清热去湿、健脾止泻的功效。”
池砚舟:“这么说来,本王得尝尝了?”
梁初楹笑着给他盛了一块凉糕,递到他嘴边。
“相公,张嘴,阿——”
【俗话说得好,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既然色诱不行,只能食诱了!】
【等你吃惯了我做的山珍海味,你还能吃得下别人做的吗?】
【好在前世喜欢自己动手做吃的,如今也算是拥有一技之长。】
【等他吃了这凉糕之后,心动值肯定飙升!】
【哈哈,我太开心了!】
池砚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打着美食的名义前来诱惑他。
还真是厚颜无耻!
一招不成又出二招!
眼看着那块凉糕就要塞到自己的嘴里,他伸手一推!
碗打碎了。
凉糕掉了一地。
梁初楹好气!
这可是她花费了一个时辰才做好的凉糕啊!
好想骂他,可又不敢!
只能在心里骂了。
【尼妹的,就算你不吃也不至于这般糟蹋美食吧?】
【不对,他是怕我下毒!】
【不是,他是怕我下合欢散?】
【瞧我这智商,他现在防我就像防贼一样,怎么可能会吃我煮的东西,我真是蠢得可以。】
【大大,心动值-80,加油!】
【咦,他又少讨厌我一些了吗?太好了!】
【看在厌恶值降低的份上,原谅你了。】
池砚舟故意任由手指滴血。
梁初楹没有想到这家伙推个碗都能割到手,难道是那个碗破了一道口子?
她故作担心地看向他:“相公,你的手指在流血。”
池砚舟看了看:“不过是流几滴血而已,不打紧。”
【咦,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冤大头今日有血光之灾了。】
【如果他能够自己放些血,这血光之灾就算躲过去了,否则最少要躺在床上养伤半个月。】
【大瓜,我要不要把化解血光之灾的办法告诉给这家伙?可说了他也未必肯信我呀!】
【算了,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池砚舟迅速离去。
“相公,你怎么走了?不需要我包扎吗?”梁初楹问。
回应她的是他冷漠的背影。
梁初楹叹气:“女配就是女配啊,不管怎么努力,都是杨白劳。”
池砚舟迅速给池砚北飞鸽传书。
“放些血就能够避免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