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寻死觅活,正如夫人所言,萧炎并不在意夫人的,我等只是例行问询,夫人若觉得唐突,我等给夫人道个歉。”
世间的规则弱肉强食,明珠夫人身后并无依仗,官员话中并没有多少歉意。
“夫人若有线索,还请及时告知。告辞了!”
杜翰音跟着大家一起离开,明珠夫人的脸色明暗交织,把萧图哄睡后,用他玩泥巴的铁锨在墙角挖了个坑,趁着无人时把箱子埋进去。
他在故意让她难堪!
被窝里很暖和,连穗岁睡醒时还是前半夜。
身边的人身上很暖和,她往他怀里钻了钻,睡够了,大脑慢慢清明,回想去很多细节。
“明珠夫人这次是为了杀我?”
楚知弋将她抱紧了些。
“我不会让你有事!”
黑暗中,连穗岁轻笑一声。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遇上这个难题。
我跟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这种世纪难题,任何人都很难做出抉择吧。
“我信你。”
连穗岁并没有她表现出来这般大度,她跟明珠夫人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以后再对上,她不会客气!
她越大度,楚知弋心里越发不好受。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距离天亮还早,上一次吃的饭只能算早饭。
连穗岁觉得有点饿了,应了声好。
楚知弋起床点灯。
“这个点,大家都睡了,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做?”
她在林中历险,小桃跟裴淑跟着担心,其他下人也都没合眼,伺候她跟楚知弋睡下,她们才去休息。
楚知弋从小金尊玉贵,所有的事情都有下人打点好,但他不苛待下人,在军中时也跟将士们同吃同住,他会做饭,但是手艺不怎么样。
两人来到厨房,厨房里食材很丰富,还有他们猎来的野味。
楚知弋在想这些食材该怎么做才好吃,他没打算让连穗岁动手。
只是他还没想出来自己擅长做什么菜,连穗岁已经动手了。
野味肉比较柴,不如家养的香,在处理的时候,就要多放点油,但是考虑到楚知弋的饮食比较清淡,她少放了一些。
适合煎炸的排骨,裹上蛋液面粉下锅炸至金黄,肥瘦相间的适合烤着吃,纯瘦肉做瘦肉丸……
察觉到肉食太多,连穗岁洗了一把青菜焯水,加上各种调料凉拌。
“想不想再吃点面?”
很久没吃到手擀面了,她看见厨房里有和好的面团,只需要擀成面条就行。
锅上滋啦滋啦,厨房里飘着香味儿。
不等楚知弋回答,她在锅里添上水,等水开的时候,面条也已经切好了。
她心情很好,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吃的,为了穿的,很多人忽略平凡的幸福,一味追求权利地位,但即使拥有了那些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死?
不如及早享受生活!
连穗岁以前活得就洒脱,死过一次穿越到这里,她想的就更开了!
“好了!”
桌上摆了很多菜,都是连穗岁一道一道做出来的,楚知弋连烧火都没帮上忙。
“尝尝我的手艺。”
刚煎好的排骨滋啦冒油,让楚知弋食欲大开。
“开动吧!”
连穗岁给他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肉。
连家的餐桌上,也很少出现需要吐骨头的菜,王府更是吃鱼都提前把鱼刺剔除,吃饭喝水都要讲究礼仪。
连穗岁这儿没那些规矩,她很久没啃骨头了,塞到嘴里,好吃的她都快哭了。
“我要是穿越到贫寒人家,一定能凭借手艺带领全家发家致富奔小康!”
她说的话楚知弋听不懂,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总是抓不住她……
但他没有打断她,他怕一打断,她就不肯说她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对了,我忘了自己还有医术,走到哪里都饿不死!”
楚知弋默默起身,到角落里找出了一坛果酒。
连穗岁正想喝两口。
楚知弋帮她倒上,她抿了一口,过瘾道:“万一我喝醉了怎么办?”
她这具身子沾酒就醉,但有楚知弋在,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怕他生气。
“喝醉了,我把你抱回去。”
反正长夜漫漫,正愁睡不着。
连穗岁开心地嘬了一小口在嘴里品尝着。
她还没吃多少东西呢,不想现在就醉了!
“要是让裴淑知道我们半夜起来吃饭,估计该提醒我不合规矩了。在我们那里,别说刚入夜,就算深更半夜,在街上吃饭都没有人觉得奇怪。”
酒意上头,有人愿意听她絮叨,她就多说了几句。
“我们那里也没有三从四德,女人和男人一样,也可以赚钱养家,男人不听话换一个就是了……”
她想到宋吉月的遭遇,没忍住调侃一句。
“女人们都忙着搞
事业,哪儿有时间在男人身上下工夫,天天争风吃醋,那是因为没有见过丰富多彩的世界!”
她越说眼睛越亮。
现代多少姐妹因为男人吃了亏,明明靠自己能活得更好!
“拒绝恋爱脑,远离男人保平安……”
楚知弋眼神危险,往她碗里放了一筷子她爱吃的排骨,连穗岁没什么形象地把肉啃了,眯眼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楚知弋,脑子短路,冲他勾了勾手指。
楚知弋走到她身边蹲下。
连穗岁两只手捧着他的脸,眼神对焦。
“小哥哥,我有钱,你陪我一晚上怎么样?”
这么熟练?
她以前有没有这样对别的男人……
楚知弋横抱起她,连穗岁冲他的耳朵吹气。
“小哥哥,没想到你力气挺大……”
她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戳。
“胸肌好发达……”
楚知弋被她激起了一身火气。
她还在他身上研究着什么,楚知弋撞开屋门,伸脚勾住门关上,绕过屏风扶着她的脑袋把她放到床上。
“你……在你们那里,有男人吗?”
楚知弋已经忘了吃成王的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勾人的模样,有没有在其他男人面前显露过!
连穗岁咯咯笑着。
“别吃醋,钱姐姐有的是,男人,想要多少都有!”
肩膀处传来疼痛感,连穗岁嘶了一声,拍着他的后背。
“你属狗的?怎么咬我?”
楚知弋危险的气息凑在她耳边。
“你敢有别的男人?”
连穗岁短暂的清醒了一瞬,察觉到危险,她准备跑路,却被楚知弋一把捞回去。
“这辈子,你只准有我一个……”
两人十指紧扣,连穗岁在意乱情迷中渐渐沉沦。
再睁开眼时,楚知弋还睡着,他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各种暧昧的红痕。
昨晚挺激烈……
连穗岁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心虚的爬起来,她身上也有很多红痕,是楚知弋为了“惩罚”她的那些口出狂言……
她爬到一半停下来,睡着的楚知弋看起来很乖,与昨晚的野性不同,乖巧得像是一块儿甜点,诱惑着她上前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鼻尖是他的气息,她蜻蜓点水地试探一下,后脑勺猛地被人扣住,加深了这个吻。
楚知弋嘴巴里是茶水的味道,原来他早就醒了!
连穗岁双手撑在床上往后退,楚知弋霸道地翻了个身将她禁锢在胸前。
“想跑?”
“没,没想跑……”
连穗岁打了个嗝,他眼尾带着魅色,连穗岁红了脸,睁开眼睛的他很有攻击力,能看穿她心里所有的想法。
“出息了,敢出去点鸭子?”
鸭,鸭……子?
连穗岁瞪大眼睛,她,她昨晚都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