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
楚云飞牙关紧咬,“不说本将军就打到他说为止!”
唐枫一阵无奈,“将军莫要白费力气,此人意志坚韧,加之已是死囚,无牵无挂,早已没有任何弱点,还是让咱家来吧。”
闻言,楚云飞微微一愣,惊讶道:“恩公有办法?”
唐枫微微一笑,“办法谈不上,只是些手段罢了。”
说罢,便缓缓上前,睨着那人,下一刻便猛地抽出的卢,手起刀落。
“啊!”那人惨叫一声,一只手臂便飞了出去,霎时间鲜血四溅。
见此,戚平威脸色一沉,不由得眉头紧皱。
好狠辣的手段!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有无数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直到你坚持不住为止!”唐枫冷笑,声音冷冽似地狱恶魔。
“呸!”
一口血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唐枫脸上。
“妈的,死阉狗,有种弄死老子,没种就滚出去!”
刷!
又是一刀,那人另一条手臂也跟着飞了出去。
鲜血下,唐枫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熟悉的记忆再度涌入脑海。
前世纵横三军,统率百万大军,拿人话柄诱人逼供的事情,唐枫见得太多,那些记忆犹如刀砍斧劈一般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
现如今,望着眼前的一幕,竟隐约有些感慨。
“阉狗,有种就杀了我!”那人嘶吼,恨不得将唐枫撕碎。
唐枫摆手,“我说过,不会让你死。”
说着,便大手一挥,“来人,上刑具!”
哗啦啦!
铁链拖地而行,声音可怖,不绝于耳。
戚平威和楚云飞饶有兴致的盯着唐枫,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事情还有转机,楚家一案,或许会从这死囚口中翘出线索。
疑惑的事,戚平威却并没有见到刑具,反而是见到了几个油头粉面的大汉,将那人围住。
“公公,真的要这么做吗?”一名大汉问道。
唐枫点头,神色冷淡,“动手吧。”
伴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那名男人将死囚用铁链锁住,接着掏出一枚蓝色药丸,喂到了死囚口中。
见此,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在戚平威脑海浮现,顿时一阵恶寒自心头浮现。
不会吧!
不会真的如他所想那般吧!
若真如他所料,那此人也太可怕了!
念头未曾落下,耳畔便传来唐枫的声音,阴邪无比:
“王鲁是吧,知道刚刚吃下去的是什么吗?”
“阉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不怕你!”王鲁怒吼,双目赤红。
话音未落,双臂之上的痛苦便是小腹中涌来的燥热淹没,顿时心中一震,“阉狗,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唐枫轻笑,静静抹去脸上的鲜血,“我说过,不会让你死,但是会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你刚吃下去的,是逍遥丸。”
逍遥丸?!
当今世上最为凶猛的春药之一!
戚平威脸色一变,瞬间便明白过来,顿时心中一阵恶寒,饶是他这般纵横疆场,半生戎马,却都没想出来如此阴毒的手法,枫公公果真狠辣!
一出手就是震惊四座,自己的刑具跟他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王鲁脸上皆是惊恐,望着朝自己涌来的汉子们,心底恶寒不断,“阉狗,你有能耐杀了老子,杀了我啊!”
唐枫冷笑,旋即大手一挥,“好好伺候他,留口气就行!”
说完,便望向楚云飞和戚平威二人,“侯爷,将军,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二人点头,跟在唐枫身后神色各异的走出牢房,寻了个宽敞的地方坐下。
牢房之中,很快便传来王鲁惊恐至极的惨叫,夹杂着汉子们粗重的呼吸。
戚平威和楚云飞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眼底多出了几分敬佩。
不愧是太监,竟能想出如此阴毒的手法,当真可怕!
顿了顿,楚云飞沉声问道,“恩公就不怕王鲁寻死吗?”
唐枫摆手,神态自若,“咱家说过,不会让他死的,只要他一日不说,就一日不得安宁,审犯人终究还是要用对手段。”
“那若是王鲁执意寻死呢?”楚云飞继续问道。
“此人心志坚定,苟活至今,又怎会轻易寻死?”唐枫笑道。
楚云飞身子一震,“恩公是说,这王鲁另有目的?”
唐枫摇头,“就连忠义候都未曾审出来,看来这王鲁想要的,远非一个楚家那么简单。”
戚平威点头,神色凝重,“不瞒二位,老夫已经重新看过楚家卷宗,时隔多年,当年涉事的一干人等早已被庞铳老贼灭口,除却书信之外,这王鲁就是唯一的线索。”
闻言,楚云飞脸色一沉,皆是凝重。
唯一的线索,怪不得这王鲁能够活到现在!
“侯爷不觉得这王鲁出现的过于巧合了吗?”唐枫沉声道。
戚平威点头,“此事老夫已核查过,这王鲁自事发之后便逃到辽国,隐姓埋名,不知为何上个月却突然在京城现身偷盗并当街杀人,这才被庞铳打入死牢。”
“既然如此,庞铳为何不直接杀了他?”楚云飞问道。
唐枫摆手,神色凝重,“庞铳为人缜密,手段狠辣,能留此人到现在,便足以说明两点。”
“要么此人身上有能制衡庞家的把柄!”
“要么,便是此人手中的把柄,足以让庞铳不敢杀他!”
楚云飞身子一震,瞬间便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何庞铳明知王鲁现身会对庞家带来灭顶之灾却仍旧放任其苟活人世。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王鲁手中的把柄足以让整个庞家覆灭!
以庞铳的为人,在没有拿到把柄之前,不会贸然行事。
这样,一切就都合理!
这一切并非巧合,是故意为之!
这一刻,楚云飞心底皆是深深的忌惮,。
这时。
唐枫却猛然开口,眼中精光大方:“忠义候适才说,这王鲁一直潜伏在辽国?”
戚平威身子一震,旋即一个大胆的想法陡然在脑海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