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容?!
庞龙身子一震,皆是惊讶,“是那个从皇陵中逃出来的太妃?赵月容?”
庞铳点头,“没错,就是此人。”
闻言,庞龙脸上尽是惊骇,狐疑问道:“可不是说这赵月容自皇陵逃出之后便身患隐疾,药石无医,日日只能靠着灵宝续命吗?这么一个将死之人,又怎能救我庞家?”
庞铳摆手,“你不懂,这赵月容虽看似柔弱,但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当年的先皇,都险些遭她毒手,只有她出手,我庞家才能躲过此劫!”
“此事绝密,速速通知漠北风,务必保密,绝不可走漏风声!”庞铳补充道。
闻言,庞龙一脸严肃,“爹放心,我定会如实转告漠北风!”
庞铳点头,摆了摆手,庞龙庞虎兄弟二人便转身退去。
二子退去,庞铳趴在床上,望着不远处透过窗花投射地上的一缕阳光,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
小皇帝,这次看你拿什么跟老夫斗!
驿站。
“可恶,公主,这帮人竟敢软禁我们!”姜巳双手掐腰纷纷道。
姬如雪脸色铁青,坐在房间内,银牙紧咬,“楚君玉,当真是好深的心机,1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闻言,姜巳微微一愣,快步上前,“怎么了公主?是楚君玉那边出事了吗?还是您此行遭到了阻拦?”
姬如雪瘪嘴,脸色一寒,“楚君玉竟为了一个狗奴才对本公主出手!”
“什么?岂有此理!奴婢这就飞鸽传书,通知女王陛下,找他算账!”姜巳冷哼道。
姬如雪摆手,“不必了,区区小事何须劳烦母帝费心?本公主一人足矣。”
姜巳娇哼一声,脸上尽是得意,“那是,公主可是圣武境强者,未来的天下第一,区区一个楚君玉又怎能阻挠了您的大计。”
“不过您此行,有没有见到我们西周的镇国至宝?”
姬如雪摇头,“未曾,楚君玉心思极深,我用了雷法,都未曾逼那狗奴才使出一剑破生死!”
姜巳脸色一变,面露难色,“若是那狗奴才一直不使出一剑破生死,岂不是您就一直要待在大夏?”
姬如雪脸色凝重,缓缓点头。
姜巳面露急切,“可是,女王陛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姬如雪一愣,清澈的眸中第一次出现了一抹异样,“离母帝定下的时间还有多久?”
“七日!”姜巳踌躇道,“七日一过,无论如何,您都要返京了。”
闻言,姬如雪脸上一阵阴沉,继续道,“无论如何,都要逼那狗奴才使出一剑破生死,若是七日后本公主不能拿到至宝…”
“姜巳,你代本公主率领完使团回京,向母帝复命! ”
什么?!
姜巳双目圆睁,杏眼之中满是惊骇,旋即连连摇头,“公主,此事万万不可,您的身体,只能支撑七日了,若我们不能再七日内返京,您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姬如雪讥笑两声,垂眸望着自己素白的指尖,指尖之上隐约有雷霆闪动,而后自嘲一笑,“姜巳,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姜巳长叹一声,杏眼之中皆是不忍,上前轻轻握住姬如雪素白的手指,动容道,“公主,您的苦楚,奴婢都懂,若是…罢了,既然您心意已决,那奴婢就在帮您一次吧!”
姬如雪点头,清澈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湿润,“若我拿到至宝,摆脱宿命,定会替你寻你家人。”
姜巳苦涩一笑,望向姬如雪,目光灼热,隐约有星辰闪动,“公主,这么多年了,奴婢早就放弃了,家人什么的,不重要的。”
不重要的,跟公主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姜巳在心底暗自补充着,杏眼之中一抹自卑转瞬即逝。
姬如雪神色恢复如常,稚嫩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继续开口,“姜巳,那狗奴才分明没有昏迷,楚君玉却软禁使团,是为了什么?”
姜巳微微一愣,思绪片刻,轻声道,“公主,恕我直言,楚君玉此番作为,怕是要借我们西周之手,肃清朝堂。”
“肃清朝堂?”姬如雪疑惑道。
姜巳点头,“据我所知,大夏太师庞铳拥兵自重,结党私营,伙同太后庞颜执掌朝政多年,如今楚君玉亲政,恰逢公主伤了他的贴身内侍,按楚君玉的性格,怕是要以此做文章。”
姬如雪缓缓点头,美目之中多出了几分赞赏,“好一个楚君玉,不愧是大夏帝君,有些手段。”
“姜巳,这七日内,你代我留守驿站,做出被软禁之姿。”
“公主,那您呢?您要做什么?”
姬如雪神秘一笑,“我?我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这次,无论如何,本公主都要逼那狗奴才使出一剑破生死!一定!”
说完,姬如雪便化作一道流光,拔地而起,朝天际掠去
……
此时。
华清池畔。
唐枫靠在数下,一旁的秋雨和冬雪动作轻柔的揉捏着他的四肢,甚是享受。
“美人相伴,将军好生享受啊。”
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唐枫抬头一看,只见东醉娆坐在墙头,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白皙的小腿自墙头垂落,清风袭来,吹皱大片裙摆,露出神秘的山川沟壑。
唐枫眼底一热,直直盯着东醉娆的裙底,“陛下不是将姑娘禁足了吗?姑娘怎么还如此愉悦?”
东醉娆轻哼一声,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串葡萄,尽塞入口中,嫩白的足尖在墙头上轻点,“害将军重伤,是本姑娘之错,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伤心?”
唐枫微微一愣,笑道,“姑娘倒是心性洒脱,如此一来,姑娘便得罪了陛下,以后还如何同陛下相处?”
东醉娆微微一愣,旋即不屑一笑,“将军莫不是忘了,本姑娘没有情丝,所以为何要和你们陛下相处?”
唐枫无奈一笑,刚想说话,便见到东醉娆脸色一变,“有人来了,先不同你玩闹了。”
说完,便飞升跳下墙头,回到了自己院中。
有人来了?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