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义，我记得他是你的’御用副导演’啊？你怎么会不知道？”杨蜜怀疑李墨把脑子磕傻了。
“王天义？！”这不是我发小么？“哦，对，我想起来了，我的副导演。”李墨恍然大悟，当然这是装的，虽然经历过了“死前回闪”，但是原主人生活中的诸多细节，李墨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还是会遇上这种一脸懵逼的事。
“你没把脑袋磕坏吧？要不等下去医院看看？”杨蜜关切的问。
“我没事，不用去。
“反倒是你，早上的时候不是抱怨都肿了么？
“你不去医院打个消肿的点滴？”李墨同样关切的问道。
“去你的。”杨蜜回想起早上李墨雄赳赳的样子，不由得紧了紧双腿。
早上李墨想拉着她再来一次，杨蜜害怕的说自己都肿了，结果这个混蛋说什么负负得正，他可以消肿。呸！骗小孩呢！
“行了，我走了，项目分成的时候，我再通知你。”李墨喝完一杯奶，擦了擦嘴，不等杨蜜回话，就起身离开了。
杨蜜看着李墨走出酒店大门，把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来。要不昨天晚上，这小子来骗！来偷袭！她也不会脑子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他的要求：你一个扑街导演凭什么拿五成啊？还演员剧组什么的，我不用操心。什么意思？我还不能过问了呗？呸！臭小子！
……
李墨出了酒店后，拦了一辆车，就给自己的发小王天义打电话。
“嘟…嘟……”
“喂…”王天义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李墨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我问你，你是怎么给杨蜜说的？我怎么就成了‘名不副实’了？”李墨的语气很冲，他很少和王天义这么说话。
“哎呀，你别生气嘛～我给你说了好多好话呢，但是也不能一点缺点也不说对不对？那不是显得太假了嘛～”王天义和李墨是多年的好友，一听他这么说话，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赶紧的把自己怎么联系，怎么介绍都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甚至李墨想插句话，都没有插进去。
“哎呀，我就据实说的嘛，你就好像是一根远超常规的棍子，不过有的必有失嘛，这棍子是根橡胶的。”王天义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嘻嘻哈哈。
“王天义，我*你***，我太阳你***了个*****………”李墨十几岁的时候不懂事，身体发育，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找当时的发小王天义说了这事，结果被他拿捏了半辈子，这也是原主为什么一直没结婚的原因。不过昨天晚上，我没觉得啊，反而觉得是一根铁棒，还是孙悟空的。
不要误会啊，司机应该是有一个儿子，车厢里恰好有一根那种街边上卖的玩具如意金箍棒。
“别生气嘛，大不了那个中间人的抽成我不要了，都给你可以吧？”王天义很诚恳的说道。
“我…我……”李墨不是不想骂，实在是刚才骂累了，进入CD了。
“滚蛋，你还想要抽成，吃**去吧你！”李墨又骂了一句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司机看着这坐在后排的小伙子，终于挂了电话，自己也长吐了一口气，自己比人家多活了十几年，骂人的词汇库，感觉还没有人家的一半多，刚才悄悄记下了几句，等晚上跟人家在峡谷对线的时候，可以不落下风了，想到这里，身子都飘了几两。
李墨骂骂咧咧的挂掉电话，开始思考自己的债务该怎么解决。
拍戏？那就是忽悠杨蜜的，就是想先多搞点钱，先把债还了，至于电视剧，到时候忽悠她再投点钱进来，把账稍微润色润色，随便粗制滥造一部给她就是了。
理由？那就多的是了。道具太费钱，再加点吧；演员片酬太高，再加点吧等等，诸如此类，理由还不好找么？再说了，钱投了，戏拍了，你不继续投钱，前面的两百万全打水漂，你投不投？这叫什么来着？沉没成本！
“诶，粗制滥造？我记得16年有一部这样的网剧，以粗制滥造著称，但是偏偏成绩不错，惊掉了一地眼球，叫什么来着，对，《太子妃升职记》！”
……
李墨循着记忆，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这是在衡店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脏乱差是它的代名词。李墨走到楼下，抬头看着好像患有皮肤病的这栋六层楼房，墙壁上脱落的墙皮显示着它经历的岁月。
“原主虽然是个扑街导演，租的房子也够差，不过好歹租了个三楼，我是不用爬六楼了。”李墨拾阶而上，嘴里也没闲着。
咔嚓。
李墨推门而入，却被冲涌而出的气体给“轰”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呕，呕！”李墨赶紧走到门侧面，这样气味的冲击少了许多，
“咳咳，这是什么味啊！”李墨一开始被这混杂着酒臭，腐烂的水果，油污的臭味给“打”蒙了，歇了一会慢慢的缓过来了。
原主这是干什么了？能臭成这样，男大学生的宿舍都没这么臭！
虽然李墨昨天已经“看”过了原主的死前回闪，不过还是有很多细节丢失了，就是没有丢掉的，也需要仔细回想才能记起来。
原主又一次被自己的朋友欺骗之后，在出租房里没日没夜的喝酒，喝了醉，醒了就继续喝，喝了再醉……直到被债主催债才走出家门。
李墨回忆完原主的经历，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似是惋惜，似是哀其不幸。
放心吧，即便你有着坎坷的前半生，这后半生，我一定让他熠熠生辉！
李墨这句话是对原主说的，也是对前半生的自己说的。
李墨捂着鼻子慢慢的探步走进屋里，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酒瓶，低头脚边地板上还有一滩黄色的不明液体，循着轨迹看去，一瓶酒还在滴滴答答不停的流出液体。看向左边堆积着小山一样的外卖包装盒子和各种各样的零食包装。
一个百威的易拉罐慢慢向李墨滚来，发出呲呲啦啦的声响，李墨心里生出一股烦躁，一脚踢飞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