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荒凉的宫殿里,响起一阵呜咽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白天闹鬼了。
宫殿内,房梁下,白绫飘荡。
一个容貌精致,气质清冷的女人正在荡着秋千。
女人身后,李墨正在轻轻推着秋千。
这一幕显得童真而温馨。
张羽曦牙齿都要咬碎了,欲哭无泪道:“墨哥,我…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个混蛋。”
李墨双手覆盖在张羽曦抓着白绫的手掌上,乐呵呵的说道:“你懂什么,我这叫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但凡成大事者,都拥有这样优良的品质。”
张羽曦默默流泪,自言自语道:“我真傻,真的。”
李墨昂首挺胸站在张羽曦背后,虚眯着眼睛,一脸认同,“确实挺傻的,伱居然单纯的相信我会带你来荡千秋。”
张羽曦肠子都悔青了,“亏我还那么的感动,你赔给我!”
李墨稍微用了一点力,秋千晃动的弧度就变大了起来,“我现在不正在陪你吗?”
张羽曦有些失神,呢喃出声,“唔~”
缓过气来,张羽曦哀求道:“墨哥,我不想玩秋千了,放我下来吧。”
李墨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那不行,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惊喜,你要是下来了,我可是会发飙的!”
张羽曦有点恐高了,“可可是惊喜太大了,我有些接接受不了。”
李墨不为所动,再次把秋千推了出去,“我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得很充实,但你要习惯,墨哥是一个浪漫的人,时不时就会有惊喜等着你。”
秋千刚荡出去不远,由于李墨抓着两旁的白绫,秋千荡出去一截后,只能折返回来。
凌乱的发丝扑打在李墨的脸上,一股如麝如兰的香味让李墨嗅了嗅鼻子。
张羽曦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娇躯发抖,带着颤音祈求道:“墨哥,别推秋千了,秋千荡太高我害怕!”
这一刻,李墨宁王附体,皱起眉头,不怒自威,出声威胁道:“伯虎,让你为我办点事,你小事不愿办,大事办不了,成天推三阻四,再这样下去,本王可要发飙咯!”
张.伯虎.羽曦誓死不为宁王效力,翻着白眼,凌空趴在千秋上一动不动,直接装死,全当没听见李墨的话。
李墨哭笑不得,这张羽曦怎么和癞蛤蟆一样,戳一下才动一下。
被套牢的李墨,进退两难。
忍不了李墨心一横,直接发飙。
张羽曦被发飙的李墨吓得直哆嗦,娇躯一软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
好在李墨爱惜人才,不忍张羽曦摔在地上,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张羽曦。
张羽曦哭哭啼啼起来,“呜~,秋千一点都不好玩,根本不好玩,我再也不要玩了!”
等惊魂未定的张羽曦缓过神来后,李墨这才招呼着张羽曦离开了。
荒凉的宫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宫殿房梁上的白绫还在飘荡,秋千下一汪清泉诉说着故事,却不见当年故人。
李墨泰然自若的回到片场,坐在小马扎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张羽曦这个贴身助理无疑是不合格的,说是受了内伤,助理这份工作直接撂挑子不干,跑路回酒店了。
一场戏拍完,小明哥走到李墨面前,“李导,半个月前,你就说我戏份快了,快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完啊?”
小明哥也反应过来了,对李墨发起了牢骚。
李墨安抚着小明哥,一脸信誓旦旦道:“真的快了,不骗你!”
小明哥上过一次当了,说什么也不信,“李导你给我说实话,我还要拍多久?”
这都高强度拍了一个半月了,手里的角色剧本怎么感觉还越拍越厚了。
李墨迎着小明哥灼灼的目光,话说的声音都低了,“大概、可能、应该还要一两个月?”
“你说什么?!”小明哥声音都变尖锐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墨。
李墨也咆哮起来,“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小明哥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死心的询问道:“李导,这部剧有多少集?”
李墨一脸憨厚老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原定是八十一集,具体看情况增加或缩减。”
小明哥惊闻噩耗,身形如遭雷击,脚下踉跄,接连后退几步。
‘《知否》这部剧要是不火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小明哥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有这个时间,以小明哥的地位干什么不来钱?
可现在都拍了那么久了,总不能现在跑路吧?
&nbby可是零片酬出演的,片酬都折算进投资份额里了。
现在跑路,一分钱都没有不说,还要被剧组索赔。
小明哥黑着脸,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小明哥责怪道:“李导,你这个人不厚道啊,签合同
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在合同上注明这部剧预计有多少集?”
李墨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想着小明哥你和baby都是以片酬折算成投资份额,又不是和赵小刀老师一样以集数拿片酬,抛开投资份额不谈,谈集数,这不是耍流氓嘛。”
“噗!”
小明哥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墨。
你tm的,抛开集数不谈,谈份额才是耍流氓好吧!
这要是你拍个两三百集,我是不是几年时间都要浪费在你剧组上了?
‘还好只有八十一集。’小明哥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李墨,李墨这个人有良心,但不多。
李墨在一旁安慰道:“这部剧预计有八十一集,但小明哥你的戏份没那么多,只有五十几集。”
小明哥没好气的说道:“那我谢谢你嗷!”
小明哥转身离开了,然后给自己工作室下了死命令,以后签订合约的时候,一定一定要记得把预计拍摄集数填上去,超过了预计集数,得加钱!
一天戏份拍摄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李墨缓缓走过一间又一间的酒店套房,最后敲开了朱朱的房门。
“你来干什么?”朱朱诧异的打开门看到是李墨后,问道。
“当然是你了。”李墨挤进屋里,接着说:“怎么,你不愿意啊?”
“我那敢啊,您这么大的‘导演’。”朱朱带着一丝讽刺的话说。
“我知道。”李墨装作没听到,偏移了话题方向。
朱朱圆润的下巴随着“哼”的一声,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继而就这么抬着下巴从李墨身旁走过去。
朱朱站在床边,看着屋外的片片雪花缓缓下落。
沉默了一会后,朱朱微微偏头说:
“下雪了。”
“是么?”闻言李墨走到窗边,立在朱朱身后,慢慢从后背环住她柔润的腰肢,朱朱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脸颊贴在李墨脸上,轻轻耳鬓厮磨回应着李墨。
“那看来明天,剧组要休息一天了。”李墨伏在朱朱的耳边说。
“不解风情。”朱朱白了李墨一眼。
我跟你说下雪了,你跟我说明天放假?
李墨轻笑了一声,咬了一下朱朱的耳垂,热气直接喷在朱朱的脖颈处,轻声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一夜,一日。”
朱朱本来就被李墨喷吐在脖颈间的热气,弄的心浮气躁,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跟红透了的虾一样。
“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动情的时候全身都会变成这种潮红色,你是先天潮韵圣体么?”
朱朱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不出声。
“朱朱,我饿了。”李墨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朱朱耳朵上,让朱朱脸上升起红晕,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房间外的气温越来越低。
内外温差下,阳台的玻璃上升起一层朦胧的雾气。
温暖的房间里,朱朱像是壁虎一般,紧紧贴在窗户上,进行高工作业。
高工作业很危险,朱朱吓得不敢睁开眼。
好在有李墨搀扶,朱朱也克服了恐惧,努力擦起了玻璃。
鱼拓,碑拓艺术和民间美术结合的一种形式。
鱼拓起源于宋代,作品上面可以描绘水草和山水,书法或题写诗词,钤盖印章,形成诗书画印的艺术品。
作为鱼拓这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半吊子继承人,李墨表示自己身上的责任很重。
书法或题写诗词,李墨不会。
描绘水草和山水,钤盖印章可是李墨的拿手绝活。
为了让更多人了解,喜欢上鱼拓,把它更专业化的传承下去,李墨可谓是煞费苦心。
为此,李墨在古法鱼拓上推陈出新,开创了用人拓印。
不需要纸张,也不需要笔墨。
只需要一块玻璃,就能够完美的复刻鱼拓的过程。
房间里,满是雾气的落地窗上拓印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朱朱看了一眼,不由羞红了脸。
李墨有些不满意自己拓印的作品,好的鱼拓可是栩栩如生,虽然用来拓印的品种换了,可道理却是不变的,面前落地窗上这模糊的轮廓,都快看不出拓印的是什么了。
这活儿干的太糙了,就这样的水平,李墨走出去都不好意思向别人介绍自己是鱼拓这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
沉思了片刻,没找到哪里出了问题的李墨,决定实践中出真知,神色郑重道:“朱朱,我们重新拓印一幅吧。”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朱朱一脸自信的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李墨一愣,尊嘟假嘟?
自己才是鱼拓这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我都没发现问题在哪,你一个被拓印的人倒是先发现了?
这河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