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从超市买了一大堆好东西,林栋梁献殷勤又是拎包又是结账,引得路人不无议论。
“那不是林大少吗?”
“这是又换女人了?”
“邪门啊,平时都是那些女人追林大少,怎么换成林大少追女人啦。”
“你傻啊,看不出来那是凤凰女侠啊。”
“凤凰女侠?”
彩云也没辜负林栋梁的殷勤,回到家中便是煎炒烹炸,不多时一桌丰盛的大餐便摆上了桌面。
彩云给林栋梁盛了一碗米饭,也不知道是粥还是饭,黏糊糊的带着水,呼啦啦地又沾着团。
月月接过米饭不由吐槽道:“妈妈,你这是米饭啊还是米粥啊。”
“小孩子咋这么挑食啊,快吃快吃。”
彩云说着话舀了一勺子宫保鸡丁给月月,顺手给林栋梁也舀了一勺子。
“林总,你尝尝。”
月月埋着头扒拉饭,却没往嘴里添。
林栋梁却美滋滋地吃了一大口,霎时间双目圆瞪,然后青筋暴起的咽了下去。
他扒拉了两口饭缓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好像有点咸。”
“是吗?”
彩云尝了一口,顿时呸掉,尴尬而言。
“是哦,那别吃这个了,你尝尝这个回锅肉,这个是买的预制菜,应该没啥问题。”
林栋梁尝了一口,带着一丝尴尬地说道:“有点淡。”
彩云夹了一块儿尝了尝,“还真是诶,不会买到假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可能就是个别的忘了加盐。”
彩云鬼使神差地把肉块放在宫保鸡丁里搅和了搅和,重新尝过后忍不住赞叹起来。
“现在的商家真是太良心了,知道我不会做饭专门给我做半成品,这样搭配起来简直绝了。”
林栋梁虽然听出彩云是在埋汰,但还是非常配合地把回锅肉倒进了宫保鸡丁,搅和了搅和便夹了一筷子。
一边吃一边夸,看得月月简直是目瞪口呆。
阿丙这里同样也在目瞪口呆。
皮衣汉子过来客客气气的对令狐星说道:“劳务费一共是二百万,付了钱东西就可以拿走了。”
令狐星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不过说起来那皮衣男已经很良心了,明明可以直接抢,人家还专门给把东西收拾了出来。
阿丙不放心自己媳妇儿在家陪着别的男人吃饭,当时也懒得和皮衣男纠缠,就对令狐星说道:“阿星,签字吧。”
皮衣男见好就收,也没得寸进尺。
“对头,只要你签了字,劳务不但算我们白干,还赔二百万补贴款,多好的事,何必想不开呢。”
令狐星一时间也没法子,正好师傅住院需要大笔支出,当时只好签字画押。
阿丙对那皮衣男说道:“麻烦你找个车给我们把东西送回去。”
皮衣男心情不错,看在阿丙说好话的份上立刻答应下来。
“没问题,马上安排。”
错眼一扫,发现皮衣男的面上隐现着一丝黑光,阿丙不由提醒了一句。
“这位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劫难,正所谓宁信其有,我劝你这两天不要外出了,在家渡劫吧。”
“特么……”
皮衣男伸手就要揍,却被那白衣公子拦了下来。
他凑过来询问道:“这位师傅还会看相?”
“略懂一二。”
“那你看看我这面相如何?”
阿丙认真地看了一眼,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实话实说。
“富贵之相。”
白衣公子顿时嘚瑟起来。
“呵,会说话。”
他对那皮衣男说道:“大师说得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你回去吧,放你两天假,别出来瞎浪荡了。”
皮衣男不情不愿地点下头来,扭头欲走时那白衣公子却说道:“哎哎哎,先给人叫车啊。”
“是是是。”
皮衣男取出电话摇人,叫了车后这才离开。
不多时一辆小型箱货停在了街口,司机下了车就嚷嚷起来。
“谁要搬家啊。”
阿丙挥手示意,司机跑路过来。
“这些都是吗?”
“对。”
“五百。”
司机伸了个巴掌,白衣公子上去就是一脚,气愤的数落道:“你特么穷疯了,当着我的面儿偷吃。”
司机好像不认识白衣男子,但看他气度不凡也没敢得罪。
搬起一个纸箱子就开始装车。
阿丙和令狐星也各自搬了一个纸箱子。
白衣公子不晓得是不是为了炫耀,一个人搬了一个大木箱子,看不出来这还是个练家子。
阿丙倒也有点意外,心说这白衣公子看着也不像坏人啊。
回过头来令狐星和司机又抬了另一个木箱子装车。
白衣男子对阿丙询问道:“法师贵姓啊?”
“免贵姓杨。”
“杨大师,幸会幸会,在下白矛。”
阿丙抱了抱拳,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白公子,失敬失敬。”
“杨大师,白某向来敬佩方士,不知道大师乐不乐意交个朋友。”
阿丙摆了摆手。
“化外之人不沾因果,公子身上因果太多,在下道行浅薄不敢随意沾染。”
白矛不由愣住,仔细询问道:“大师,您方才说我面相富贵啊。”
阿丙故作高深地说道:“或许正是这富贵吞噬了公子的福缘。”
白矛不由慌张起来,殷切问道:“大师,可有解?”
阿丙摇摇头,惋惜地说道:“我道行不够,但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可暂时积德行善化解因果。”
阿丙本来想着随口忽悠两句打发了这个白矛,谁知他笃信不疑,听到阿丙主意后竟连连点头。
“大师,我一定听你的,还请大师留个联系方式,待我功德圆满之后再来找大师化解因果。”
无奈之下阿丙只好了拿了一张名片给白矛。
白矛取了五百块钱交给司机,认真交代道:“好好干活,不许耍奸知道不。”
司机收了钱连连点头。
阿丙暗暗苦笑,再也不敢随意忽悠招呼令狐星骑上摩托便带路而去。
路上令狐星崇拜地问道:“杨叔,你还会算卦啊?”
“略知一二。”
“那个姓白的不是好人,你救他干嘛啊?”
“你认识他啊?”
“认识,他是武威镖局副总镖头韩天明的小舅子,那个穿皮夹克的是他小弟叫王保,他们专干那种拆迁要账的勾当。”
“这条街我看就剩了你师父一家,他为什么不愿搬家啊。”
“念旧呗。我师父不是为了钱,如果说改造好了还可以搬回来那自然无所谓。”
“这条街整改后要作什么用?”
“听说要弄个会所一条街,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其实就是花街巷柳。”
阿丙不由惊呆,林州果然强悍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