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丙这边儿也从金三的口中了解到了司马家的历史。
“这么说那位师太是叶家的人?”
“不错,司马家的能量不可小视。董家有瀛州做后盾,司马家有叶州做后盾。”
阿丙毕竟底蕴浅薄,尚不了解这些情报,他认真地听着金三的介绍。
“忍者家族行事不择手段,叶家作为叶州的代理人还是很讲规矩的。”
“叶家的实力如何?”
“叶家的经济实力十分雄厚,矿业和生物科技是他们家族的支柱产业。”
“叶家应该有许多高手吧?”
“不错!他们家族的武者很多,武圣都有好几个,同样也是因为没有真道高手比忍者家族弱了一筹。”
阿丙突然说道:“我感觉那位司马夫人应该是一位真道高手,而且董以龙手下的那位叫白岛的女忍者就是她的弟子。”
金三十分意外。
“这我还真不知道,叶凤珠在当年的大战中受了伤,对外诈死埋名,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阿丙不由感叹道:“这么说来金州的掌权人实则并无多少势力。”
“也不能这么说。云家乃是军武出身,军事力量十分强大,经过大战的洗礼后许多军官都成了武者。”
“军队和武者哪个更有优势?”
“如果是战争的话肯定军队有优势,一发导弹下去就连武圣也只能饮恨。但武者可以执行斩首行动,防不胜防。”
阿丙疑惑地询问道:“当初忍着家族都派人来暗杀老帅,金州部队没有打过去吗?”
“差一点就开战了,是我爷爷拦了下来。”
金三忍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这就是忍者家族的聪明之处。他们暗地里操控着瀛州,实则大部分瀛州子民都是普通百姓。”
阿丙叹息道:“师傅一定是不忍心生灵涂炭。”
“那时我正是风华少年,对未来抱着无限的期许。”
金三黯然说道。
“爷爷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读书者当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阿丙也不由叹息而言。
“师傅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他对我说为医者当悬壶济世,为圣人当匡扶社稷,为侠者当维护世间正义。”
金三突然改口道:“师叔,你还得去一趟滨海。”
阿丙目光询问,金三继续说道:“司马鸿江这一死,老帅定然会出关祭奠,你可以趁机认识老帅,顺便帮他看看伤。”
阿丙苦笑道:“哪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带我去见老帅不得了。”
金三摇摇头说道:“我们金州局势太过复杂,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三大舰队的司令官,如果我贸然带你去见老帅必然会引人怀疑。”
“我记得你说过老帅有武圣的修为,如今应该也不到九十岁吧,对武圣而言九十岁这不算年长呢。”
金三黯然道:“本来是如此,但当年一战老帅也受伤不轻,虽然我爷爷为老帅疗过伤但一直没有痊愈。”
阿丙苦笑道:“如果连师傅都没办法那我也无能为力啊。”
金三摇摇头说道:“这可不一定,我爷爷既然收你为徒自然有特殊的缘故,说不定师叔你有法子呢。”
金三看了看默默在桌子上画圈圈的彩云补充了一句。
“至于彩云,这阵子我会亲自照看她,如果你能就此机会搭上老帅这条关系,我相信纵是司马鸿卢也不敢乱来。”
阿丙点头,“那行,我就再跑一趟吧。”
说罢捏了捏彩云的耳垂哄劝道:“彩云你这阵子乖一点啊,等我回来带你进山采蘑菇。”
彩云心塞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哀怨。
待阿丙离去后金三笑道:“师叔在这反而容易暴露,相信等他回来时这件事便会迎刃而解。”
彩云盯着金三看了半晌,突然说了一句让他喷水的话。
“你以后可不许跟我叫师婶。”
滨海殡仪馆。
司马鸿江没有儿子,杨风云主动披麻戴孝。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黑衣男子奔进灵堂,跪倒在灵前就是一阵恸哭。
看到杨风云他奔走上前揪起他的领口将他甩了出去,口中愤愤骂道:“外姓家奴,你也配为我大爷守灵。”
司马时这暴脾气,奔过来就甩了他一耳光。
“司马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男人。”
司马云狂若疯态地叫嚣道:“姐,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你为何总是向着外人?”
“风云不是外人是你姐夫,你要认我这个姐就给我客气点,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好了,什么场合也敢胡闹。”
司马鸿卢正在接待吊唁的宾朋,看到这边儿竟然打了起来顿时火往上撞。
然而他毕竟稳重,喝退了司马云又对司马时说道:“你跟我来。”
到了后堂司马鸿卢直截了当地说道:“杨风云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为了他连你爸的仇都不管了吗?”
“什么仇,我爸是突发疾病走的。”
“你还想瞒着我。我已经调查清楚,你爸的死跟那个女疯子脱不开关系。”
司马时自然知道叔叔口中的女疯子是谁,但她丝毫不买账,反而将了对方一军。
“这案子真捅上去闹不好人家还是正当防卫,可我爸呢,死了还要身败名裂。叔,到底是谁在害我爸?”
司马鸿卢冷哼道:“这件事不会捅上去,我会让那个女人消失,否则杨风云就要给你爸陪葬。”
司马时立时吼道:“你敢动风云你就不是我叔,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司马鸿卢果真僵住,片刻后他才愤愤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司马鸿江的葬礼风光隆重,整个金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吊唁。
阿丙到来时居然被拦在门外。
保安虽然大多是金枪鱼公司的人,但他们可不认识阿丙。
听到阿丙介绍自己是个按摩的那肯定不能让他进去。
无奈之下阿丙只好拨通了杨风云的电话,他也不好妄自做主便向司马时汇报了一下。
有道是伸手不打送礼人,何况来吊唁。
司马时亲自迎了出来,她将阿丙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愤怒地质问道:“你是来示威的吧?”
阿丙不由一愣,这个误会可大了,他赶紧解释。
“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夫,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逝者不敬吧,我就纯粹是来吊唁的。”
司马时也没办法,看着眼前这个杀父仇人却恨不起来。
“你进去吧,不过我叔那儿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