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
彩云和阿美俩人坐在户外木桌上打坐,吸收东升的紫气。
这时桑德他们正在呼呼大睡,折腾了一晚上只能白天补觉了。
倒是阿美挺精神,睡的时间可不短,刚认了亲哥哥哪怕被绑架都没有影响好心情。
越野车的轰鸣声打断了晨练的阿丙,他来到门口正和下车的卢平打了个照面。
“陈师傅,昨晚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阿丙丝毫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堵在门口询问道:“是你解释还是我解释?”
“互相解释?”
“那你先解释解释你的老婆孩子?”
卢平似乎早有准备,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大哥,我都三十二了,有个老婆孩子很奇怪吗?”
“那你还整天打我妹子的主意?”
“天地良心,你妹可不是我绑架的啊?”
“你咋知道我妹被绑架了?”
卢平气的原地转了个圈儿,他用近乎吼叫的语气低声质问。
“那你的意思是昨晚出现在我家阳台的那女的不是阿美?”
“你怎么会认识我妹?”
“我?她以前是我车行的员工,你说我怎么会认识她?”
“那你的意思是阿美出现在你家阳台是我把她弄过去的?”
卢平简直抓狂,正无语时他的手机响起,接通后立刻就和颜悦色地说话。
“云队长啊,有啥事啊?”
“昨晚宋家庄按摩店的阿美被绑架,你来执法队一趟,配合调查。”
“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卢平又换了气愤语气对阿丙说道:“陈师傅,你还报警了?”
“我不该报警?我妹被绑架了我不该报警?”
“行!”
卢平无奈地朝着阿丙伸了个大拇指,啥也没说扭身便走。
阿丙提醒道:“卢公子,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劝你行事有点底线。”
车子上了路卢平拨通了一个名叫“信鸽”的联系人。
“给我查一下宋家庄阿丙按摩店阿美的人际关系。”
送走了卢平阿丙也没心思晨练,溜溜达达地进了村打算给彩云姐俩买点早点。
阿丙跟金婴学的并不是武,而是道,他这三十年的功力乃是真气。
通俗地讲阿丙修的是真,起步便是筑基期。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筑基,但也比寻常的武道大师强上一筹,大概的比较起来可以媲美武道宗师。
这样的存在已经可以延年益寿,六十岁看起来就跟三、四十岁差不多。
阿丙毕竟只有三十年的功力,真气薄弱,比起武圣而言还是差了一些。
他现在正是朝着武圣的阶段进步着。
当然并不能算是武圣,只是接下来的境界相当于武圣的层次。
这个阶段需要辟谷,温养真气,凝练丹海。
一旦这些气化成海便是正儿八经的真人,筑基期的强大修士。
当然只是相对而言,实则筑基期只是真人境界的入门阶段。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能在红尘中找到自己的道才是真正的高人。
宋家村既然是旅游村自然有许多门面,风俗店、小吃街都是主要的旅游项目。
阿丙溜溜达达地上了街,今天还是个集,街上行人接踵摩肩,买的卖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本来二百来米的的路程愣是挤了十多分钟。
阿丙倒是也不着急,四下踅摸浏览着小摊小贩的货物。
冷不丁的阿丙在一个卖花卉的老者摊子上看到一株蛇信草。
所谓蛇信草就是看起来有点像蛇信子的一种草,通体红色带着白条纹,尖端分开两片,十分形象。
这种异草别说平民百姓,就是一般的中医都不了解,因为这种草十分神秘,有记录的无一不是珍贵秘典。
金婴的医术主要以理疗为主,通俗地说就是针灸,以气养身。
故而阿丙治病几乎不需要生物药品。
尽管如此金婴还是传授了药典三十六方,每一方都有一味主料做了重点注释。
实际上这组药方便是一本三十六种药物的图谱。
有寻常可见的乌鸡、人参……也有珍贵难寻的雪莲、冰蚕……
更有十二种被称之为仙宝的动植物原型,其中便有蛇信草的介绍。
蛇信草作为仙草之一其强大的药用价值几乎可以说是包治百病。
当然世上疾病何止千万种,纵使仙草神药也无法尽数治疗。
蛇信草为主料熬制的蛋花汤可以延年益寿、养颜美容,最大的作用作为解毒,可以化解绝大多数的中毒症状。
最难的是在凡尘市井竟然出现仙草的踪迹,一般而言这种仙草应该生长在灵气充沛的大山或深林。
思索中的阿丙下意识地伸手要端起来仔细观察,却被卖花的大爷喝住。
“别动那个,你买不起。”
阿丙伸出去的手顿时缩了回来,心中惊
讶莫名,他潜意识里便认为这大爷是一位化外高人。
谁知大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晕倒。
“这是舌战群儒,兰花里的名贵品种,最忌生手触摸,给我摸死你赔得起吗?”
阿丙简直无语,以为是个隐世的高人,没想到是个蒙子。
“大爷,话别说得太满,开价吧!”
老头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太贵了!”
大爷咕咚咽了口吐沫,颤颤巍巍地说道:“两千!”
“这还差不多,成交了。”
说着话取出手机扫码付款,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这株蛇信草。
围观的群众不由议论纷纷。
有的说阿丙冤大头。
有的说老头瞎忽悠。
作为当事人的阿丙却赶紧逃离了是非之地。
阿丙买了几个烧饵块便回到了按摩店,这蛇信草是个活株,十分难得,但不做保养的话也活不了几天。
好在卖花的大爷的确很懂花,估计是从大山中挖来的野草,以为是名贵的野生兰花。
盆里的土都是大山里的腐殖土,虽不知伤到了多少根,但至少还活着的。
回到按摩店时又来了一辆红光轿车,毫无疑问又是公务员来找他。
彩云堵在门口正气愤地瞪着一个西服革履的年轻男子。
见了阿丙立马迎上来,气哼哼地说道:“阿丙哥,这个人要你上门按摩,这分明是在侮辱你,气死我了。”
到了门口阿丙客气的解释道:“这位小哥,我这不提供上门服务。”
没想到这年轻人还挺横,横眉竖眼的说道:“我是卫生署苗署长的秘书,请你上门那是看得起你,希望你不要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