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空房间会发生什么?”死神问道。
原本要进入空房间的人,停下脚步,看夏沫如何解答。
“不知道,进入空房间的人可能会被传送离开这一层,也有可能永远困在里面。”
夏沫耸耸肩。
听了他的话,部分进入空房间的人又退了出来,但还有人坚持待在里面。
很快,空房间的四号大门从里面被人关上,还站在外面的只剩14人。
夏沫走到二号大门前,身体挡住大门,令其无法关闭。
“来几个人,将一、三、五号大门同时开启。”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马上我们就能离开了。”
聪明的巡猎者没有因为夏沫的号召,立刻上前。
只有两个人,一听能离开,也没多想,立刻跑到一号跟三号大门前,试图开门。
死神举起AK47,胁迫着身边一名不断后退的瘦弱男性巡猎者。
“你,去五号门。”
被枪指着的男性巡猎者,硬着头皮走到五号门,和其余两个人一起将房门打开。
一号房门开启后,出现的是霉菌房。
伴随开门者的惨叫,他的身上长出腐败的菌落。
大块肌肤随着抓挠脱落,还未落地,就已被分解为细菌。
三号门开启后,出现的是大片虫群。
背后长着人脸图案的虫子,钻入开门者体内,裹挟着他退回房间。
五号门打开,露出一个布满刀片的房间。
刀片剧烈旋转,发出嗡鸣声。
开门的瘦弱男性巡猎者,面露绝望,被吸入房间,在刀刃切割下,化作肉泥。
其他人还面露恐惧时,夏沫已经奔跑起来,来到四号房门前,一把将大门拉开。
出现在四号房门后的并非空房间,而是一条斜向上的长长走廊,似乎通往外界。
其余四扇大门,全都在四号门打开后轰然关闭。
大门上标记的血色数字,缓慢滑落,消失不见。
“我们……通关了?”
有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还有人放松下来,整个人软倒在地。
死神眼神惊奇,看向夏沫。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飘雪楼精锐,他探索的神迹不少,见过的巡猎者更多。
但他第一次见夏沫这样的人,在他还没有彻底搞清楚规则时,夏沫已经通关了规则。
这种能力,就连飘雪楼唯一的四星巡猎者烟鬼都不具备。
夏沫深吸口气,开口:“很简单,从一号到五号门,后面对应的房间分别是烤箱房、虫潮房、刀片房、雪地房跟霉菌房。”
“按照之前开门的景象推断,上一次一号门打开出现的是四号雪地房,下一次出现的就应该是五号霉菌房。”
“同理,五号门后应该是三号刀片房,三号门后面是二号虫潮房!”
“这样就只剩下二号跟四号门,因为二号门一直没有闭合,里面是一号烤箱房,所以最后剩下的门是四号门。”
“目前已经出现的房间,编号是一、二、三、五,唯独没有出现四号房间。”
“没有打开的四号门对应没有出现的四号房间,两者数字相同,所以打开门后,会出现通往外界的通道。”
死神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越发佩服夏沫了。
短短时间,能在如此复杂的规则中找到破局之法,也不知道这少年脑袋是怎么长的?
随后他有些庆幸,有夏沫在,面对这场神明级别的污染,或许他们都有机会活着离开。
其余人看夏沫的眼神也差不多。
存活下来的人共11人,除去夏沫剩下的10人,都把他当成了首领。
“对了,四号门打开后是通道,那之前进入四号门的那些人去哪了?”突然有人发问,“难不成真被传送走了?”
“我猜他们永远被困在那个房间里了。”夏沫叹气。
一个规则不可能有两种通关方式,既然证明眼前的通道才是正确的通关方式,空房间里的人自然出不来了。
可惜那些人贪图安逸,宁愿龟缩在什么都没有的空房间,也不愿主动思考,面对危险,最终自食恶果。
空房间内没有食物和水,那些人显然活不成了。
不少人思考到这一点后,不再多想。
空房间内的人,死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活着就行。
“夏沫,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死神催促。
原本他是这些人里面的最强者,逃生通道出现在面前,他一定第一个冲出去。
但现在,他会下意识征求夏沫的意见。
“走吧。”
夏沫单手插兜,沿着通道上行。
其他人以死神为首,拱卫在他的身后。
通道不长,
十一人走了两分钟,眼前就出现亮光。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剧场,四周座椅以环形排布,少说能容纳几万人。
前方是一座巨大的舞台,舞台上面有十几个人偶,被吊在半空。
仔细去看,夏沫发现那并非什么人偶,而是十几个活人,四肢关节缠绕着丝线。
因血肉被勒的凹陷,才看起来像是人偶。
丝线的末端,连接着天花板。
舞台地板上洒满鲜血,和至少几十具身体的残肢断臂。
进入剧场的一瞬间,天花板上传出“嗖嗖”的声音,一根根丝线向夏沫等人射来。
【规则提示:这是由规则凝聚的歌剧院,在踏入剧院的那一刻,你们都是演员,演员要接受剧场的操控,违抗者将被抹杀】
“都别动!”
看着眼前浮现出的黑色文字,夏沫一声爆喝。
但还是晚了。
有三个人下意识扭动身体躲闪,没有第一时间被丝线接触。
被躲开的丝线突然变成红色,在半空转了个圈,以数倍于之前的速度,刺入三人的体内。
就像烧红的烙铁切开黄油。
三人的身体顷刻间被丝线切割的支离破碎,变成满地尸块。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其余人强忍着恶心,任由丝线缠绕在他们的四肢处,打了个结。
夏沫感觉,丝线不断收紧,逐渐没入血肉,缠在骨头上。
随着丝线上传出一股大力,他的身体被吊在半空。
四肢反向,背在身后。
其余人也被以同样的姿势,悬在空中。
“夏沫?”
突然,远处传来一道女生的惊呼。
夏沫抬头看去,发现舞台上被挂着的人中,有一个熟人。
因为只有一条手臂,所以很好辨认出是郑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