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四合院
阎家
七口人坐在桌子上喝着稀粥，也难怪三大爷喜欢算计。
阎解成和于莉这对小夫妻在家待业。
阎解放、阎解旷和和阎解娣三个还在上学。
一大家子靠着他这个小学老师的微薄工资养活，不精打细算难以度日。
真要论起来，阎家可比贾家的生活困难多了。
三大妈喝完稀粥，向大儿媳于莉提起将于海棠介绍给曹卫国的事情。
于莉惊讶道：“海棠和曹卫国？”
阎解成不屑的笑道：“曹卫国一个厨子配得上于海棠？”
这于海棠年轻貌美，是轧钢厂的广播员。
相貌好，有文化，工作好，那可是轧钢厂的一枝花。
于莉摇头道：“妈，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怕是看不上曹卫国。”
三大妈把三大爷的算计说了出来：“哼，你们可都小看了曹卫国，他啊……这条件要是说出去，不知多少媒婆要跑进曹家。”
“上千元的积蓄！”
“曹卫国这么有钱！”
“那小子刚二十岁出头，家里的积蓄都超过咱家了！”
阎解成嫉妒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于莉心动道：“照您这么算，这曹卫国的条件确实挺好，我找时间和于海棠说说。”
三大爷郑重道：“老大媳妇，这事儿你可当回事儿，这事要是成了，曹卫国不得给咱家好处。”
曹家
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
曹卫国带着起床气大喊：“谁啊！”
门外响起清脆的声音：“卫国，我是晓娥姐，家里的灯泡坏了，请你帮忙换个灯泡。”
“娄姐，稍等一下，我这就起。”
听到是娄晓娥，曹卫国麻利的起床穿衣，语气也变得柔和。
娄晓娥心地善良，曾送给他一块枣糕吃。
两家来往不多，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
但那块枣糕的味道，曹卫国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晓娥姐，让你久等了。”
穿好衣服，曹卫国快步打开房门。
娄晓娥穿着湖蓝色的呢子衣，皮肤白皙，容貌俏丽。
娄晓娥脆声道：“真是不好意思，大茂出去放电影了，我不会换灯泡，只能麻烦你了。”
曹卫国笑道：“换个灯泡有什么麻烦的，动动手的事儿。”
跟着娄晓娥到了许家，曹卫国踩着椅子，三下五除二的换好灯泡。
娄晓娥拉了下灯绳，看着发亮的灯泡开心道：“谢谢卫国。”
曹卫国从椅子上蹦下来，拍着手笑道：“举手之劳，晓娥姐太客气了。”
娄晓娥转身进了厨房，从锅里拿出两个鸡蛋。
“卫国还没吃早饭吧，吃两个煮鸡蛋。”
曹卫国连忙后退：“晓娥姐，这鸡蛋太贵重了，你留着补补身体。”
这可不是曹卫国夸大，在这个年代，鸡蛋可是稀缺物资。
许多人家一年都吃不到鸡蛋。
娄晓娥装作生气道：“卫国，你大早晨的过来帮忙，两个鸡蛋还给跟姐客气啊。”
曹卫国解释道：“晓娥姐，我和您客气什么啊，我昨晚喝了点酒，现在没胃口，咱留着下次吃，我先去洗漱了，这会儿该去上班了。”
将娄晓娥握着鸡蛋的手推回去，曹卫国敏捷的跑出许家。
他帮娄晓娥换灯泡出于好心，可不是奔着占便宜。
回到家里拿着脸盆牙刷到了水池，秦淮茹笑着打招呼。
曹卫国没说话，刷牙洗脸，回屋上班。
秦淮茹见状气的跺脚：“嘿，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昨天晚上还色眯眯的，今天早上就装高冷。
一路徒步轧钢厂，还没到大门就遇到食堂主任。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主任！早上好啊！”
食堂主任满脸笑容的走过来：“卫国，我有事和你商量。”
曹卫国道：“主任有事您吩咐。”
食堂主任道：“是这样，昨天你的厨艺得到广大工友的夸赞，后勤的刘副主任想让他侄子拜你为师，学门养家糊口的手艺。”
曹卫国听完后没有立刻回答，食堂主任也没有催促。
毕竟，拜师学艺可不是小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是夸张的玩笑。
徒弟入门学艺，要尊敬老师，当做父亲看待。
师父收徒授意，也要尽心尽责，如同对待子女。
厨师以厨艺为安身立业之本，各家都将自身的手艺视为珍宝，轻易不会传授给外人。
刘副主任也曾想将侄子送到傻柱手下学艺，却被傻柱拒绝。
昨天吃了曹卫国的饭菜，刘副主任就想让侄子跟曹卫国学艺。
当晚
就带着礼物上门找到食堂主任，拜托食堂主任出面牵线搭桥。
也怪昨天跟曹卫国喝了不少酒，加上刘副主任带的礼物不少。
食堂主任晕乎乎的拍着胸口应承下来。
早晨酒醒了，食堂主任一阵懊悔，但已经拍了胸口，他也不好食言。
大早晨在门口等候曹卫国，只希望曹卫国能给他几分薄面。
曹卫国对于收徒授艺并不抗拒，没有爽快的一口答应，也只是端端架子。
这件事儿不大，但关系着两个主任的人情。
轻易的答应，会显得人情不重要。
看着食堂主任有些着急，曹卫国仗义道：“主任，你对我多有照顾，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口头答应了，先让人过来试试，只要真心学艺，看您的面子，我也会认真教授。”
食堂主任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曹卫国的肩膀：“卫国够意思。”
曹卫国这么给面子，食堂主任非常的高兴，留下几句好话后急冲冲的去了后勤部。
轧钢厂的厨房里，李东正和厨房的人显摆东来顺的涮羊肉。
听到曹卫国在东来顺请客，上了六盘羊肉，所有人都羡慕的咽口水。
在这个窝头都吃不饱的时期，能吃羊肉吃到撑，这可是做梦都梦不到事情。
更让人羡慕的是，那羊肉可是东来顺的羊肉。
如果能去东来顺吃顿饭，他们能把这件事吹一年。
“曹师傅真是大气！”
“这手笔了不得啊！”
“东来顺，这可是领导和名流都喜欢去的老字号。”
“听说东来顺的羊肉切得和纸一样薄，吃起来香嫩无比。”
厨房里的人越说越馋，不停的咽口水，羡慕后悔的想要扇自己耳光。
他们怎么就眼皮子浅，跟着傻柱一起犯傻，得罪了曹卫国。
曹卫国厨艺好，出手阔气，会做人，以后在厨房地位绝对低不了。
要是他们没站傻柱的队，说不定昨天也能吃上一顿东来顺的涮羊肉。
厨房里的人后悔不迭，傻柱和他的两个徒弟，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傻柱嘲讽道：“曹卫国在四合院抠门是出了名的，他在东来顺请客就是收买人心，让你们给他当牛做马。”
李东年轻气盛，立刻反唇相讥：“傻柱，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马华、胖子在你手底下任劳任怨，怎么也没见你请他们吃上一顿好的啊。”
这一句话无比的扎心，马华和胖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马华和胖子在傻柱手底下当学徒，傻柱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
但傻柱做菜的时候要么避着人，要么留一手，从来没教他们真本事。
辛辛苦苦的听使唤，但好处没落到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