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书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还带着些感动。
苏白苒为了不拖累他,离开镇南侯府,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只不过你已是我夫人了,难道就这么不相信夫君的能力?
这点不好,该好生调教一下!
就在这时,便听到苏白苒的心声:
【一会儿我去看一眼父母,然后悄悄离开上京城。我去江南道躲起来,让长宁侯再也找不到我】
萧禹书一愣,心中轻笑了起来。
怪不得没吓住她,
没想到苒儿小丫头还有这么一招,离开镇南侯府后自己逃跑。
他叹了口气,说道:
“你要是真的要走,我也不拦着。正好侯府门外就有长宁伯的人盯着,让他们领你回去就行。”
“什么?”
苏白苒大惊失色,小脸蹭的煞白起来。
【糟了,竟有人在外面盯着,我走不脱了】
萧禹书险些笑出来,故意吓唬她:
“长宁伯秦世功三十多岁了,人长得很难看,矮冬瓜一样,还腆着个油腻大肚子。”
苏白苒听了颤抖一下,几乎快吓哭了。
她拿手擦擦眼角,勉强笑了笑:
“没事,他成熟稳重,年龄大了懂得疼人……”
【啊?这可怎么办?我真不要去长宁伯府,呜呜呜——】
“秦世功面相凶恶无比,满脸横肉,一脸大麻子!”
“他——他是国家重臣,相貌不重要——”
【啊?大麻子?我最怕大麻子脸了,好吓人——】
“他老母在堂,听说是个悍妇,上个媳妇吃了她好多苦头。”
苏白苒脸色越来越白,艰难的说:
“孝顺尊敬长辈,是媳妇应该做的。”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我会不会整天挨打挨饿?谁来救救我!】
萧禹书努力的绷直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直到看到小娇妻快哭了,他才赶紧不再逗她,温柔的拉住她的手。
苏白苒一怔,便想使劲挣扎开来,
“萧世子,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萧禹书痞赖的握着她小手不放,摇头道:
“我是童男之身,都被你睡过了,你竟然想不负责就走了?”
苏白苒整个人都僵住了,俏脸猛地涨得通红。
她没想到萧禹书竟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我——我——你——”
【禹书哥,我想对你负责,负责一辈子!可是——可是我不能拖累你。你就让我走吧——】
萧禹书心中一阵柔和,却故意板起脸来:
“说吧,你怎么负责?”
苏白苒的小脸煞白,双手被他揉搓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把嫁妆留给你吧,不需要的就变卖了。如果能留下一两件,你以后看见了,也能记得有我这么个人】
傻姑娘呀!!
萧禹书叹息一声,松开苏白苒的手,从怀里取出婚书和庚帖:
“唉——我都跟长宁伯谈好了,以后你就是我萧禹书的夫人。你跟长宁伯府再无半点关系,连婚书和庚帖我都要来了。可你不愿意就算了……”
“什么?”
【什么?】
苏白苒浑身猛地一震,一下子抬起了头。
拼命的擦擦眼泪,冲上来紧紧抓住萧禹书的手。
她不敢相信的接过婚书,仔细打量着,一颗心猛烈的砰砰跳着。
苏白苒激动地颤声道:
“你——夫君是如何跟他谈的,长宁伯没有刁难你吧?”
萧禹书不由得哈哈一笑,使劲捏了下她的小脸:
“哈哈——臭丫头,这会儿知道叫夫君了。刚才还一幅要死要活,拼命想走的模样!”
苏白苒看着婚书,嘤咛一声扑进萧禹书怀中,抽抽噎噎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一连哭了很长时间,方才缓缓停住。
萧禹书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心里对刚才欺负这么个单纯的姑娘有点后悔。
苏白苒抬起发红的眼眶,好奇的问道:
“夫君怎么说服长宁伯的?”
萧禹书搂着她的细腰,轻轻一笑:
“长宁伯人很好,也很讲道理。我把道理讲了讲,他立马就答应了,而且还主动赔了两万两银子,其中一万两是赔给你的。”
他刻意省略了劈了人家大门,用刀摁在长宁伯脖子上,要杀人全家的讲理过程……
“啊?”
苏白苒惊讶的看着他,好看的杏眼满是迷惑。
长宁伯秦世功好歹是个实权贵族,赔了未婚妻又赔两万两银子,这是个什么操作?
萧禹书俊朗的笑容,在明丽春光中泛着温柔的暖意。
苏白苒只觉得愁云尽去,心里活泼温暖,蓦得放松了下来。
【一切都交给他就是了……】
【太好了,我能呆在夫君身边了。真是神灵保佑,大慈大悲!我苏白苒一定多行善事
,一生对夫君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夫君真厉害,一定想了很多办法】
她高兴的想给萧禹书做点什么,于是开心的说:
“我——我去给夫君泡壶好茶喝。”
说完便长腿舒展,云裙飘逸,轻快的去烧水泡茶了。
萧禹书微笑的看着她高挑优美的背影雀跃着,只觉得轻松喜悦。
她虽然很单纯还有些幼稚,
但一心一意的对我,
这不就足够了吗?
阳光温暖,室内明亮温馨。
萧禹书的目光落在了苏白苒身上,
这姑娘正弯腰泡茶,纤细的腰身下,挺翘的臀儿划出优美曲线,加上两条诱人犯罪的结实大长腿绷紧的线条。
萧禹书顿时一阵口干舌燥,不由架起了二郎腿。
苏白苒捧着小茶壶,巴巴的跑了过来。
她恭敬的跪在萧禹书面前,给他斟上香茶,期待的问:
“夫君尝尝看。”
萧禹书赶紧拉着她:
“快起来,跪着干什么?”
苏白苒摇摇头,笑道:
“这里有毛席(地毯),很软和的。我在家中就喜欢跪坐,这么伺候夫君也方便,快尝尝我烹的茶。”
她满脸期待,这个要求得答应!
萧禹书拿起骨瓷小杯,一饮而尽,满口生香。
“好茶,苒儿真是心灵手巧。上京城年轻夫人里,我家苒儿烹茶的手艺可算第一了。”
苏白苒顿时满脸喜悦,娇嗔道:“夫君就是笑我,哪有这么好?千万别出去说让人笑话。”
萧禹书心中响起声音:
【夫君真是有眼光,虽然不能说第一,但我从小苦练茶道,我也是很厉害哒】
听了苏白苒这句心声,萧禹书不由笑了。
这个小娇妻表面谦虚,心里还是挺喜欢自己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