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霜月的动作十分娴熟,而袖中的衣服即便撕掉一些也不会有人看出来,当她下意识的想要解开秦音的衣服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秦音果断的拒绝了这种帮助。
他知道凤霜月只是好心好意,但是依旧觉得这样的话二人的距离有些近了。
听说古代女子被揭下面纱就要定下终身,两人虽然问心无愧,但是继续这样下去总是不好的。
另一方面是因为秦音的目标是回家,他并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太多的牵挂。他觉得他喜欢的人是陈瑜,虽然这种暗恋犹如镜花水月般虚幻,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埋下了这样的种子。
也许是因为分离,也许是因为那次奇怪的幻境,总之在地球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失去让他心痛,也让他醒悟。
“没事的,它自己会好的。”秦音指着自己的伤口,刚刚只是过了一小会儿的时间,他狰狞的伤口上血液已经开始凝固结痂。无需继续包扎了。神兽之血的力量造就了这种神奇的现象。
凤霜月没有察觉到秦音内心的真实想法,而是继续担忧的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株半步道境的灵药。
“把这株灵药吃了吧,吃了这株灵药,伤就会好了。”她把灵药递给秦音,心中虽有不舍,但是念及刚刚救命之恩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秦音没想到凤霜月竟然也是个至情之人,他的伤口虽重,可哪里需要用的上那么好的灵药?当时凤霜月可是犹豫了好久也没舍得服用这株灵药的。秦音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好的女子,反派竟然一点也不动心?简直不像正常人。
“这种小伤服用这样好的灵药实在是太浪费了,魔弓之中封印着朱离之血,现在已经被我吸收了,它会帮助我愈合伤口的。”秦音示意她把灵药收回。
凤霜月有些疑惑,朱离是杀戮之妖,它的血脉虽然有治愈效果,但肯定是比较鸡肋的,怎么可能那么强大?也许是还有其他力量吧。她没有细问,而是拿出其它的六阶灵药递给秦音。
“那这些其他的灵药你可要吃了,千万不能再推辞了。”凤霜月稍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说。
秦音看着凤霜月又拿出几颗六阶灵药后心中震惊极了,她到底有多少六阶灵药。
事情已经这样了秦音自然不好拒绝了,毕竟一株六阶灵药几乎就可以增长一阶的修为,不过像凤霜月和秦音这种底蕴雄厚的修士突破所需要的玄气更多,故而达不到那样强力的效果。
最终秦音服用了两颗六阶灵药,雄浑的药力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楼,若不是秘境的压制,估计又要突破了。
凤霜月看到秦音脸色好转,开心的笑了起来,宛若春日里明艳的花朵一样。
秦音从未想过凤霜月还会有这样的一面,面对如此笑脸,秦音也不由的痴了。
“你的衣服被抓坏了,我帮你缝一下吧。”凤霜月看着秦音胸口破烂的衣服说,虽然坏的很多,但是补一补还是可以穿的。
秦音本想说换一件就好,可是突然发现自己的所有物品都被魔经损坏了,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下来。
不过凤霜月以玄气为针穿线,二人并没有什么接触。
没一会儿,秦音的衣服便被修补完成,虽然和新的衣服还差些距离,但其针线熟练程度也算是上等了。
凤霜月缝完衣服时候看着秦音一直冷静的样子十分震惊,虽然玄气轻灵,但是缝补起衣服总是要碰到伤口的,她忽然想起秦音说过的话。‘战胜恐惧的最好方法是麻木。’想到这里,她的灵魂开始轰鸣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音,眼眶中隐隐含着泪水。
“你感觉不到疼痛,是因为你说的麻木了吗。”她无法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年少,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究竟要受到多少次伤害,才能对疼痛这种本能的反应麻木。
“天生的。”秦音说了谎,他会践行自己说过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凤霜月和他现在还是朋友,但是以后呢?时间会消磨一切,何况摘下面具,他们还是对立的。
凤霜月不解其意,依旧伤心着。
联想起刚刚秦音说过的话,他感觉不到疼痛怎么可能是天生的。没有疼痛的人无法理解痛苦的样子,肯定是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对自己的恐惧提出的方案才是‘麻木’也许是他不想让别人担心吧。
凤霜月再次和秦音并肩而行,此时二人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
一开始的时候二人还会斩杀偷袭的野兽,可是后来二人完全放弃了这种费时费力的想法,而是直接躲开。
他们发现越往核心之地的深处走,遇到的妖兽就越发的凶残,越发的厉害。
“前面有人。”秦音随着凤霜月的手指看去,前面果真有一个受伤的修士正在与一头恶虎战斗,恶虎身上并无多少伤痕,很明显这个修士马上要死了。
秉着救人要紧的原则,直接飞身过去,以指为剑,直刺恶虎眼睛。
恶虎本欲享受美食,可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音早已在数十米外锁定了它。
凤霜月自然是不甘示弱,流云剑出鞘,直刺恶虎腹部最柔软薄弱之处。
那恶虎虽然不知什么东西所化,但是它的身躯命门却与世间恶虎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争斗起来,还是有迹可循的。
二人虽然同时出手,但时间紧迫,救人要紧。出手之时也没有任何的商讨,但是令二人惊讶的是,他们的配合还不错,只是一击,便直取恶虎性命。
那名受伤的修士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死,可是狂风吹过,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伤害,依旧活着,他连忙起身行礼,感谢两位恩人。
可那修士刚刚起身,看见救人之人竟然是秦音时,便毫不犹豫的下跪,痛哭流涕。秦音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大男人竟然可以哭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