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雅院。
前来拜师的秦凡很不淡定。
“什么？傻的？”
“混账！怎么说话的！那是你师尊！”，夏红呵斥道。
因夏红的谋划，他早早便成了紫薇峰主晴若水的亲传弟子。
今日前来，夏红不再隐瞒，将晴若水与紫薇峰实情和盘托出。
心知自己已是签了祖师堂弟子约，此时反悔便是欺师灭祖，秦凡欲哭无泪。
算了，全当少个靠山。
反正修行也有三位首座指导，上头没人还自在些。
“那走吧，夏首座，带我去拜见师尊。”
“五日后吧，这几日按以往来说你师尊还不清醒……”，夏红话说得自己都有些没底气。
“那就五日后去拜师，多谢首座关照！”
秦凡临走前咬牙切齿道。
夏红只当听不出他话里的幽怨。
美眸望着秦凡离去背影。
相处近一年，这孩子品性自己大致是了解的，拜师后自然会善待晴若水，以他天赋与气魄，紫薇峰应该不至于没落。
五日后紫薇峰主殿。
“小师叔，这孩子如此天赋，何必耽误在我这里。”清醒的晴若水有些不忍。
夏红一早便与她沟通今日拜师事宜，并详细讲了秦凡的修行天赋与心性，清醒的晴若水却是有些不忍。
“那就看着紫薇峰这样没落下去？大师姐的心血都在这里，若水，你要振作起来！”，夏红有些激动。
“小师叔，我这么些年修为已无寸进，你与景泰师叔已经尽力了，只怪我命不好，如今每月能有七日清醒已是师尊在天之灵庇佑了。”
晴若水很是消沉。
顿了顿又望着夏红，神色凄凉。
轻声道：“楚雨那孩子也不知所踪，小师叔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多半是出了意外，我实在是没心力再教弟子了”
夏红心疼不已，以前的若水多开朗的孩子……该死的上元宗！
照顾晴若水的女弟子过来通报，有少年在山脚等待，自称秦凡。
晴若水神色竟然有些紧张。
夏红握住她的手：“我一直瞒着你没说，楚雨确实已经身死，是他找回了楚雨的遗体，这是你们之间的善缘。”
晴若水泪如雨下。
楚雨这孩子，自小跟着自己长大，说是师徒，更像是姐弟。
夏红在一旁暗自叹息，等她稳定住情绪，才让一旁手足无措的女弟子去唤秦凡进来。
那女弟子如蒙大赦，赶紧出去通报，这大殿内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
秦凡登山而来。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来来来，诸位师姐，有劳照顾我师尊，些许灵石，聊表心意，务必收下……不收我翻脸了啊……”
晴若水秀唇微张，面有好奇之色。
夏红无言失笑。
这小子！
待他进得殿来，晴若水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少年。
秦凡上前先与夏红见礼。
随后面向晴若水，肃然下拜，行了个大礼。
“弟子秦凡，见过师尊。”
晴若水看了夏红一眼，在其鼓励的眼神下，轻启朱唇。
温和道：“起来说话。”
秦凡站起身来，为表示尊敬，没有正视晴若水，只低头用余光打量。
只见上位女子着一身素青长袍，外披纱衣，面容温婉清秀。
坐在殿内正中，气质端庄。
还不错，就是不知道犯病时是什么样子，度海境若是发疯自己怕是拦不住……
此时晴若水又开口了，声音恬静。
“我现在是什么状况想必你也知道，若是后悔，夏首座也在，不妨直说，我趁着清醒现在与你去祖师堂解除这弟子约便是。”
夏红秀眉轻蹙，若水这孩子还是这般倔强。
随后她望向秦凡。
秦凡对上她期盼的目光，发现其中竟是带上了一丝恳求。
看来夏红这一路关照，恐怕为的便是今日自己能拜入紫薇，了却夙愿。
这位长辈对自己不薄，怎能让她为难？
于是他断然向晴若水说道：“师尊若是看得上，弟子决无二意，定当用心侍奉！”
夏红甚感欣慰，秦凡这孩子，没白疼他。
秦凡听得晴若水幽幽叹道：“这又是何苦，若是后悔了随时与我说便是。”
言语间拿出一把法剑，唤他上前。
“这是我师尊的遗物，名——白驹。今日算是个好日子，现在赠与你，希望你以后能让它重放光彩。”，
见晴若水看着自己，言辞恳切。
秦凡心中一暖，看起来这便宜师傅性子还是很温和的。
他双手接过法剑，朗声道：“日后必定不坠紫薇威名！”
将法剑别入腰间后，又开口道：
“承蒙厚爱，无以为报，弟子这里也有见面礼奉于师尊。”
晴若水有些新奇，没听过弟子拜师还带送礼的。
好奇道：“什么？”
秦凡却是一溜烟跑去门口。
晴若水有些懵。
夏红则是隐约有些猜测。
只见秦凡拖出一个等人高的大凶兽皮包裹。
夏红掩面不忍直视，真是个俗人！
晴若水更好奇了，这么大，难不成是什么奇石摆件？
打开包裹，果然如夏红所料，满满当当全是灵石！
晴若水惊呆了！
“五千上品灵石，您先修行用着，五千中品灵石买些法衣什么的，五千下品灵石，您平日给紫薇峰的师姐们打赏用。”
秦凡得意道。
场中寂静。
晴若水许久才回过神来。
连连摆手道：“太...太多了！你留着修行用吧，为师……为师用不了这么多灵石。”
这新收的弟子什么来头？
怎会如此富有？
以后可如何是好，平日如何赏赐？
她感觉自己的灵海又要混沌了。
夏红白了秦凡一眼，拉住晴若水的手，柔声道：“收下吧，这小子有的是灵石。”
“是啊是啊，就这点拿得出手，师尊千万别客气。”，秦凡也连连附和道。
在二人劝说下，晴若水才勉强同意收下。
稀里糊涂办完简单仪式，晴若水去后殿运功压制灵海伤势。
秦凡则是在夏红带领下参观紫薇峰。
二人边走边聊。
见左右无人，秦凡好奇问道：“我师尊的伤难道无药可医？”
“有倒是有，不过西天域很多年没见过了。”
“是什么？我也留意下。”
“彼岸灵芝。”
“灵药？”
“也可以算是吧，彼岸境界草木妖修生命本源未流失，尸体于天地间自然腐化后生出的灵芝。”
秦凡暗暗记在心上。
旋即想到自己灵海也有问题。
又问夏红可有消弭自身文字障或者提升灵念的功法或是灵植。
后者也是说自己不善此道，只能是日后帮他多多留意。
告辞夏红后，秦凡一路思索自己灵海之事，寻到苦言与景泰询问，两位首座亦是无能为力。
但苦言也让自己去灵山碰碰运气。
或许真要去那灵山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