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惊讶的说:“那不是一尸两命吗?难怪她的父母不让公安对她进行尸检。太惨了。这得是什么样丧心病狂的畜生,王八蛋才干出来这样的事儿。”母亲怒骂道。接着又厉声说“你在学校里也老实点,别认为我们不在你身边就可以为所欲为,但凡我听到一丝风声,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大丫涨红着脸说:“我才不会呢!”母亲语气才缓和些说:“你还小,外面的诱惑有很多,花样不同,目地却都一样,你一旦迷失进去,出来很难的。就算出来了,你会流上一身的血,落下一辈子的伤。”
“我知道的母亲。”大丫低声应道。
母亲说:“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们也应了一声。母亲想着父亲的事,忧心忡忡的回屋了。我和大丫也回屋了。我们还是一个屋。我家屋子是那种小两室一厅。我以前一直嚷着想自己住一间,不想和大丫住一起。但是没办法,要么睡客厅,要么睡厕所。最后我只能妥协了。我睡靠门的床,大丫睡靠窗户的床。我们中间放了一个书桌。以前都是大丫用,她去县城了,这张书桌就是我的了。 我把她以前用的东西都收在一个盒子里,丢在她床底下了。大丫进去放下书包,却发现桌子上她的东西不在了。刚要生气又想想算了。还是有点怕金蛇。她轻声问我:“小天,它半夜会到处乱爬吗?可别到我床上来啊!”
“放心吧!它才不会那么无聊去找你呢!”
心想它爬到那里,我可管不了。
夜深人静时。微微听见我家四周老鼠的哀鸣。好像几窝老鼠被十多条蛇联合全数捕杀了。
清早母亲准备开门倒垃圾时,被眼前场景震住了,门口摆满了整整齐齐两排大大小小的老鼠,母亲赶忙跑进屋把我拉出来。我眯着眼。打着哈欠问道:“母亲啊!再让我多睡会吧!放寒假了啊!”
母亲靠着门口努努嘴说:“给你上贡了,你打算怎么吃?”我揉揉眼睛一看吓得倒退,跳了起来。大丫也揉着眼睛顶着一头乱发,出现在大门处。“不就是死老鼠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转身回屋了。但随即把头发一扎,无比兴奋的又冲出来。
“哎呦呦,小天。你厉害!为家里除四害啊!”大丫双眼放光的看着鼠尸堆。我撇撇嘴说:“我吃不完分你几只!”
“呸呸呸你怎么这么恶心。”
“母亲!大丫说你恶心。”
“那是在说你,我什么时候说母亲了,挑拨离间。”
“母亲先问的。”
母亲敲了敲敲门。“行了!赶紧说怎么弄,不可能一直摆在门囗。”
我非常严肃地说:“我的意思先收拾起来,然后晒干,留着等姐回学校当干粮吃!”
“嘭”一声头上挨了一暴栗。我捂着头一声不吭。母亲揉了揉手指。拿起扫帚撮箕一脸嫌弃的递给了我。
“为什么是我?不是大丫?我还小,提不动”
母亲说:“都是你的贡品。自己看着处理吧!”
“姐?”
“滚”
一点姐弟情谊都不讲。最后还是母亲拿了把锄头在屋后挖了个坑,把这些“贡品”全埋了。我暗自有点可惜了。这么多肉食我姐她不馋吗?
快中午的时候,父亲和二叔回来了,二人依然是警车送回来的。一身疲惫但精神状态很好。母亲连忙迎了上去。是梁晓送他们回来的。父亲邀请他进屋坐坐喝口水,他倒是没有拒绝,笑呵呵的跟着进屋来了。大丫连忙去厨房烧水泡茶。父亲说:“这次的事还真是要感谢梁同志。”
梁晓摆摆手笑着说:“老胡同志客气了,这本来就是实事求是的东西。有什么好谢的。”
母亲和我们一脸的疑问。父亲见状便叙述他们进城后的事情。:“我们进城之前,万队长就在这边联系了市局的法医同志。我们车一到,立马尸体就被送去解剖检验了。检验的结果是被蛇死的,这种蛇毒市局的人也从未见过,被咬中后五分钟之内就会神经麻痹血液凝固而死。这种蛇应该是很古老的一个品种。市局的人很兴奋,准备这几天组织人员,到这里捕获回去研究研究。”父亲说完不经意的扫视了一下家中各个角落。最后看向我。二叔接着说道:“死在这里的那个年轻人,还真是我们单位的家属,他姐是我们曹局长的司机王丹龙的老婆。那可是个泼妇,一进公安局就吵闹着,问他们是不是抓到了凶手。看到我们就想冲上来撕吧,还说公安局的同志没有把我们拷起来,徇私舞弊什么的,说了好多,我们头都晕了。还好是人家梁同志上前阻止说明情况。她姐才沒有大闹,只是一个劲的在骂王丹龙,骂他为什么要叫他弟弟到乡下来,买TM什么土鸡土狗的。就TM为了拍马屁,她的兄弟都死了。”梁晓说:“我们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王丹龙叫他小舅子下到乡下来买土特产,本来是去马家坪的,提前下错车了,却走到你们家门口,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那条远古怪蛇给咬死了。事情就是这样。胡家嫂子,人都死了,我看就算了吧!现在家属还在我们县局呢!”父亲向母亲使了个眼色。母亲说:“即然梁同志都这么说,我
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就这样吧!”梁晓说完正准备起身出门。我连忙说道:“梁叔叔你和那个死远些熟吗?”梁晓先是一愣笑道:“小家伙别给人家乱改名。我和他不熟,我只是和他姐夫吃过一次饭,见过他。流里流气的穿个大喇叭裤,还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朋友。都不知道这些女孩儿怎么想的,长那么漂亮还有两小酒窝,找一个二流子。”说完摇摇头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门上的镜子。笑着说:“老胡同志!咱可不能搞这些封建迷信哦。”说完哈哈上车走了。我和大丫对视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