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单筝她俩汇合,单筝这人很有趣,现实很沉默,但是网上非常活跃。
从她给我发的消息就能看出来,网上她能说好多,但见了我的面一句话都没有。
我把她这种行为理解为内向,毕竟我以前也有点这样,但是没有她这样严重。
黄淼淼看我们三个那么累,表现的很惊讶,说爬上来一点都不累。
果然人跟人就是有区别,她俩才是真大佬。
可能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记得从哪听说过重庆的台阶很多。
但是我没有去过重庆,有点好奇,要每天爬多少台阶才能爬泰山也不累呢。
我们休息好继续往上爬,都走到这里,来都来了,总不能放弃,咬牙往上爬就是了,总会到的。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真的很冷,还好有军大衣,但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的发麻了,发个消息都哆哆嗦嗦。
李陇更辛苦一点,因为他还要负责拍照。
慢慢爬过了天街,碧霞祠,唐摩崖,五岳独尊,最后终于到了玉皇顶。
每到一个点都要拍张照纪念一下,毕竟我这辈子不会来第二次了。
腿已经有点肿了,山顶上人还没有特别多,占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天还没亮。
拍了照,李陇找了个位置固定好相机和手机,打算把风景记录下来。
我坐在大石头上揉着小腿,天色还是很黑,但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五点半之后快到六点,太阳应该会出来,万幸,今天是个大晴天。
不是阴天不好,而是我更想看到晴天的风景。
我们三个人的手机被李陇固定了三个方位,加上他的相机,前后左右都能拍到。
在此宣布,李陇就是这次爬山的大功臣。
陆陆续续有人爬上来,有带着音响放着音乐的,还有举着很大的国旗的人,各种各样。
大家都很厉害,我强撑着睡意,不让自己睡着。
这种时候要是睡着了,那可就太亏了。
天渐渐亮了,当天边出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感觉走过的这些路都值了。
我看书少形容不出来,但这是我从没有体验过的,很震撼,又有点想落泪,跟网上看到照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人还是要身临其境才能感同身受。
本来还有点嘈杂的环境在太阳出现的瞬间变得安静,可能大家都被这场景迷住了吧。
李陇更夸张,又拿起旁边的一个手机开始拍照,拍完风景,又自拍,真的是拍疯了。
看着太阳升起,欣赏了许久,从包里拿出了些面包填填肚子便准备下山。
日出看完了,腿又开始酸了,一直发抖,都有点控制不住。
有点懂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了。
十八盘真的是上山难下山也难啊,我只能侧着身子,扶着旁边的扶手慢慢下,就怕一个不小心栽下去。
排成一排排,有上山的人还有下山的人,所以路很拥挤不好走,有点害怕。
这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认真。
等下了十八盘,之后的路只是偶尔难走了,没有那么可怕。
下山也好累,主要是精神累,下山倒是不累身体。
本来打算走着上山走着下山,现在没有人再坚持这个想法,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假装没有说过。
黄淼淼和单筝因为要赶火车,所以看完日出就走了,没有在山上停留太久。
到了中天门就可以坐大巴回去,从来没有感觉过中天门这么远,走了一站又一站,一直不到中天门。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个地方赶紧睡觉。
又走了有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中天门,扫码买了车票,一人40块钱,排队去坐车。
上车之后就想睡觉,杨瑞奇坐在我旁边,李陇在我俩前面。
没想到我又有点晕车,真的是太难受了,拿出晕车药吃了一片,这晕车药是新买的,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很明显不管用,因为吃了依旧晕,或许是药效没发作,但我现在想任性一点,这个药就是不管用。
强忍着等到车到站,下车的那一刻终于解放了,有点想落泪,这个药是真的不管用,我下了车就找了个厕所吐了一场。
大部分都是水,肚子里没多少东西。
吐完就好多了,我没告诉他俩我晕车的事,担心也没有用,还是不让他们操心了。
累了一夜,现在哪也不想去,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李陇看了看火车票,刚好有一班回济南的火车。
直接买票回家,毕竟路途很近。
打车到
了火车站,我们三个就拄着三根登山杖,瘸着个腿一步一步走,这个登山杖是真好用啊,除了上山用,下山也能用。
便宜实惠,非常推荐。
时间很赶巧,上了火车,订了个闹钟,刚想睡一觉,就遇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男人。
我跟李陇坐在一起,杨瑞奇坐在我俩对面,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的很朴素,一脸胡子,总是四处看,杨瑞奇拿出手机,他就凑过去看杨瑞奇的手机。
虽说杨瑞奇是个大男人,但是这种情况很难不害怕,杨瑞奇也不敢用手机给我俩发消息,只能拼命的用眼神暗示我俩。
这时候火车售货员推着零食小车过来,那男人叫停了售货员,自己从车上拿了瓶可乐。
没付钱,也不说话,另外一旁有个男人是跟他同行的,问他拿可乐干什么,让他放回去。
售货员一直让那个男人付钱,不付钱就把可乐放回去,最后他还是一句话没说把可乐放了回去。
我感觉他精神方面应该有点疾病,神神叨叨的,也不敢跟他硬拼。
同行的男人应该是他的兄弟,他兄弟也很不负责任,就看着他到处烦人。
没一会这个男人就开始四处乱窜,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车厢的女生都有点害怕,有个大娘看不下去,叫了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来处理。
工作人员很快就来了,把他移动到了另外一个车厢,我们三个松了口气,正打算睡觉,他又自己转悠转悠走回来了,坐到了杨瑞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