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命的穿上衣服,拿了两把伞下楼,出门就看见唐言一个人站在原地。
还好雨下的不大,我走到他面前撑起伞,“你怎么还执拗上了?”
唐言垂下眼帘不看我,表情可怜巴巴的,显的我像一个的负心汉。
握住他垂下的手,冰凉凉的。
没再松开,我单手撑伞,把唐言的手揣进口袋,“傻不傻。”
外面起风了,雨淅淅沥沥的斜着下。
我把另外一把伞递给唐言,“回家吧,别傻站着了。”
唐言抬眼看我,语气执拗道:“你不说我就不走。”
我抬手扶额,拽着他走进一旁的小亭子里,“都说了没啥,你真的想多了。”
“那你告诉我。”他油盐不进。
我深吸口气,毁灭吧。
“昨晚梦到你跳舞了。”
说话是门艺术,这样说也不算错,只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跳舞而已,你总躲着我干什么?”唐言不理解道:“肯定还有什么事。”
“好吧,你跳舞的时候没穿衣服。”
唐言嗖的一下掀起眼帘,眼睛亮晶晶的,丝毫不夸张,真的是嗖的一下。
他扬起嘴角,刚刚的阴郁低落转眼就消散了,“你想看的话...也不是不行。”
我翻个白眼,现在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当事人都知道了。
把手里的伞递给他,“别贫了,快走吧,你不冷啊?”
唐言把伞丢到一旁,握住我撑伞的手,走近两步,“采真,别装了。”
他在我耳边蛊惑道:“你想看直说就是了,我跳舞很好看。”
“晚上...要来我家吗?”
我把头摇成拨浪鼓,捡起被他扔在一边的伞,语气强硬道:“快回去。”
跳个舞而已,我才不看,谁也别想诱惑我。
唐言接过手里的伞,在我脸侧留下一个吻,“我等你。”
我终究还是没把“永远都等不到”这句话说出口,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万一以后想看了呢。
看着唐言走远,我转身回家,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
蓝莓站在笼子里的站杆上睡觉,给它买的各种小用品还没到,现在只能委屈委屈它了。
我关上灯,正准备休息,手机突然亮起,唐言的消息弹出来。
是一张照片。
里面的唐言趴在浴缸里,侧着脸看向镜头。
背沟明显,从上往下,逐渐被水波掩盖。
他的长发被水浸湿,落在胸前,盖住了两个红艳艳的小点,但又没完全盖住,欲盖弥彰。
脸半掩在臂弯,眼神看着有些放荡,带着勾引,丝毫都不掩饰。
我看了照片很久,最后默默点了保存。
这才发现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tang:晚安,好梦。
我没再回他,关掉手机,平躺在床上。
撑着手臂看天花板,他真是坏透了,这样我还怎么睡。
戴上耳机,找了首清心咒播放,闭眼酝酿了好久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不出所料,我沉默的看着身下的床单。
深深的叹口气,昨天还能用蓝莓当借口,今天用什么?
总不能每天都把我的衣服洗一遍吧。
都怪唐言。
还好我醒的早,起身换了衣服,又重复昨天的操作,换下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里。
要是再来两次,我就没有床单换了,毕竟这是我哥家,我只是暂住,准备的床单不多。
保险起见,我把衣服晾好,喂饱蓝莓,出门去逛商场。
直奔床上用品专卖区,挑了几个黑色的床单。
这还是我第一次买床单被套,家里用的颜色都很鲜艳,红红蓝蓝绿绿的大花,我从来没用过黑色的床单。
店员给我打包好,去零食区买了一堆好吃的做掩盖,才慢慢悠悠的往家走。
有点不想回去,回去了肯定要被我哥问,洗那么多衣服干什么。
坐在楼下长椅上,看了看时间,打算等到九点再回去。
我哥和嫂子八点半就要去公司上班了。
苏宁这两天的任务就是带着采一一玩,她被折磨的不轻,采一一正是调皮捣蛋的年龄。
根本就没功夫关注我洗不洗床单。
正发着呆,有人给我发消息,我拿出手机看,居然是李陇。
我们好久没见过面了,不过平时没少聊天,关系也没生疏太多。
陇龙龙:你放假没回家?
cz
.:没有,来青岛了。
陇龙龙:有空吗?我跟杨瑞奇去找你玩。
陇龙龙:他最近受了情伤,得出去散散心。
cz.:行啊。
cz.:杨瑞奇啥时候谈的恋爱?
陇龙龙:也不算谈吧,他跟人网恋呢,结果奔现了之后,人家没看上他。
cz.:啊,不应该啊。
陇龙龙:见面详细告诉你,我要笑死了。
cz.:那你俩啥时候来?我在黄岛。
陇龙龙:明天去,你准备准备迎接我们吧。
我去查了明天从济南过来的高铁票,确认了具体时间,拿着从超市买的东西回家。
把新买的床单全洗一遍,挂的阳台满满当当的。
苏宁睡眼朦胧的从卧室出来,“采真,你怎么洗那么多床单?”
“新买的先洗洗。”
她没深究,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出发去驾校,打算明天请个假,跟杨瑞奇他俩聚聚。
下午到琴行上完课,我也请了假。
散打一星期只上四节课,倒是不用请假。
第二天一早,我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摸摸床单,还好还好,这次不用洗了。
给李陇发消息问了声,他跟杨瑞奇早上五点的高铁,上午九点多差不多能到黄岛。
看了下时间,现在才早上七点。
不太着急,我给蓝莓冲好奶粉,找了首好听的轻音乐,边给它听歌边喂它。
蓝莓会哼小曲,还是我偶然发现的。
苏宁每天都玩光遇,里面雨林地图的曲子,就被蓝莓学会了。
现在每天它都要哼两声。
下楼去拿了快递,我把给蓝莓买的站杆安装好,让它上去试试。
把新买的超豪华鸟窝别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以后蓝莓就不用在以前那个简陋的小笼子里了。
收拾好这些,时间差不多了,我把垃圾拿到楼下,打车去地铁站接李陇和杨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