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生望着地上那只已经断气的怪鸟,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倦,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陈永生陷入了昏沉的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四周依旧是一片昏暗。
他挣扎着坐起身,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怪鸟的尸体走去。刀尖刺入怪鸟的身体,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永生用力切割,最终将怪鸟分成几块。
在他的肚子里,他发现了一颗紫色的水晶,那是邪魔的魔核。
他仔细端详着这颗水晶,根据它的颜色和光泽,可以判断出这只邪魔只是最低级的存在。
尽管如此,陈永生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了空间戒指中。
在宫殿中搜索了一圈,他并没有发现太多的宝物,只有一些人类可以使用的法器。
这些法器的品质并不高,最好的也只是五品水平。陈永生并没有太过失望,毕竟他已经得到了一颗魔核,这已经算是不错的收获了。
他收起法器,准备离开这个充满诡异气息的宫殿。在离开之前,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只怪鸟的尸体,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仅仅是一个最低级的邪魔,但其力量已足以与奇诺帝国的十大高手平分秋色,更不用说那些更为强大的邪魔了。
他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奇诺帝国终将在邪魔的肆虐下走向灭亡,因为帝国显然已经无力应对这些邪魔的威胁。
他轻踏凤鸣,徐徐上升,穿越峡谷,朝着乌兰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人,我们已借那人类之手,成功除去了那个废物。”
黑暗中,一名白袍蒙面人恭敬地向天空行礼,低声汇报。
“做得好。”
“继续盯着他,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利用他。”
“属下遵命!”
......
陈永生原本准备回到乌兰城,但半途中却接到了来自天青城的任务,他不得已又改变方向前往天青城。
这次的任务有些特别,是发生在两个宗门内的事情。
自武王们纷纷入驻天青城,原本由三大家族主导的局面已悄然改变,南部地区崛起了五大宗门。
这些宗门背后的宗主,皆为武王级别的强者,他们联手掌控着天青城南部的市场与资源分配。
而天青城的北部,则由陈家独霸一方,与南部五大宗门形成南北对峙之势,双方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然而,南部五大宗门之间的和谐只是表象。他们虽打着共同繁荣的幌子,但私下里争斗不休,甚至因为一些资源区的小小地界,便会引发弟子间的激烈冲突。
其中,天冥宗与神云宗之间的矛盾尤为严重。两大宗门弟子因争夺地盘而时常发生冲突,争斗之声不绝于耳,为天青城南部蒙上了一层浓厚的火药味。
这一次的争斗,意外地将一个宁静的小山庄卷入其中。这个山庄坐落于群山环抱之中,四五十户人家在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与外界的交往少之又少。
天冥宗与神云宗的弟子再次在这片土地上燃起战火,他们所争夺的宝物距离这个小山庄仅有一山之隔。
原本这片土地上的宁静与和谐,在宗派争斗的狂潮中瞬间烟消云散。
悲剧的种子就此埋下,一场无妄之灾即将降临这个无辜的山庄。
一名天冥宗弟子在慌乱逃亡中,潜入了这座宁静的山庄,这意外之举却将山庄卷入了一场本不属于它的风波。
神云宗误以为这山庄是天冥宗的隐秘据点,将其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神云宗的一众弟子抵达山庄,他们的一次小小出手,却酿成了七人无辜丧命的惨剧。
山庄中的居民,彼此间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眼见家人遭此厄运,他们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愤怒使他们失去了理智,纷纷向着神云宗的弟子冲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神云宗弟子心中虽有悔意,却也知道此刻已无法挽回。
为了维护神云宗的名声,他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整座山庄的人全部屠杀,以绝后患。
一时间,山庄内血流成河,哀嚎声此起彼伏,昔日的宁静祥和被血腥和死亡所替代。
那名天冥宗的弟子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心中惊愕无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潜入行动竟会给这个宁静的山庄带来如此毁灭性的灾难。
正当他沉浸在自责与忏悔之中时,眼角捕捉到一名少年的身影。
那少年手持利刃,步履坚定地朝着神云宗的弟子们走去。
神云宗的弟子们自然也发现了这名少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显然是打算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冥宗的弟子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愧疚与煎熬。他猛地冲出藏身之处,与神云宗的弟子们展开了激烈
的拼杀。
他的动作迅捷而果断,仿佛要将所有的愧疚都化作力量,去保护那名少年。
在生死关头,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那名少年透露了神庙的位置,希望他能前往求助神明来为他的族人报仇。
陈永生如疾风般抵达了那个山庄的废墟,只见神云宗的弟子们已将此地付之一炬,企图用灰烬掩盖他们的罪行,仿佛此地从未有过生命的痕迹。
他越过那座山峦,来到了两宗争夺的焦点。战斗依然如火如荼,神云宗的几名弟子正围攻两名天冥宗的弟子,剑光闪烁,生死悬于一线。
陈永生本不想插手这等纷争,但眼下他急需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他轻轻一跃,踏上了灵剑,如同天外来客般缓缓从天而降。
他突然出现,使得众人攻势瞬间凝固,纷纷将视线凝聚在他身上。
“晚辈神云宗顾顺,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紧张和敬畏。他知道,眼前的陈永生,绝非他们能够轻易得罪的存在。
陈永生静默而立,如同一座孤独的山峰,矗立在世界之中。
他打量着顾顺,没有急于回应,仿佛在品味一杯陈年老酒,悠然自得。
一时间,场面静谧得只剩下风声,气氛诡异而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