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我做棺材,我就一个条件,三根木头,每根都得一人粗,树还得好。”
抽旱烟的老头似乎很不愿意和他们多说,就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让他们赶紧走。
凌久时发觉这个村子里的人,对外人的态度格外的不好。
“那我想问问你,做个棺材需要多久?”
小柯追问。
在这个游戏的世界是有时间限制的,他们完成任务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这个NPC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不给他们做棺材的话。
那到时候就会死的很冤枉。
结果抽旱烟的老头直接把手中的烟往地上敲了敲,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扫视了他们所有人。
“能活下来再说吧!”
老头的意思,就是说,砍木头能不能回来都是一回事,他做棺材多久,哼哼……不好说。
凌久时眯起眼睛,下一秒靠在身上的阮白洁就走了出来,缓慢的揉着自己的手腕,发出嘎吱嘎吱的骨头响声。
“老人家你看看这大雪纷飞的,咱们砍树也就两天的事,但你做棺材多久起码得说个明白的,不然我们树砍回来了,您老先一步驾鹤西去了,那咱们岂不是白砍树了。”
阮白洁的话让老头子鼻子都冒烟了,他抬手想说点啥,结果阮白洁抄起地上的砍刀就走了过来。
这下淡定的老头不淡定了,手中的烟杆子想要拿起来做防身的工具,可烟杆vs砍树刀哪个能赢,不言而喻。
“莽夫,你个莽夫,你想干什么?”
阮白洁对着老头笑:“我这个人吧,做事向来都需要有时间的,不喜欢打马虎眼,老人家说个具体时间。”
此时他还挺和善的,老头子要是好好和他说,那他也能好好放下刀。
奈何这个抽旱烟的老头子,嘴巴比刀还硬。
“说过了,你们有命回来再说。”
阮白洁看到这不怕死的老头,直接就抬起手中的砍刀:“嘴巴真硬,但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硬还是你的嘴巴硬。”
漂亮到极致的一张脸上,带着浓烈刺骨的寒意,高高举起的砍刀,带着破风的威力,眼看着就要落在老头子身上。
凌久时都呆住了,下意识走前了一步,但又停了下来。
阮白洁应该不会真的杀人。
老头子大喊:“三天,最多三天我就能把你们要的棺材做出来。”
阮白洁随手将刀丢了出去,一个个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
果然,好好说不如动手来的方便。
几个人拿着砍树的工具就朝着山上走,在路上阮白洁看凌久时一副有话要说,却始终没说的憋样。
主动开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那模样,那语气,就好像哥哥我今天心情好,会大发慈悲的对你知无不言。
凌久时莫名觉得他这个得意的样子有趣。
“就是想问问,你似乎有点急切。”
阮白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懒懒的,就跟刚刚睡醒的猫,活动后才来了精神。
“不觉得这些村民很奇怪吗?”
奇怪!
很奇怪,凌久时点头慢慢说了起来。
“他们好像很怕,怕狼,怕鬼,你在其他门里也遇到这种,怕门神的NPC吗?”
阮白洁摇头,还倒是少有。
“怕说明他们心虚,看来在这个门里面的世界,不止有狼,有鬼,还有……”凌久时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心口的位置。
意思表达的明确。
“所以我才要速战速决,搞清楚他们究竟心虚什么,解开谜题,说不定就能找到钥匙。”
怕狼,更怕门神。
这些村民究竟做了什么?那么惧怕门神?
大雪纷飞,冷的让人脚底都麻了,走着走着就遇到了客栈的老板娘,她笑问大家干什么去,其中有几个新人就说砍树的事。
“山上的树可不好砍,我们这里都是三个人合作,把树抬回来的,你们走的稳当些,天黑要回来,不要在外面多耽误,小心狼来了。”
几个人感谢老板娘的好心提醒,阮白洁倒是看着老板娘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起来。
“怎么了?”凌久时好奇。
为什么要这么看老板娘?
“没什么,可能我多想了。”阮白洁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很快一群人上了山,找到合适的树,就一阵麻溜的砍。
阮白洁靠在树边吃着瓜子,还不忘指挥凌久时砍树的方式不太对。
凌久时无奈的和他解释:“砍树是需要讲究的,先砍一个大豁口,再砍一个小豁口,到时候树就会朝着大的口子倒下去,不用费力。”
阮白洁丢了手中的瓜子,开始拍手:“哇喔!凌凌你怎么这么棒呢!”
小柯刚好从他的身边经过,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凌久时的树都没有砍下来呢,到底棒在哪里呀?
熊漆
那边已经砍好了一根,小柯故意扬起了下巴,仿佛在说你好棒的队友,还不如我家熊漆呢。
“树砍好了,天色也晚了,咱们先把这一根树扛回去。”
熊漆看了看天不打算在这林子里多停留,众人也没有意见。
此时大家砍树都没什么力气,不愿意去扛那一人粗的大树,熊漆指挥着外卖小哥和戴眼镜的金英男,但他们摇头就跟拨浪鼓似的。
表示实在扛不动。
凌久时放下手中的砍刀,想要去抬树,结果手腕被人拉了一下,阮白洁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神情。
“凌凌,我刚才好像扯到了伤口,好疼啊,你能背我下山么?”
小柯:“怎么,吃瓜子,咬舌头上啦?”
结果凌久时真的弯下了腰,背起了阮白洁,还不忘特别真诚的回应小柯。
“阮白洁他身体真的不舒服。”
小柯只要眼睛不瞎,还真就没看出来阮白洁到底哪里不舒服。
他们从小柯身边走过去,阮白洁特意回头,微笑。
小柯:“……”啊啊啊,到底有没有人来管一管这两个狗男男啊?
回去的路上,凌久时问阮白洁。
“是不是不能扛树?”
正趴在他背上晃悠着脚的阮白洁,脑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凌久时这个家伙看起来,呆呆木木的。
实际上脑袋瓜子反应的非常快,自己只是阻挠了一下,他就能猜到他这么做的缘由。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得试了才知道。”
“不提醒他们一下吗?”凌久时随口这么一说。
阮白洁回头看了一眼,扛树的几个人。
“你能保证提醒了一次,次次都能提醒么?过门都得靠自己,什么事都要靠别人提醒,以后只有一条路。”
那便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