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不给阮澜烛任何拒绝的机会,在他没有回答自己话的时候,就直接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凌久时你干嘛?”
“既然你不回答,我直接帮你选,安静待着,别动阮澜烛!”凌久时声音头一次这么强硬。
阮澜烛的脸都不知道是气红了,还是因为别的,看到凌久时后默默闭嘴不再说话。
陈菲靠在门口,下一秒阮澜烛就被凌久时公主抱的走出来了。
他抬手推眼镜的动作僵在了那里,嘴巴动了动,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凌久时就那么抱着阮澜烛下楼,大喊一声:“千里开车去医院。”
正在吃饭的几个人,惊呆了。
“这?”卢艳雪看着凌久时怀里的阮澜烛,看着那英俊帅气,高冷的人板着一张红脸,画面感诡异中透着喜庆。
易曼曼夹着菜,菜都掉了,机械般的把筷子送嘴里,然后咀嚼空气。
程一榭从头到尾没表情,看了一眼自己傻掉的弟弟,抬手拿下他的筷子,并把他揪起来推出去。
程千里这才反应过来,拿起钥匙就跑出去。
凌久时抱着阮澜烛上车,别看阮澜烛不吱声,他人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程千里开车还是非常快的,半个小时就已经到达了医院,凌久时帮阮澜烛挂号看诊然后去拍片。
一个小时后,阮澜烛的伤势出来了,还好不严重,需要打点滴才能离开。
程千里怕他们饿,就去买了吃的。
阮澜烛躺在病床上,晚上的医院比较安静,没什么人。
护士给阮澜烛扎针,然后就走了。
阮澜烛就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有些地方关了灯,看起来又黑又吓人。
凌久时就那么坐着一言不发,很明显不高兴了。
阮澜烛动了动,却被凌久时制止:“手打着点滴呢,别动。”
阮澜烛理亏,只好乖乖坐好。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阮澜烛不自在,没有扎针的手戳了一下凌久时的肩膀。
“别担心了,医生说我的伤还好没那么严重,就是太累了而已。”
凌久时呼出一口气,转身面向他。
“出门的时候就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硬撑着?”
“也不算是硬撑吧,本来就不喜欢去医院,想着看完电影之后找陈菲看看。”
阮澜烛的解释没有一点信服力。
“陈菲是兽医,他只能看小伤,你觉得你是小伤吗?”
凌久时劈头盖脸的说着,阮澜烛一言不发的听着。
程千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老大哥就跟个耙耳朵一样,不敢说一个字。
这真的是,他那无敌的阮哥么?
“呃……凌凌哥要不吃点饭吧?”程千里小心翼翼的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椅子上,生怕自己也被骂。
阮澜烛看到他后开口询问:“你第五扇门线索出来,有没有好好研究?”
程千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马就坐在了阮澜烛旁边:“那个,阮哥我有件事想说。”
他搓手,然后惆怅开口:“我不想我哥陪着。”
程千里不是讨厌哥哥,而是想要自己独立成长。
“以前都是我哥在前面帮我,完全不需要我费任何的脑筋,就乖乖待着等钥匙,等门,做个摆烂的傻子。”
程千里说到【傻子】的时候,阮澜烛看他的眼神,就在说。
【你不就是傻子么?】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过门这件事情不能指望任何人,我不能一直指望我的哥哥在前面冒险,我得自己成长起来,虽然做不到像你像我哥那样过门的大佬,但我起码得做到,护自己周全才行。”
阮澜烛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来,他慢慢开口。
“有这样的想法,挺好的,但你还不能单独过门。”
程千里就是程一榭的命,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傻弟弟一个人过门。
“我可以,我可以陪千里一起过。”
第五扇,对于凌久时来讲,是跳门级别。
虽然说不是太难的门,但对于阮澜烛来讲,他也不会让凌久时一个人进去。
“程千里反应迟钝,他的门应该会晚点,先去查资料确保万无一失,再谈谁陪着去的事。”
阮澜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疲惫让他无力。
凌久时直接伸手把他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霸气十足的说:“靠着我睡一会。”
程千里溜着一双大眼睛,来来回回的看着,他虽然年纪小,但是言情电视剧,电影可看了不少啊!
他怎么有种,这俩比男女主角还要腻歪的既视感呢?
“嘿嘿!你俩好像谈恋爱哟!”
傻乎乎的大儿子有啥说啥,说完了嘎嘎乐!
凌久时听到谈恋爱三个字,浑身不自在。
“小皮孩你懂啥谈恋爱啊
?”
“我当然懂啊!我可是看了不少电视剧呢!”程千里骄傲的不行。
阮澜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吓得程千里立马闭嘴老实不说话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线索来,凌久时接过去。
【人皮鼓】
光是看到这几个字,他的眉头就轻轻的皱了一下,程千里还没有来得及研究这线索,他拿出手机一通搜索。
有用的信息很少。
“遭了,没有电脑,查出来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费脑子了!”他长叹一口气,看电视剧,有时候太复杂了,他都看不懂,何况是这些东西呢?
之前都是他哥把一切东西都弄好,不需要他查阅任何东西,直接跟着过门就够了。
现在自己亲力亲为,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复杂,他哥却处理的那么好。
哎!
一想到这件事,他立马拿起手机重新查,得给哥哥省一份力了。
凌久时让他别查了,慢慢解释起这东西的由来。
“传说中,活人做鼓面可以敲出神明喜欢的声音,神明高兴了就会庇佑人们。”
程千里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皮扒下来。
“什么封建迷信啊,用人皮。”
“挺残忍的,有时候为了完整性,直接活着剥皮,而且最讽刺的是,扒了人家的皮镇压着人的魂,还一群人求着对方保佑自己平安。”
阮澜烛慢慢睁开眼,凌久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明显生气了。
“而且,做鼓面的都是年轻女孩子的皮。”
“你怎么了解的?”
凌久时听到阮澜烛问,拿起一个小面包拆开了,掰下来一点递给阮澜烛,随后解释。
“查阅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印象太深刻,所以记住了。”
阮澜烛吃东西都没有什么力气,看样子很累。
恰好,程千里收到了哥哥发来的资料,关于人皮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