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怪物已经够让人烦了,再来一个有心害人的过门人。
这代表着他们不仅要应对门神,还得时刻提防这小人。
有这小人在,游戏难度就会升高,到最后说不定大家都会被小人害的不能出去。
小胖子左右看看,似懂非懂。
大家的视线,全都看向了田燕一个人。
这个女人的可能性最高,一开始就有意让人冒险。
“祝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凭什么怀疑我?”田燕生气质问他。
旁边的张星火,站在了最中间,6个人分成了三派。
4个人站祝盟,田燕一个人,另外一个张星火谁都不站独来独往。
“菲儿夏鸟是过门的线索,只有过了门的人才会拿到这个,老曾新人怎么会知道这个,他的鸡蛋无缘无故被弄坏,又得到了线索杀门神,最后惨死在这里成了替死鬼,谁做的要我说么?”
听到祝盟这么意有所指,田燕不肯认输,她指向他。
“你和我一样也是有经验的过门人,凭什么觉得是我给了老曾信息让他做替死鬼,也有可能是你栽赃嫁祸给我的,一副指责我,又拉拢他人,祝盟你比我还有嫌疑。”
现在说白了,谁也没有证据,证明小人是谁。
阮澜烛自然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现在是距离生日会的倒数第二天,时间不多。
浓雾什么时候会来,他也说不定。
面对田燕的泼脏水,阮澜烛只是冷冷一笑:“谁有嫌疑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要听好了,在门里不要随便听信任何人的话,包括我的,这是活下去唯一的条件。”
他轻飘飘的给其他人打了个提醒。
小橙子死活不肯回房间,硬是挤到了他们房,她小心翼翼拿出自己的鸡蛋。
得知鸡蛋碎了会死,她吓得双手捧起,这辈子都没为鸡蛋拼过命。
“我今晚不想回去睡了,我怕我这脑子玩不过田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澜烛双手环胸,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凌久时正在发呆,手一下一下的抛着鸡蛋,好像正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的随意有点不太尊重,鸡蛋本蛋了。
和和小心翼翼捧着鸡蛋的小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得出结论,鸡蛋不能碎,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他慢慢说着,阮澜烛目光锁定在他手上,真怕他失手。
“什么不明白?”
“NPC的角色,是起到提醒作用,带动游戏进度,三胞胎名字不是禁忌条件的话,那她们一直问我们名字的意义在哪里?”
他猛然的抓住了手中的鸡蛋,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仔细想想。
“确实没意义。”
小橙子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把鸡蛋放在口袋里,不放心的,还把自己的手插在口袋里,随时护着鸡蛋。
“话说,那个背后的小人真的是田燕吗?”
阮澜烛慢慢垂眸,眼下的两颗黑痣做点缀,让他在沉思的时候漂亮的如同一幅画。
小橙子忍不住的啧了一声。
不愧是阮大美人,好看到起飞。
阮澜烛淡淡的回应。
“也不一定是田燕,有可能是胖子,也有可能是张星火,总之防着点就是了。”
凌久时真的挺反感这样的行为,如果活着是踩着他人的尸体上位的话,迟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的情绪起来,阮澜烛第一个发现。
“没必要生气,这样的人,以后门里会遇到很多,时间不等人,我们再去楼下看看,找门,找钥匙。”
7楼是重点查询的对象,那个咬着鸡蛋的小男孩,以及7楼诡异磁场,都在宣告着不简单的事情。
小橙子听说要去7楼,死活不敢去。
“还是你们去吧,我在这个楼层转悠看看,7楼我就不去了。”
阮澜烛也没有强迫她,带着凌久时就下了电梯。
一到7楼的气场,立马就开始变化闪烁的灯光,让人皮肤发干的空气,还有莫名的寒意。
阮澜烛走在前面,起初,这些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统一门锁的死死的,推都推不开。
可后来所有的房间被突然打开,楼道的灯火瞬间熄灭,凌久时人都要麻了。
为什么总要来一下恐怖的场景呀,很吓人的喂!
“害怕了?”阮澜烛带着调侃的问他,似乎只要他说怕了,他就会大声笑话他一样。
男人嘛,活在世上总要为自己的一张脸,拼一点命。
凌久时也是俗人一个,不愿意在男人面前承认自己怂了的这件事情。
“不怕呀,我才不怕呢!”他说笑着,觉得这句话的力度不太够,还又补了一句:“我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澜烛抬起手触碰到他的手:“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害怕的话可以抓住我的手,不怕的话,我可要往前走了。”
阮澜烛的视线是很好的,哪怕是在这黑漆漆的走廊里,也能很快的适应黑暗,看到一些情况。
走廊的某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嘴巴张着,一颗鸡蛋正在无声无息的朝着他们的位置滚落过来。
“我……算了,我确实怕。”凌久时认命的牵住了 阮澜烛的手。
害怕得到了缓解。
耳边是阮澜烛轻笑的声音。
他听出来了,不是嘲讽的意思。
“祝盟你听到声音了没有?”
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正在朝着他们逼近,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像是东西滚动的声音,马上就要接近我们,而且这东西很多。”
“看到了。”
所有的房间都滚出来了,一个鸡蛋,像是被什么东西支配着一样,朝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围来。
最后停在他们脚边围成了一个的圈。
凌久时听不到声音了。
“这东西好像都停了下来,是什么东西?”
“鸡蛋,我们的前后全是鸡蛋,小男孩在前面。”
阮澜烛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好听。
凌久时什么也看不见,黑暗可以放大人的恐惧,他能想象到那个小男孩如鬼魅一样站在前面,黑漆漆的眼睛直视着他们,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像是马上就来索他们命了!
“阮澜烛~”凌久时手心全是汗,喊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怕麻了!
黑暗中,淡淡的气息接近他的耳边,他下意识转头,唇擦到了柔软的东西。
阮澜烛身上的淡香将他一点点包围。
刚才是阮澜烛靠近他耳边,那他唇碰到的是他的脸,还是!
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