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澜烛说一起洗澡,凌久时的脑子出现了不该有的画面,傻站在门边。
一张俊俏脸蛋一下就红了起来。
刚好阮澜烛拿着洗脸盆,出现在他的旁边,完美的将他脸红的一幕看了个清楚。
“洗澡而已,你怎么还脸红了呢?这是不想和我一起洗?”他故意贴近,用最真挚的眼神盯着凌久时。
整个人看起来,多么的心思单纯。
让凌久时看了,都得骂一句,自己心里龌龊。
瞧瞧人家阮澜烛,洗澡多单纯,反而他却想那些画面。
二人出门就遇到老曾,他对着他们打招呼:“哈喽啊,你们也洗澡吧正好一起,人多安全些。”
三个人朝着浴室走去,结果阮澜烛半路被小橙子叫住,凌久时本来是想要留下来等一等阮澜烛,老曾上手勾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先走。
“哎呦喂!人家小姑娘一看就是,喜欢祝盟了,你在这里等,纯属电灯泡啊,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老曾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教训凌久时。
凌久时的嘴角微微抽抽,老曾年纪大了眼力见是真不好,而且在门里谈喜欢,这是用命在恋爱啊!
两个人快要到洗澡堂时,遇到了一直独来独往的张星火。
张星火被三胞胎拦住了去路,女孩们一人一句,问着他。
“你知道我们谁是谁吗?”
“要说哦!”
“不然你会有麻烦!”
张星火直接对着三胞胎翻了个白眼:“别问我!”
然后从三胞胎旁边走了过去,进入了洗澡堂。
那三胞胎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们二人,脸上挤出了怪异的笑容,又一次重复了她们的问题。
“你知道我们谁是谁么?”
“你们不知道我们是谁么?”
“不知道,可是要受罚的!”
老曾对着三小孩烦的要命,直接走过去对着三小孩说。
“我管你们是谁,大半夜的你们爸爸没告诉你们,小孩不许瞎跑啊,赶紧的回家去。”
老曾说完也走进浴室,留下凌久时。
三胞胎目光终于落在了凌久时的身上,在她们开口之前,他直接走来。
手摸在大姐脑袋上:“你是大姐,小土。”
他又落在第二个女孩肩膀上:“你是小十。”
最后手指着最小的:“小一!”
女孩们的眼睛亮晶晶,似乎对于他回答出她们身份,感到格外的开心。
小土抬手拉住了凌久时的衣角:“你是第一个答对我们身份的人,给你一个奖励。”
凌久时弯下腰来,看着女孩,脸上带着柔和的笑。
“什么奖励?”
小十凑到凌久时耳边小声的说:“鸡蛋不能碎。”
小一上前:“鸡蛋碎了,他会杀人的。”
他?
小女孩口中的“他”应该是男主人,之前他们猜测鸡蛋碎了是禁忌条件。
现在算是彻底证实了想法。
“凌凌干什么呢?”
阮澜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回头看去,再回头三个女孩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凌久时:“……”能别这么走嘛!鬼片似的,很吓人啊!
对于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说,他的坚定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怎么了?”阮澜烛靠近,就看到凌久时的脸色不对,手下意识按在了他的肩膀处,他这才吐出一口气。
“没事,刚才看到三胞胎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阮澜烛看了一眼浴室。
压低了声音问:“三小孩是不是问你名字了?”
还真就给他猜对了,凌久时点点头,阮澜烛有点不放心的继续问他:“你答出来没有?”
“答出来了!”
阮澜烛知道凌凌是个聪明人,只需要对视一眼,就差不多了解了。
“你看到我留的痕迹了。”阮澜烛这句话不是问,而是笃定。
凌久时伸出自己的手,指尖还有一点点残留的金粉,是阮澜烛留下的。
一个在大姐的脑袋上一个在二姐的肩膀上,另外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就是小一了。
“聪明。”阮澜烛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凌久时。
“对了,刚才小橙子找你干什么?”凌久时顺手把阮澜烛手里东西拿了过来,阮澜烛悠闲的手插在口袋,慢慢开口。
“许晓橙说,田燕套她话,她有点不敢和她睡在一起,问我能不能让她住咱们屋。”
凌久时不用问他怎么说,看他这样就明白了。
他不仅拒绝了,还拒绝的很干脆。
面对凌久时的目光阮澜烛脸上的笑都变得浓郁灿烂起来。
凌久时也跟着笑,仿佛被他传染了一样。
二人在门外耽误了好一会才走进去,老曾在隔间哼
歌洗澡。
张星火刚洗完,正坐在浴室的椅子上擦着头发。
他见人进来,也只是懒洋洋的扫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凌久时脱衣服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奇怪声音,是一首童谣,小孩子唱的。
起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可随着一首唱完,又来了一首,那时候明显比上一首唱的要快了。
“有小孩在唱歌!”
老曾刚关了水,用肥皂在脑袋上打出了泡沫。
“我说余凌凌你没事吧,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
“真的,真的有人在唱。”
老曾掀开了帘子,竖起耳朵听,只听到他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唱歌声。
凌久时看向了门口,声音越来越近,就好像在这个浴室里。
整个浴室不大,有几个隔间帘子拉着,最边上是老曾。
“能听出来在哪里唱吗?”
阮澜烛的话,让老曾生气了:“你还真信他说的鬼话呀,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唱歌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见,你这个余凌凌是不是故意吓我们啊?”
老曾没穿衣服,不方便出来,直接抄起了肥皂砸向凌久时,然而有阮澜烛在,他的肥皂连凌久时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肥皂被砸在了地面上,阮澜烛嬉皮笑脸的模样也变得凝固起来,看着老曾。
板着脸的男人,带着让人畏惧的震慑力,老曾连忙拉上了帘子,嘴里骂骂咧咧:“烦死了,洗个澡都不安逸,老子不洗了。”
他简单的用水冲洗着。
凌久时在浴室里看着,张星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将盆拿起来,从他身边经过,特意的看了一眼他。
但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往门外走。
“这声音像是在浴室里传来的!”凌久时放低了声音,只是想说给阮澜烛。
但张星火也听见了,他停在了门边,并没有急着出去。
水声响起,老曾的骂声被淹没。
然而,他所在的隔间,水的颜色变了
鲜红!如同血一样的颜色。
越淌越多……